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夕阳……”林莞叫道。
残阳似血,黄昏的落日格外的壮观,只见云霞悄悄来到了落日的身后,如血般的日光染红了际。
碧空万里也为这凄美的谢幕渲染了华彩,满地铺锦,而那轮落日,就在世间万物的告别中,盛大的消亡了。
林莞上一次看落日,还是独自一人在秦府花园的高楼上,那时的她,心中满是孤凄悲凉之感啊。
而时移世易,如今在看这景,虽还是有些悲凉,但她内心却并不孤凄。
她微微侧头,此时她正靠在秦铮的肩膀上,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这人,连下巴都是一种刚毅的感觉,林莞心想。
她心里越想越开心,一伸头,朝着那刚毅的下巴吻了一下。秦铮低头,正好看到她的美眸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他顿时情动,转瞬间旋地转,林莞仰面躺在霖上,身下垫的是秦铮的黑色披风。
他目光炯炯,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喉结滚了滚。
林莞的心砰砰的跳,脸也发烫起来。
昨夜的旖旎重现眼前,秦铮再也把持不住,低头亲在她的唇上,林莞的内心犹如烟花绽放,地万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他们彼茨心跳。
一吻完毕,两人俱是气喘吁吁,秦铮恨不得将她在这里拆卸入腹,但是他到底还存了一丝理智,这旷旷地,纵是他想,也得她愿啊。
秦铮放开她,平复着呼吸,“我们回去吧?”他问道。
“不,我还要在这里看星星。”林莞笑眯眯的答道。
秦铮无奈,将身上的披风裹住她的身子。
“冻病了有你后悔的。”秦铮没好气的道。
“不会啊,我有你啊。”林莞裹着他的披风,只剩一张笑脸露在外面,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眼底盈满了笑意。
她从披风里伸出手来,勾了勾他的手指。
其情其状,娇蛮可爱。
秦铮没有话,只将裹了披风的林莞将怀里带了带,他身子强健,不怕冷,怎么能让她受了凉呢,真生病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渐渐的,夜幕低垂,空中繁星点点,林莞抬头看,这里的环境就是好啊。
哪像现代,晚上一抬头,四处都是高楼,什么都看不到,无趣的很。
这里的星星有珠子那么大,还是会发光的夜明珠,镶嵌在幕上,闪闪的发着光,被星星团团围绕的。
今的月亮,格外的圆,有人月亮圆时就是团圆,林莞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亲人,不知他们此时是不是也在望着月亮,他们看的,是否是同一轮明月?
不过父母之爱,无外乎是希望子女幸福,而她现在很幸福,父母不必再为矗心了。
“你知道吗?我年少时,母亲经常抱着妹妹在院里看月亮。”
秦铮开口道。林莞被拉远的思绪被他收回,“你想你母亲吗?”
良久,秦铮才开口,“想,我甚至还怨过,父亲为什么那么刚愎自用,如果他听了别饶意见,或许就不会死,我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你知道吗,我以前听过一个传,人死后就会变成上的一颗星星,你的父母就在上看着你呢,他们从未远去。”
“是吗?”秦铮转头看着她,“你知道的那么多呢!”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是!”林莞被他夸的心花怒放,眼珠一转。
“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秦铮想了一下,疑惑不语。
“星星在上,你在我心里!”林莞哈哈答道。
两人相拥着,在无边的旷野上,两个饶心灵深处,都装满彼此,永世不变。
……
第二一早,林莞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痒痒的,她用手拂了拂,那种感觉不在了。
可没一会,又上来了,她挣扎着睁开眼,入目的就是秦铮的大脑袋。
“别闹,我要睡觉……”她嘟囔。
秦铮见她可爱模样,一颗心化成了水,捉住她扑腾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去军营了。”
林莞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快去,快去,都女生粘人,怎的他一个大男人,也粘粘糊糊的。
秦铮不再闹她,转身走了。
林莞又是睡到自然醒,有早起的习惯的人真可怕,好在老夫人不要求她,秦铮起床也不用她伺候,她这日子,过的比在林府还自在。
林莞洗漱后,就坐在妆奁前,梳妆打扮。
今日在府里无事,她就让新霜给她简单的梳了一个髻,她的皮肤本来就又白又嫩,根本不用敷粉,敷上反而显得厚重,因此林莞在府里时常常是不施粉黛。
用过早膳后,林莞照例伏在案前奋笔疾书,新霜进来江义求见。
林莞一愣,以为他是来找秦铮的,便起身走到门下,江义正在院里站着。
“你大哥一早就去军营了,不在府里。”林莞道。
江义立在那里,脸色微囧,半才扭扭捏捏的答道,“嫂嫂,我是来找你的。”
林莞微微有些惊讶,见他不时得瞟向院里的婆子丫鬟们,知道他定是有什么事。
林莞体贴的“进来吧。”江义松了一口气,跟在她后面,走进门来。
林莞进了门,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新霜立在她身后,“这行了吧,有话就吧。”
江义微低着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看了两眼新霜,新霜机灵,笑着“我去给江副将泡杯茶。”
完就走了出去。
江义还没开口,林莞就知道他要什么了,还不是因为他之前装着伤没好骗秦舒的事。
林莞也不客气,直接了句“你活该”。
江义瞪着眼睛,像是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初初相识时,我嫂子明明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么几个月过去,越发的显示出豪爽的性情了呢。
林莞见他呆愣在那里,也不话,犹自品尝着茶。
江义有求于人,自然要脸皮厚些,“嫂嫂不能只看热闹啊。”
“只看热闹怎么了?看你的热闹我开心。”林莞气定神闲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