返回第四十九章 确诊癌症(1 / 1)夏千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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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乳腺外科门诊的病人可真是多啊,想着做个女人太难了,不仅要承担各种生活之苦累,还要承受特殊病痛的折磨。

乳腺癌这个红颜杀手部分老少丑俊,拥挤在这个医院的人群中的各色女人,会有相当一部分是乳腺癌患者。

冷玉见到了医生,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干脆利落的,很是精干睿智的男医生接待了她。冷玉自嘲了一下:好吧,还能见到个帅哥医生,病得很值得嘛!

医生果断地安排冷玉住院,他说正好他这周增加了一个手术日,可以安排她第二天就手术,让她赶紧去办理住院手续。

加号、门诊、住院、检查、手术,竟然真的能在两天之内完成?效率真的那么高吗?冷玉有点不敢相信,好吧,也许是医生看她可能是癌症吧,特殊照顾也未可知呢。

冷玉没有时间多想,赶紧地办理住院手续。她在跑来跑去办理住院手续和做各项检查的时候,她想到了七年前她带着父亲看病,帮他办理住院手续和各项检查的情景来了。

她感到自己也不是父亲口中的那个百无一用、什么事做不了的废物吧,自己一个人不是也把这些事情办好了吗?

她心中竟升起了一股自豪感,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她感觉很好,有点兴奋!这时对癌症的恐惧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晚上,术前谈话,她完全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犹豫,她坚定地要求只做保乳手术,如果术中快速病理化验结果是恶性的,也只切除肿瘤本身,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医生在写病历的时候,问得很详细,家族病史,家庭情况,自己的病史等等。冷玉一一如实回答。

最后,医生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冷玉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说,看过。他接着问,医生给你的诊断是什么?冷玉答道,医生给我的诊断是有抑郁情绪。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一会儿会有一位心理医生来给你谈话,你不要多心,这不是对你的歧视,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

因为之前有一位患者有抑郁症,在术后跳楼自杀了,家属来医闹,所以我们现在不得不多考虑一些问题。冷玉笑着答道,我能理解你们的顾虑,我愿意跟心理医生谈。对此,冷玉心中竟有些期待呢!

心理医生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士,有点不修边幅,带着黑框眼镜,头发长长的、油腻腻的,显得有些疲惫。

一点都不符合冷玉心中对心理医生的设想。不过她还是恨愿意和心理医生谈话的,毕竟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面对在处理,她真的很想诉说一下,也能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整个谈话过程,冷玉心情极好,思维活跃、思路清晰、侃侃而谈,让那个年轻的心理医生和住院部刘医生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这个瘦弱的苏州女子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访友问道的。

心理医生:“您好,我是这个医院的心理医生,王医生希望我能和您谈谈,您会介意吗?”

“嗯,谢谢您,我很高兴能在这里和一位心理医生谈话,我本人也是从事心理方面的工作的,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和心理医生谈话,相反,我感到医生和医院的对病人的关心,以及你们工作的细致严谨,这是我所欣赏的。”

“非常高兴您能有这样好的心态,也非常惊喜,我们是同行。我了解到您坚持要求保乳治疗,并且不愿意接受后续的放化疗,您能跟我谈谈您这样坚持的原因吗?”

“当然可以,我之所以如此坚持,确实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我对生命的冷漠,也不是我对生活的消极,我想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吧:

一是,我不希望拖累我的家人,家里再也经受不住一次重大疾病的打击了;二是,我还得照顾我的家人,如果我变成了极度虚弱的病人,这是谁都接受不了的。”

“嗯,你是个照顾别人的人。您能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

“我的家庭,”冷玉略一沉吟,“我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剩下一个弟弟,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需要我照顾。

我远嫁,但是我并不想拖累我老公,我不能把弟弟一直带在身边,这也不公平,我两边跑着,希望能照顾好弟弟,又能兼顾家庭,但是我真的很累,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撕裂了,我对死亡并不抗拒,我感觉死亡是人生中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死神的降临一定是有他降临的道理的,也许并不是坏事,比如说死亡能让我得到休息。

相反,如果我进行激烈的治疗,那会让我立刻陷入巨大的痛苦和混乱之中,从而失去了面对人生一切生老病死的从容。还会让其他人承受巨大的压力和痛苦,这是我所不忍心的。”

“嗯,你在追求死亡?曾想到过自杀吗?”

