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三生情缘,可真是狗血……
那三根红线,不应该是和江归寻、于子忻还有江豫知三人吗?怎么三根红线全跟江归寻结上了?
清言扶额,无奈道,“既是三生情缘,怎我现在又和江豫知牵着红线了?”
住持淡淡一笑,终是揭露当年事实,“我本以为将这红线赠与你,你会将其有一系到江归寻手上,谁知你系错了人,与那江豫知有着情缘。”
他还再补上一句,“这阴差阳错,又牵扯到了他与别的姑娘的情缘。所以,你得在他遇到自己真爱之人前将那错误的情斩断。”
清言:“……”
她只好依月老的言,点零头以示同意,可又忽然想起断情刀一事,便问,“那,那断情刀呢?”
“断情刀在江归寻手中,你得向他那处拿。”
可江归寻既是知道这事,以他的性子早就自己自作主张地把那红线给剪断了,又怎么可能藏起来不让自己用?
住持答道,“并不是藏,只是你那时未醒,他又无法随身携带,便就随意放在一抽屉之中了。”
原来如此。
清言揉了揉眼,点头道,“知晓了。既无话可聊话,住持便离开吧。”
她实在无法这么快消化这狗血的剧情,只能让这个传输信息的和尚赶紧走才是。
只听和尚莫名来一句,“敢问姑娘,剧情是何物,又为何狗血?信息又是何物?”
清言:“……”
她环胸打量着他,轻轻一笑,调侃道,“既能窥探出我的心思,那我现在又是在想什么?”
住持鞠了一礼,亦也淡淡一笑,“你在思考,为何你明明是仙子,可我仍能猜出你的心思。”
还真是……
她本来坠入销魂井后,便被于子忻救下,按理应该还是仙人之身,怎么这月老看得出自己的心思,一开始袁倚也看得出自己的心思……
住持笑道,“有些人听不到是因为钟情于你,所以摸不透你的心思。而旁者自是听得清。”
“可我还是……”
“因为你是凡人之躯。”
凡人??清言亦还未接受,她什么时候下凡投胎了?之前梦到的聂府,聂戒还有那江豫知竟都全是自己经历过的?
那为何自己又只有在万木堂与于子忻的记忆……
她想的头都快炸了,烦躁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随即道,“让我捋捋,你是我坠销魂井之后就同南宫浊一起下了凡然后就住在对面?”
住持略略思忖,随即点零头。
清言:“……”
果然啊果然,这女主身上很多奇葩事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别的书穿成女主都有各种金钥匙,而她穿成虐文女主还各种失忆啥事都记不清楚……
她只能慢慢接受这现实,慢慢找回自己的记忆,还有将那错点的鸳鸯谱好好解决才是。
忽然,床中的人轻咳一声,随即他掀开床帘来,愣愣地看着她与住持。
江归寻看到住持后瞬间冷下脸了,眼中露出凌冽的冷意,他瞥了住持一眼,便看向清言,道,“他怎么进来了?”
清言立马将托盘拿出给他看,顺他的毛,笑道,“住持来送饭的。”
床边人见状,只好垂下眼来不再吭声,示意他们继续聊着。
住持也不在意江归寻醒了,只摩挲着手中佛珠,淡淡一笑,道,“你亦也是凡人之躯,还是需注意使用这花灯才是。”
“为何?”
住持眉眼弯起,手中动作一顿作思忖状,随即解释道,“便会再像之前一样,一用便是沉浸自己的梦境中,许久未醒,或许永远不醒。”
这让清言皱了皱眉,这话就是来填之前春陵织梦后昏迷的坑吧……难怪每每织完梦后,自己就特别想睡觉……
她点点头,道,“我清楚了。”
住持眉眼弯起,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笑道,“以后有事便来鸿宇庙找我。”
清言闻言愣了一愣,难不成她和他很熟?
住持轻轻一笑,“很熟。”
清言:“……”
随后住持便瞥了一眼郁郁的江归寻,抬袖偷笑后便踏步离开。
……
“他和你很熟?”
床边人幽幽问了一句,这话将清言注意力转了回来,她回眸看他,摇了摇头。
他环胸,眉角紧蹙,“那为何他还让你找他?”
清言忽的噗嗤一笑,笑容灿烂亦如烟火。他抬眼看着她洋溢笑容的脸颊,唇角亦不自觉地上扬。
她开心,他也开心。
“你是吃醋了罢。”
江归寻微微垂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系着的清玉,闻言只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承认倒是挺快,清言不禁挑了挑眉,唇角微翘一点,调侃道,“若是以后有男人靠近我半分你都有可能将他杀了吧,我可不喜欢占有欲强的少爷。”
江归寻:“……”
他其实一向不争不抢,从兄弟二人在父亲面前,他一向不与兄长比较武功高低,常常假意输给兄长让兄长得到父亲赞扬。而母亲给的糕点亦只有一份,兄长分来半盘他也叫下人给还回去……
可如今对着清言,他却不想将她给拱手让人,即使……她是兄长的未婚妻子。
他的占有欲,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而已。
江归寻眉眼弯起,神色似是十分懊恼,托着下巴细细思忖,随后道,“那怎么办呢,清言亦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再怎么不欢喜都仍是我的。”
她神色慌张,狡辩道,“你这分明就是无理之论。”
“这怎么无理,这句句都有理。”
其实他所言不然,若是他向世人传出他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那便早已承认是夫妻二人,她也不能再与其他男子有着任何牵连,否则……
哎,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哦。
他忽然开口,别扭道,“你,你与别的男子谈话我不会杀他的。”
“嗯?”她没听清楚,歪头疑惑看着他,问道,“你什么?”
江归寻别开她的目光,只撇了撇嘴,道,“我不是占有欲强的少爷。”这话似是要给自己正名。
她眉梢轻挑,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哦,清楚了。”
“就因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迁怒于别人。”
吼吼,那刚才瞪月老瞪得老凶狠,那副感觉下一秒就吃饶样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