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章 宫廷绯闻(1 / 1)校书郎沈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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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间,金华宫与夏侯府将邪纳征”礼。

按南朝习俗,男方要选两位送征使来送征礼,这送征使需未婚郎君,且能代表新郎的家世才貌,一般是新郎的兄弟密友。

女方也要选两位纳征使,代表新娘接纳征礼,也需得是未婚淑女,且能代表新娘的家世品行,一般是新娘的姐妹闺交。

被选做送征使和纳征使是未婚郎君淑女的荣誉,代表他们是亲眷朋友眼中的出色人物。有很多高门家主听某两大姓联姻,会专门关注婚使是谁家,为自家子侄女留意婚姻。

笼华去西府求祖母谢太夫人允许她选任何玉暇做她的纳征使之一。

她这番请求也是有缘故的,这要从前几日从李氏夫人那里听的几句闲话起。

那日,李夫人从西府和谢太夫人商议婚礼诸事回来,面色不佳。笼华一问,竟是因为在谢太夫人处听了一些关于女婿萧黯的闲言碎语,谢太夫人又了几句有训诫意味的话,让李夫人很是气闷不快。

笼华不解,萧黯做了什么事,能惹起妇人间的闲话。

因夏侯笼华自聪慧懂事,且有主意,东府诸事李夫人从来都不瞒她,大事常与她相商。于是便也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原来竟有传言,当日尚书令何敬容曾为三女何氏求婚萧黯,萧黯亲自上门辞婚。后来他对友人起辞婚缘故,竟是因为宫廷中见过何氏女,见其步行雀跃,有轻薄之态,认为其行止有瑕,并非淑女,恐非贤妇。

这话着实不好听,一是何氏成贵妇间的笑柄,二是也显得萧黯言行轻薄,非敦厚君子。

笼华一听心中也暗怒,仍柔和安慰母亲道:“我与何是知交,我知这话是胡。我也从兄长处听过永新侯为人,他并不是轻薄妄语之人。这中间必是有人搬弄口舌,母亲不必生这闲气。回头见到了他,母亲万莫有了成见在心,倒不给他好脸色。”

李氏被她的笑了,嗔怪道:“果然养女儿都白疼了,还没进那府的门,倒先为他着想了。”

笼华含羞扯着李氏衣襟撒娇:“我劝母亲宽心,母亲为何取笑我。无论嫁谁,我这一辈子都是娘的女儿。”

笼华宽慰母亲的话,却不能解自己心里的恼怒。

这谣言不是平白起来的,

虽然闭在府中,她对宫中的事仍然留心。

她与萧黯是圣旨赐婚,旁人自然不好再干预什么。但是,东宫临城公萧联的婚事仍是未决。昭阳殿贵妃娘娘的意思仍然是将外孙女柳静妍嫁给萧联。但传言太子妃的意思似乎是看中了何氏。

原本何氏门第是有些不够的,但是,如今圣上很是倚重尚书令何敬容,在皇宫内堂对左右宠臣闲话时,亲口对何敬容,家中若有娴雅贵主可与皇室郎君议婚。

这等恩宠殊为难得,不等何敬容自我彰显,此话也不胫而走。

有圣意在上,太子妃又是看着何氏长大的,心有偏爱也是自然。

笼华无法揣测太子妃真实心意,却深知昭阳殿贵妃和柳静妍的手段。若柳静妍见萧黯订婚彻底死了心,转而又对萧联起了心思,玉暇岂不是成了靶子。

笼华猜测所谓萧黯拒婚何这桩龌龊事,应是有人故意造势败坏玉暇名声。只不知道玉暇是否有防备,必也很是苦恼。

笼华只恨自己需守着待嫁新妇的规矩,不能传信,不能出府。闷闷的琢磨两日,忽然有了主意。

她要请何玉暇做她和萧黯订婚礼的纳征使。这样所有人就知道了,所谓萧黯认为何氏行止有瑕是无稽之谈。她还可趁此机会与何见面深谈了。

谢太夫人对纳征使本已有了人选,听笼华忽然请求选用何氏,自然不肯答应。只是碍于笼华已婚身份,没有如往日般疾言厉色驳回。

笼华便坚持道:“去岁,东宫当阳公婚礼,我与何陪公主出席。在婚礼上,我和何相约,谁先出嫁,另一个必做纳征使。祖母曾经教育我,信女当有信,请祖母允我对朋友有信有义。”

谢太夫人听她固执已见,不好直接出萧黯和何氏的闲言碎语,只是脸上保持了没多久的慈祥姿态绷不住了,拉下脸来责道:“我教过你那么多道理,你只记得这句?你可记得上敬尊长,恭顺谨从。

你们未婚贵主,竟在他人婚礼上信口开河,轻浮无状,何谈信义?你到了别人家,更需往来交道些淑媛贤妇,彼此学几分好。”

笼华语调平静道:“祖母教诲,时刻不忘,身为侯府妇,自会谨言慎校只是,祖母不能常在孙女身侧垂训,孙女自然要学着自立。我知祖母不舍放手,但祖母终当放手。便从任纳征使开始,让孙女学着自立。”

自稍长,笼华就再也没有公然违抗谢太夫人,谢太夫人大为意外,也被气的不轻。想起她身份已是皇家孙媳,到底理智占了上风,嘴唇绷的紧紧的,似将诸多的恶言责骂憋回口内,良久才简短生硬的:“此事我已有主意,你且退下吧!”

笼华身躯一僵,真想硬逼着她答应,但习惯多年的服从仍在,最后仍乖乖行礼退出。

连着闷了几日,又想萧黯亲自拒绝何府提亲这事,除了他自己又能有几个人知道。定是他在与柳静妍交道的时候吐露的,才会被柳静妍利用演绎。

萧黯竟助纣为虐,破坏玉暇名声,着实可恶。笼华心中既有妒意,又有义愤。连带对萧黯也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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