“想到过,但是我绝对不会选择自杀,我对生命和死亡有我自己的理解,自然的死亡是人生最后的救赎,但是自杀确实对这个世界犯下的罪。

佛家认为自杀式重罪,自杀的人会在自杀现场反复进行着亿万次自杀,承受亿万次自杀之痛,也让自己的亲人承受亿万次痛苦的轮回。

我的母亲就是自杀,随后,我们这些活着的亲人便都跟着下了地狱。”冷玉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从容冷静的微笑,声音不急不缓,但却掷地有声。

“你对治疗怎么看?为什么如此强烈地反对**全切呢?毕竟您的肿瘤并不是很小,如果腋下淋巴结有扩散的话,最好还需要进行腋下淋巴结清扫术,这样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止癌细胞的扩散。能延长您的寿命,您为什么都拒绝呢?”

“我对生命也有自己的执念,我的身体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完整,属于我的,一样都不能被拿走,不属于我的,比如说肿瘤,坚决要把它切除掉,这也是我来这里做手术的原因,切除不属于我的身体的东西,这是我对癌症最大的尊重。

另外,我对乳腺癌并不特别讨厌,能死在乳腺癌手里,我觉得挺好,我非常最喜欢的一个人,就是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她就是患乳腺癌死的,在我看来,这样的死亡很美。

我有时候觉得,患上乳腺癌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是最好的礼物,我会在这份恩赐中获得生命最后的救赎。

每个生命终究都是要逝去的,接纳并感恩生命最后的救赎,好过在为延长那一点生存时间而在各种痛苦的治疗中苟延残喘要好很多。

我认为死亡本身所带来的痛苦远远低于对死亡的抗拒和恐惧所带来的痛苦。对家人也是这样,患者本人对死亡的抗拒和恐惧才是家人最深沉的痛苦。

因为家人无法将患者从这种死亡恐惧中解脱出来,也无法达成患者逃离死亡的热切愿望,他们内心会因此承受强烈的自我谴责和内疚。”

“您对生死研究得很透,竟让我无言以对,作为医生,我们会给出你合理的医疗建议,但是最终的决定权只能在患者本人手里,我们会尊重您的选择。另外,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不能跟您聊太长时间,手术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时候找我,我随时都在!”

“谢谢您,您最后这句话让我感到很安慰也很安心,本来确实有点担心,担心自己手术后可能会出现情绪的波动,这毕竟也是一种创伤,如果确诊是癌症,也会对我造成一定的冲击,我真的有点担心,我到时无法保持现在这样的淡定,说不定真的需要心理医生呢!”冷玉有些感动,眼中放出光彩。

谈话的结果是冷玉所坚持的,更加的坚定:只切除肿瘤,然后到此为止!

晚上七点多,主治医生来了,要求冷玉再增加签字,并手抄了一遍自己的治疗方案,并写上这是自己的强烈要求!

冷玉照办,她希望做一切事情来解除医生的后顾之忧。她心中最想要保护的是这个年轻有才、精干有为的好医生,而不是她自己!

这个年轻的医生将来前途无量呢,也许将寄托着乳腺治疗领域的未来的希望呢,是能给众多不幸的乳腺疾病患者带来福音的天使啊,她哪里会忍心去伤害呢?哪怕他真的把她的手术做坏了,她也绝不会找他的麻烦的!她想保护他!

因为是加号,住的是漂床(有住院号,但是没有病床,晚上自己住宾馆。),第二天上午就要做手术了,医生要求她第二天一早就来住院部报到、换衣服,然后进手术室。

躺在酒店的床上,她内心有些忐忑了,她仍祈祷自己千万不要是恶性的,怀抱着可能是良性的希望。

她又有点害怕了,她感觉自己要去面对一件相当大的事情,她想在手术之前去见一见程佳珺,她想听他说几句鼓励和安慰的话,这样她会感到安心,就不会太害怕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收拾好后,并没有直接去住院部报到,而是去了程佳珺的门诊,当她紧赶慢赶赶到心理科的时候,结果里面的医生却告诉她程佳珺刚刚离开,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冷玉一下子慌了起来。她记得团团转,口中还念叨着: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程医生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住院部医生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还没来?马上要进手术室了,其他人都进去了,我也进手术室了,到时候没有人带你进手术室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做手术了?”冷玉慌忙说:“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冷玉走到程佳珺的同事薛医生跟前,央求她道:“薛医生,我等不到程医生了,等他回来了,您能不能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来找过他了,但是我得赶去做手术,不能等到他了!可以吗?”

薛医生疑惑地看着冷玉,并没有多问,只是答应道“好的,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转达!”

“谢谢、谢谢!”冷玉道了谢,转身跑出了心理科,走的时候目光还四处搜寻了一番,她多么希望她的医生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啊!但是不可能的,她有些失落,不,是非常失落,她有些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医生了!

