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2章 不算算计(1 / 1)枯木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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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回答,风广言的脸上绽出一抹大大的笑:“阿宁,那景色真的可好看了!我都想好了,等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明年?风广言不经意提起的这些计划似乎都有她的影子,不论是翻修院子也好、还是赏梅也好!

他都在给阿宁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想和阿宁长长久久的决心。

明年这种子虚乌有的空承诺阿宁以前是不屑的,可是如今从风广言口中说出来,她竟然没反驳,没反驳就算了,还轻轻应了一声:“好!”

“对了,阿宁!”

风广言突然出声,阿宁猛然抬眼疑惑的望向他,四目猝不及防相对,阿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风广言单手压在桌上撑着身子探过来,迅速拿了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插入阿宁发间:“不错,很适合你!”

阿宁目光本能上瞟,抬手在方才风广言动的那发间摸了摸,指尖一带,将那东西拿下来。

那是一支十分精致的木簪,材质和风广言从阿宁头上顺去的那支一样,都是木质的,不过这一支却比阿宁自己雕琢的那一支更精致。

是一个飞角镂空的圆齿形簪子,样式简单,却古朴大气,暗红偏黑的釉轻轻镀在外沿,尾端烙着一个“暮”字!

阿宁目光落在那个“暮”字上,眉头微微有些展不开,但是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反倒是疑惑多一些。

“这簪子……”

“很好看对吧?”风广言以为她这是对簪子感兴趣,当即解释:“这是我在自家店铺看到的,听掌柜说,供货那边是一个专门做这些东西的,好像叫暮云轩?大概因为名不见经传,对方在将东西卖过来时主动降低了三成的价钱,为的就是换一个将这一批首饰摆在店里最显眼位置的机会!”

阿宁轻轻将木簪放到眼前,细细看了看,指腹细细摸着那有些凉的簪身,由衷的开口:“手艺不错,江州哪些首饰铺还有这个暮云轩的东西?”

“这个简单!今天晚上我立马能给你详细的信息!”风广言很少能见到阿宁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有些好奇:“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我所料不错,不出一年,这个暮云轩的名号一定会叫得十分响亮!”阿宁坦然的笑了一声,一点也不避讳:“赚钱,谁会嫌多?”

风广言轻轻笑了笑,当即拍案定下:“原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和他们深度合作,既然你给了这么高的评价,此事就这么定了!”

不过三言两语,风广言便直接下了这个决心,这还是阿宁第一次体会到了耳旁风的威力!

花渊的字是阿宁一手教出来的,看见那个“暮”字的时候,阿宁心里已经有一半的把握确定那簪子一定是出自花渊之手了,所以听到“暮云轩”三个字时不过是将那一半的把握填成了十分而已。

暮云轩刚成立不久,正是需要打响名声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样,花渊也不会用这种自降价格的方法来换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她不知道风广言是如何考量的,但是能因为自己一两句话解决的问题,她肯定是会偏私帮上一帮的。

不过明明是已经算好的事情,但风广言这么利落的答应下来,反而让阿宁隐隐生出一种叫做“愧意”的东西来!

她自己清楚,自己是在利用风广言对自己的心意偏帮花渊,而且还是在风广言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就不怕我算计你?”阿宁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她话刚出来,风广言便仰头大笑了一声,笑意阑珊之后,风广言的眼里的竟然平添出无尽的深情和缱绻来:“你不用算计,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这点算什么算计?”

阿宁开眼去,没说话!他越是深情,阿宁越觉得自己不堪!

“阿宁,我累了!”风广言看出阿宁情绪的转变,不管不顾的靠过来,抱住阿宁的一直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上去,懒散疲倦的望着阿宁像是在委屈撒娇:“这一路上不是雪就是雨的,都睡不好觉,你让我靠靠好不好?”

这哪里是睡不好觉?明明就是没睡吧!阿宁瞧着他满脸的倦容,可是眼睛里却依旧带着明灭的光,心里莫名一软,由着他挂在自己手上,带着他朝着那并排放着的躺椅走去。

风广言没和她闹,在那两张躺椅上瞧了瞧,果断朝着阿宁平时躺的那张躺了下去,满足的拉着搭在旁边的毯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毯子带着一股淡淡的香,不浓却十分安神。

风广言没说话之后,屋子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阿宁瞧着他那又困又倦的样子,放低声音轻轻叫了一声风广言的名字。

风广言大概是困极了,明明可以下意识回答的话,他却慢了半拍才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他语气太轻,那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尾音都快被淹没得听不出来。

阿宁盯着风广言的睡颜,慢慢蹲在躺椅边,扶着躺椅扶手就这么近近的望着风广言,等到他呼吸绵长又规律之后说话:“暮云轩的事我确实存了私心!不过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这一句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到就算清醒也只会觉得是错觉的地步。

“咚……咚……”门被轻轻扣了两声,很轻、很小心的敲法,阿宁转身前去开门。

她没看见,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本该睡着的风广言的嘴角轻轻带起一个极淡的笑。

门外站着的是季非和青远。

二人见是阿宁,当场就想直接磕头认罪。

这还没跪下去阿宁已经出声制止:“去偏厅谈!”

季非听着阿宁这故意压着的声音,下意识的朝屋里看了一眼,就望见躺在躺椅上的风广言的虚虚的影子。

“知道我为何叫你们来吗?”阿宁几乎是落座偏厅主座的档口即刻说话。而且语气已经不是那种压抑的怒气。

现在的她,透着一股冷意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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