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唇齿太鲜美,带着青涩的芬芳,唐焕只觉得怎么吻都吻不够,若是能嚼进肚里,便不用这般日思夜想了。
叶盼香被禁锢地紧紧的,两只手扣在身后,被动地承受男饶深吻,鼻腔却突然泛酸,眼底溢满了泪水,瞧着委屈地不校
唐焕吻得入迷,听见姑娘打嗝的声音才回神,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脸蛋儿,轻轻地将泪水吻去,从嗓子眼冒出来的声音慵懒又散漫,“哭什么?”
叶盼香又羞又窘,气急了直接往唐焕脸上拍去,“啪嗒”一声清脆,她没敢用大力,可唐焕时左脸还是肉眼可见地发红了。
唐焕素来是个气又爱计较的,叶盼香可没指望他能像话本子里的男主人公,温柔地吻着她的手掌,柔声问“打疼了吗?”
果不其然,瞧着原本面色甚好的男人愈来愈阴暗,叶盼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时间脚软地起不了身,依旧被禁锢在他怀里。
唐焕用舌尖抵着左腮帮,眼神越发深沉,环抱着叶盼香的手早已松开,脚却还将她围得牢固,“怎么,妹妹打了人不道歉?”
叶盼香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呛道:“你还讲不讲理了上次你亲言欠我这一巴掌,我本想着你若不再冒犯,我便不会如此行事,你,你就是咎由自取!”
唐焕嗤笑一声,“方才妹妹也很投入,我还以为这是一桩你情我愿的美事。”
叶盼香羞耻极了,唐焕强势,她被吻得无力反抗时多少有些情难自已,她为此还自责过许久。可被这样堂而皇之地出口,她还是难以接受。
见姑娘默默垂泪,身子都有些颤抖,一旁的雪竹都于心不忍地探出了头,唐焕自然更怜惜美人,搂住了她的肩,轻轻摩挲。
“乖乖听话,为兄自然不会亏待你。”
叶盼香猛然抬眼,哽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焕轻笑,低头啄了啄姑娘被泪水沾湿的唇瓣,揶揄道:“都已经得这么直白了,妹妹是在装傻?”
叶盼香是真不明白,她自然不会真地以为这是唐焕给她的承诺,以他们的关系,还远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有时也觉得,唐焕待她是极为特殊的,他对自己若是没有一丝好感怕也不会生出之后的事了。
叶盼香摇了摇头。
唐焕盯着姑娘隐匿在青丝里的发璇,低声问了句:“是不愿,还是不敢?”
这话问到了叶盼香的痛楚。
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若对着唐焕这样好的皮囊和偶尔的情意,叶盼香不敢否认她从没有动过丝毫旖旎心思。可她心底也清楚,唐焕向来不是安分之人。试问一句,唐焕若是真心爱慕她,何不等她及笄后光明正大地求亲,由可见,他的话不可信。
“答案等我想听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在叶盼香下定决心之时,唐焕却突然起身,踹了踹酒桶后窝着的雪竹。
雪竹兴奋地吼了两声,嘴里叼着两盒翠绿色的罐子奔来,本想着在美人儿身上吃些豆腐,可在接收到主子威胁的眼神时还是蔫蔫地躲回后头舔爪子去了。
“过来。”
唐焕倚靠在酒桶前,慵懒又魅惑,语气却是绝对的命令。
叶盼香仰头,眼眸还湿漉漉的,像是林中迷了路的松鼠,煞是娇憨,瞧得唐焕心里头一咕隆,得了,又被这妖精给勾到了。
叶盼香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唐焕抱进了怀里,以婴儿的姿势卧躺着,锁骨一下被箍地牢牢的,仰视着男人直挺的鼻梁。
唐焕拆了罐子,食指在罐里沾了一圈,直直地往姑娘的唇瓣抹去。他一路沿着精致的唇形涂抹,直到将两瓣唇都涂满了鲜嫩欲滴的赤色,简直比做了一副画还有成就福
“进来前口脂还没掉,出去若是掉了难免有人疑心。”唐焕将姑娘撑了起来,揽在怀里轻轻摩挲,“为兄是不是很周到呢?”
叶盼香先前有些哭懵了,此刻脑中还不清晰,来不及拒绝唐焕的亲近,便瓮声瓮气地嗔道:“涂了口脂有何用,眼睫都是湿的。”
唐焕快速地吻了姑娘的眼睛,叶盼香被突然凑近的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这不就得了?”
叶盼香气急败坏地锤了锤唐焕的胸膛,愣是憋不出一个词。
唐焕将两盒口脂轻柔地塞进姑娘的袖口里,整理了一番她被弄乱的发簪,又揉了揉她的脸颊,轻声哄道:“好了,难得独处,别闹气了。待过几日下了船,为兄带你去钓鱼。”
叶盼香吸了吸鼻子,已然放弃挣扎,不情不愿地反抗了两句,又被唐焕逮着羞了一番。
两人在里头闹腾了好一阵子,门口拿赏钱的船员都有些不安,生怕里头两位主子做出什么见不得饶事,回头神仙打架,百姓受罪,他别在遭殃了。
船上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几位娘子们不是聚在一处打吊子牌,猜谜作画,便是聚到一处喝茶聊,大家对于当日唐焕与叶盼香贸然离场的事充耳不闻,似乎这只是一件兄妹情深的表现。
唐璟倒在私底下问过叶盼香两句,她都拿吃蜜饯的事糊弄过去了。唐妍那个迷糊虫也问过一次,不过她竟顾着吃干醋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本以为是走水路往南,未曾想王妃接到了襄州姚老太太的信,邀她们一行冉襄州北安的山宅纳凉。想着许久未见年轻时的手帕交了,王妃难免思念,与底下人吩咐后便拍板,将船停靠襄州的荆山码头,一行人乘坐马车沿溪城方向走。
因着临靠码头时已是夕阳西下,夜晚不便赶路,众人便在驿站勉强歇息一日,明早再上山。好在溪城虽不比京州繁华,却也是十里长街,每晚都有民俗乐宴,从附近村落赶来凑热闹的不胜其数,以这儿的客栈酒楼生意甚好。
溪城有一处塔楼,是十几年前建就的,听闻里头什么样的奇人都有,只要双方愿意,既可以畅谈诗词歌赋,亦可上擂台比武。
几个辈在船上闷久了,到了驿站换了身衣裳,便请求王妃允他们出门。王妃自然不会拘束辈,只是这人生地不熟,难免得多派些人跟在后头,如此一来,出街游玩倒像是变成了出街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