应医生的要求,像冷玉这样特殊的病人需要有家属在场,不得已只好让白潇连夜赶了过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用,根本也不需要他签任何字,做任何决定,也许医生只是防止冷玉会在术后一时冲动去跳楼自杀吧,怕最后家属再来医闹呢吧!冷玉感觉自己真的受到了一点歧视,心理有点不是滋味!

一阵慌乱的准备,进了手术室,因为来得晚,里面已经有好多同病相怜的女同胞在坐等了,有的已经手术完,绑着绷带在坐等什么呢。

走进冰冷的手术室,冷玉一点都不紧张,更不害怕,心脏都不带多跳一下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很快,她便和周围的患友们闲聊了起来,聊得无非都是各自的乳腺癌以及各自的家庭简况,有的已婚,有的未婚,有的有一个孩子,有的已有二胎尚在哺乳,有的正准备生二胎,有的孩子已经成年。

但是一眼看过去,大家都还年纪轻轻的,正是生命最灿烂的时候呢,却都坐在手术室里等待着死亡判决。

虽说聊天气氛还算好,大家表面上都很放松,但是确实能够感受到他们内心的那种紧张的。在等病理结果的是最紧张的,而已经拿到结果,确诊是恶性肿瘤的却变得十分平静,也更加的积极,计划着如何配合医生的治疗,术后如何休养自己的身体,饮食上会如何的注意等等。

也许,最可怕的真不是死亡的利剑,而是对悬在头顶上的那病死亡之剑到底会不会落下来,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的那种恐惧和焦虑。

一位刚刚拿到快速病理的大姐,一听说自己的结果是恶性的,立刻感觉自己的刀口疼痛难忍,心开始发慌,感到恶心,没过一会,竟然晕了过去,医生慌忙将她推进手术室吸氧。也许,当死亡的恐惧压来,她再也无法抵抗来自**和精神上的痛苦了。

轮到冷玉上手术台了,她依然很淡定,面带微笑,东张西望地打量手术室,好像她不是来做手术的,而是来参观的。

手术室里真的好冷,一群医生穿着墨绿色的手术衣,大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哪个是她的主治医生,还是从他的声音里辨别出来的。冷玉很开心,是这个优秀的医生,也很安心,很踏实。

她真的一点点都不害怕,她在生活中真的很少有这个时刻的踏实安心,因为她可以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个自己十分信任的医生。

“医生,给我多打点麻药,我是个不怕死,但是很怕疼的人!”冷玉显得很亢奋,笑着和医生说。

“那就让你疼死!”一位女医生接着冷玉的话茬说,主治医生王医生立刻制止了这位女医生。

“这位女医生说话真有意思,死亡的方式那么多,我为什么要选择疼死?”冷玉回道。

“麻药是有管控的,不能随便多打,会上瘾。而且麻药真的很贵。”主治王医生说。

“没事,我打这一次麻药不会上瘾的,另外你们尽管给我多打一点麻药,我自费,我自己出钱买这个麻药。”

“好吧”他交代麻醉医生,“给她多打点麻药。”

很快麻药起效了,胸前木木的,但是她能感觉到冰冷的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确实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的保乳意愿很强烈,我给你做得干净一点。”王医生说。

“嗯,没事,如果待会病理确诊是恶性的,你就立刻给我缝上,我马上回家去给自己安排葬礼。”冷玉边笑边说。

医生一边手术,冷玉一边和他聊天、说笑,医生让她别说话了,但是她真的很想说话,她很喜欢和王医生聊天,这个聪明智慧、年轻果敢,能力出众的优秀男人,关键还长得很帅。哎,冷玉感叹,为什么自己和这个优秀的男人只有手术台上的缘分呢?冷玉竟傻傻地犯起了花痴了。由于医生手术非常细致,在冷玉身上用了更多的时间,期间冷玉都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后,手术还没有完成,她便接着找医生说话,医生说;“刚才好不容易等你安静了,你这会又说话了,你快闭嘴,要不我不给你做手术啦!”

“好吧,我不说话了。那我什么时候来拆绷带?到时候我到哪里找谁?”冷玉一边说着不说话了,但是话却并没有停下来。

“两个星期后你去门诊找张医生吧。”王医生说的是刚才说让自己疼死的那个张医生。

“我谁都不找,我只找你,因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哈哈!”冷玉大笑了出来,身体有点颤抖。

“别笑!”王医生呵斥了她,但是听到冷玉说爱上了他,他又赶忙不好意思地说“嗯,谢谢谢谢!”旁边其他的医生都笑了起来!

