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哀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到光线十分刺眼，什么也看不清。

试着直起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散了架，轻声呻吟，“嗯。”

“哀鸿哥哥，你醒了！”闻声而来的是王洁若。

付哀鸿感到两只小手温柔的抚住自己肩膀和前胸，按着自己躺下。“颜大人说哀鸿哥哥你筋骨受损，不好活动的。”

付哀鸿大致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眼前景象。自己正躺在洁若的闺房中。身边摆着脸盆和食盒。

“洁若妹妹，节哀顺变。”看着眼前少女红肿的眼眶，付哀鸿抓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嗯。”王洁若俯下身子，趴在付哀鸿肩旁，悄声啜泣起来。

付哀鸿捏住她的手，用拇指轻轻摩挲。“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今后有我照顾你。”

一刻过后，王洁若已然情绪平稳，起身来去叫颜知军。

付哀鸿见到颜知军，询问事情的由来。

原来，那名贼人就是颜知军追寻的魔门弟子廖青。上次颜知军拜访太过不注意，直接从柜台进去，正巧被人注意到。后来这消息便传入了廖青的耳朵。廖庆担心王掌柜对他的行迹有所了解，便上门灭口。好在付哀鸿及时赶到，才留得王洁若的性命。

说完，颜知军悔恨不已。倘若当初多加小心，谨慎行事，就不会害死王掌柜和一众路人。

“这次过错在我。抓住那贼人后，我便引咎降职，给王家和你一个交代。”颜卿为人磊落，自认要承担责任。

“师父，过不在你。这廖青为人阴狠，才是祸根。师父不要过分自责，有碍道心。”付哀鸿在知道王叔便是颜知军的先人后，震惊之余不想过多指责，事已至此，只想先逮住廖青。

“倘若我真的毫不自责，那才是道心出了问题。你不必安慰我。”颜知军回答道。“昨日那贼人刚出逃，便有人接应，这才致使陆巡检失手没有抓到他。这几日你便住在王家这里，我亲自镇守，等那贼人上门。”

颜知军猜想廖青生性多疑，肯定担心王洁若也知道什么又或者王掌柜有藏下文簿，知道他来京都的隐秘。因而廖青多半会折回，处理麻烦。所以安排付哀鸿和王洁若先住在一起，好一并保护。

付哀鸿答应下来，自己运行功法回复身体。颜知军现在闲出空来，在一旁指点付哀鸿修习。

养伤的两周中，付哀鸿才彻底入门，并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武功系统。

所有的武功，都分为天地玄黄四品。其中天阶功法极为少见，乃是传国至宝，门派传承。哪怕颜知军这样背景深厚的也只是有所接触，没有机会修行。而地阶功法则次之，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在大门派中只传授核心弟子，练到极致可以击巨石，纵百尺。地阶和玄阶之内有分上中下，差别体现在修行上限。黄阶功法则是基础功法，门派弟子和江湖中人皆可修行。只是如今散修基本都是不入流的功法，只有有门派传承的才接触黄阶。

例如，付哀鸿所修习的戚家刀法最为厉害，是地阶上品。冰糖雪梨剑和抱元劲，大概是地阶下品，泥鳅功和铁门栓则是黄阶。心法一类的主要靠个人感悟，只有适合不适合，不分阶层。拳击散打一类后世武术，实用而基础，在这个武侠世界不入阶层。

除此之外，付哀鸿还对颜知军的身份有所了解。颜知军是一名青衣卫，官居千户，乃是当今亲自任命的五品官职。青衣卫，是大周朝从明朝锦衣卫延伸的变种。青衣卫同样直属于陛下，权力极高。不过为了避免前朝时的乱象，青衣卫中的将士不仅要求武功高强，还都经过严格审查，品行要过关。而且，青衣卫全体都需要进行书文的学习，以心学和儒学为主。这个世界的文字真正具有力量，可作为心法内功修行。颜知军修行的内功便是源于道和儒的结合。

这里注意，儒学并非儒派或儒道。不拘于宋儒的理论，而是在实践中自己领悟圣人言。因而当世的儒学并非毒害，而是真正的君子之道，忠恕之道。

在了解这些之后，付哀鸿更加向往修习书文，长进武功。在养伤期间，武功飞速进长，和师父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这天，正闭目养神。忽然想起好几天没关注的系统，便召唤出来。

以文炼武：

宿主：付哀鸿

出身：孤儿

境界：小虾米

浩然之气：第二层

武功：

拳/掌法：拳击（三层）

腿法：散打腿法（一层）

身法：泥鳅功（二层）

剑法：冰糖雪梨剑（一层）

刀法：戚家刀法（三层）

枪法：无

内功：抱元劲（三层）

外功：铁门栓（一层）

心法：长悲歌字诀（三层）

刀法和身法的长进得益于实战，外功则是硬生生靠师父给的药材垒起来的。长悲歌字诀倒是特殊，因由这次事故，付哀鸿丧失亲人王叔，悲伤和郁闷日益浓烈，竟然直接使心法到达三层。不过这些负面情绪没有消失，只是积压在心头。

系统奖励也是如约到账，这次出手，虽然武功低微但没有临阵脱逃，还就下了王洁若的性命。因而系统直接奖励了一层浩然之气，使得付哀鸿对文章领悟能力更强，正气更足。

这些变化或许稍稍提高了魅力值，以至王洁若和师父都说自己更有神气了。对此付哀鸿稍有自得，但也并未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