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和公主正是好兴致，青天白日，庭院深深，也不怕有人看了笑话去？”

贺倾城听到声音，睁眼转眸，看到卫妍带着一众丫鬟，这去向，只能是书房了。

首辅的神色未变，一脸平静：“我的官府，又有谁敢看笑话？”

只一句话，便堵上卫妍的嘴。

贺倾城在他怀里，觉得很尴尬。

平心而论，首辅对卫妍的态度，真的不算好，细细斟酌来，甚至还有些恶劣。这些年，首辅的心思越来越难猜，就连她，也不知道首辅这样做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她收回视线，深呼吸，安抚自己的不自然。

“怎么了，脚疼了？”首辅察觉到贺倾城的不对劲，关怀的低头问了问。

她摇头：“没什么。”

她现在只想赶紧从卫妍面前离开。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就算是九尾狐有九条命，现在也该一命呜呼了。

“走吧！”在卫妍看不见的视线盲区，贺倾城扯了扯首辅的衣襟，低声开口道。

再不走，她怕卫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首辅开口，随即抬步，往西苑走去，恍若无视的擦过卫妍的身侧。

说实话，他也不想贺倾城和卫妍之间有任何的交际。不管是卫妍，还是卫妍背后的晋国，水都太深。

冬末已经初见暖意，灿阳融融撒在贺倾城身上，怀抱宽阔又盎然，没忍住，她沉沉的睡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夏河那双灵动的圆滚滚的大眼睛，她怔了怔，要起床。

“首辅人呢？”

尹素站在一旁捏捏额角：“你还好意思问？你是被下了瞌睡蛊吗？一和首辅在一起，你就睡。首辅就这么对你没有吸引力？”

贺倾城看着尹素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心忍不住抖了抖：“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和首辅在一起的时候，莫名的有安全感。什么别的都没想，很自然的就睡着了。

夏河端了杯水给贺倾城，让她缓缓，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首辅把您送回来就走了，不过……”夏河犹豫了下，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贺倾城看着她：“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样吞吞吐吐，怪叫人着急的。”

“不过，首辅说让您下次睡觉，不要张着嘴，口水都流到他衣襟上了。”

贺倾城：“……”

她真想再睡过去一次。

“这口水流得挺不是时候的。”尹素极为淡定的开口。

贺倾城：“……”

这该死的塑料姐妹情！

“对了，那个凌瑶华是怎么回事？”尹素突然问。

贺倾城眨眨眼睛：“怎么了？”

“首辅大人把他妹妹交给你管了？”

“算是吧！”想起这个，她就一阵头疼。

尹素点头：“我听说这个小妮子挺会作妖的，原本属于我们管辖的好几条街的保护费，最近被她一锅端了，我正想好好教训她呢！”

贺倾城心头大骇：“你别乱来！”

尹素不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她，嘴角微勾：“看心情。”

贺倾城：“……”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谁能想到凌瑶华和尹素还有不对头没算清的账。

简直是，天要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