终于,手术结束了,确实,冷玉的手术时间比别人的长了好几倍。王医生亲自缝合伤口,处理得很仔细,他深知**对女人的意义,他尽可能地把伤口缝合得美观漂亮,不要太明显。最后一步,坐起身来,王医生亲自给她缠绷带,她高举双臂,王医生拿着纱布一圈一圈地将她的胸紧紧地缠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了。当王医生的手臂环绕着她递送绷带的时候,她似乎能感受到王医生的心跳,这个帅哥医生离她太近了,似乎是将她拥在怀里的感觉,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医生。

这只是手术的一半呢,出手术室,在等候区等待快速病理结果,依然,冷玉还是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过了好久,住院刘医生经过冷玉的面前,看了冷玉两眼,眼中有着意味深长的感觉。冷玉心有所感。又过了一会,住院刘医生过来喊冷玉去手术室,让她在手术室外等候。这时又一个医生经过冷玉面前,也是盯着冷玉看了两眼,眼中流露出同情,冷玉更是心中有数了。再过了一会,住院刘拿着报告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对冷玉说:“化验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恶性的,现在需要做前哨淋巴结切除并化验。”

一位护士拿着针剂过来,给每位需要做淋巴结手术的患者打针,用小针将带有荧光的药水从**打进乳腺里。护士特地强调,这会很疼。前面两个人在打针的时候,疼得直喊,眼泪都流出来了。轮到冷玉打针了。针打得很缓慢,确实很疼,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就这样冷眼看着药水一点一点地被推进自己的**里,面不改色,连心脏都没有多跳一下。休斯顿·史密斯在《人的宗教》中说道:“由于痛苦的强度,部分是来自伴随它的恐惧,征服恐惧则痛苦也就随之得以减轻了。”冷玉其实在轮到她打针的那一刻心中是有恐惧的,这种恐惧将即将降临到她**上的痛苦变得张牙舞爪。冷玉不想在这个张牙舞爪的痛苦的面前表现出懦弱可怜的样子,于是便在内心做了一番处理。心想:“我连死都不怕,害怕这点疼痛吗?来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多么疼痛。”就这样心一横,竟没有感受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打针的护士直夸冷玉坚强。

过了一会,住院刘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喊冷玉进去手术,没想到竟然让她第一个做手术,倒是有些意外的,本来是排在第三个的,冷玉来不及多想便答道:“嗯,好的。”随即起身进手术室。冷玉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脸上依然挂着轻松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反思了自己的反应,并不是情感隔离,她真真实实地全然地在这件事情中,只是她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她平时思考了太多的生死问题,生死对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了。因此,在手术室里的谈笑风生并不是她对紧张焦虑的防御。

“冷玉进手术室手术”里面医生喊。实际上冷玉排在另外几个患者的后面,但是医生却让她第一个做这前哨淋巴摘除术。冷玉微笑着和其他几个患友招呼了一声,便走进了手术室。再次见到主治王医生,她很想轻松地再给他开开玩笑,但是只见王医生向她迎过来几步,温和地说:“好消息,**保住了。”冷玉心想,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是恶性肿瘤呢?反而说这个“好消息”呢?是王医生怕自己承受不住,影响手术的吧,才说一点坏消息里的好消息吧。冷玉还想跟医生说说关于恶性肿瘤的事情呢,但是王医生面色沉重,让她躺到手术台上,且不允许她再说话,“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放到最后一个做。”王医生的严肃让冷玉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可不希望再坐那无聊地等待了。

前哨淋巴摘除,等待化验,这次很快,住院刘到等待区招呼冷玉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前哨淋巴是良性的。”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走了。”冷玉欢呼雀跃。她转身和旁边和她一同等待前哨淋巴结果的患友告别,并安慰她她的结果也会好的。冷玉回头看到了她的眼神,很复杂,饱含着羡慕恐惧孤独与焦虑。冷玉心中很不是滋味!

“结果很好啊,你的诉求都实现了,**保住了,腋窝也保住了。”住院刘笑着说。

“嗯,谢谢你们!”冷玉脸上依然挂着平和的微笑!

出了手术室大门,白潇早已经等得焦急万分,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了。

“是乳腺癌。”冷玉小心翼翼地说。

“嗯,刚才那个医生跟我说过了,没事,这个病能治。”

白潇眼泪汪汪的,但是在强作镇定。他一手拎着包,一手搀扶着快被加压绷带勒死的冷玉,缓步走向病房,办理出院手续,这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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