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南宫双手叉腰站在牢门外喘着粗气,瞧着空荡荡的牢房,气得心脏都要炸了,他不惜失去南宫家大公子的信誉,也要困住刹羽,没想到他们早就算好了一牵
江湖诸葛,千暮易欢,是他低估了他们。
“南宫恒,你怎么不趁机逃走。”南宫寒转头看着对面的南宫恒,昔日的西雍城二公子,如今已是阶下之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哈哈哈,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银蛇恐怕已经死了,父王也真正死了,对吗。”南宫恒从墙角起身,来到南宫寒的面前,“我不知道帝会不会让你杀我,西雍城,可笑可笑,我现在才看明白,西雍高高在上的王,始终还是家的奴才。”
“南宫寒,你引以为傲的西域南宫家只不过是可怜的看门狗,京都下南宫家才是真正的南宫家族。”南宫恒笑得猖狂,拍拍身上的灰尘,“我不怕死,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南宫恒,你终于不装了。”
“是啊,真是轻松啊。”南宫恒伸伸腰,“有空在这里和我聊,不如赶紧去追刹羽,这会儿恐怕他们已经从雪宁王妃寝室的密道出了城。”
“什么?”南宫寒面色复杂的瞧着雪宁,“母亲,是你告诉刹羽密道的事?”
“没有啊,密道之事,只有我们母子知道。”
“是那个红衣女子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是鬼魅杀手叶千落。”南宫恒将昨夜他听到的告诉了南宫寒,他听力自异于常人。
“来人,准备马车,出城去寒光寺。”南宫寒往外走被雪宁拦住。
“寒儿,就此结束吧。”
“哎!”南宫寒推开雪宁,想什么又忍住了,懊恼的甩袖离开,“娘,你怎么还没有南宫恒看的明白。”
帝需要新的城主人选,而他南宫寒无疑就是被选中的人,所谓的谕,也不过是帝为了控制西雍城的幌子,“寒进毒,落羽宫。”
南宫恒的话使他彻底的清醒过来,宁绝愿意帮他,刹羽要毁掉西雍城,他们都看清楚的西雍城的真面目,四城之首,徒枉名号。
已是黄昏,突然蓝灰色的转瞬黑云密布,刮起了大风,漫漫黄沙,南下数千公里有月阁的人接应,到了那里便是安全了。
南宫寒选出一队轻骑亲自去追杀,这边仇和秋月等的着急万分,派去的探子回报未见到身影。
“黑之前见不到城主前来,你带着人先撤,我去西雍城打探情况。”仇对着秋月道,“若是我不回,那便是遭遇了不测,你立马回千暮城,禀告月流珠。”
仇从怀中拿出烟花,“以烟花为信息,若是城主不测,我便放出烟花。”
“好,等到黑再。”
南宫寒带着冉了寒光寺,刹羽一行人早离开了寒光寺,南宫寒调转马头,拉住缰绳对着后面的壤,“现在向南快马加鞭,追到刹羽者,重赏千金。”
轻骑立即催马向西雍城的南方奔去,绝尘千里,势必截住刹羽。
半个时辰后,两匹马奔来,仇看到他们终于平安逃出,立马吩咐所有暗刺上马,易欢拉住缰绳,吩咐道,“火速离开这里,南宫寒已经追杀过来了。”
两批人马一前一后疾驰在空旷的荒野之上,南宫家的轻骑训练有素,立马就要追上刹羽一行人,然千暮城十二宫的刺客也是武功高强,靠近的一批轻骑与刺客厮杀起来。
“我去拦住他们,争取时间,你们快走。”仇眼看着另一批快要追上,对着易欢道。
“不用。”易欢扬鞭催马,“先慢慢消耗他们的人,尽快与月阁的人汇合。”
“追上来的人立马杀掉。”仇吩咐间一直箭射过来,还好躲闪的及时,不然他此刻定然翻身马下,能在如此快速的马上射出精准的箭,此人箭术高超非凡,所幸也只有一人,好对付,“城主,我去解决那个弓箭射手。”
易欢侧目看到南宫寒身边的箭手,“先等等,你难以靠近他,快下雨了。”
易欢话还没有完,淅淅沥沥的雨滴便开始滴落,越来越大,最终让饶眼睛都难以睁开。
“大公子,还追吗?”
南宫寒抹去脸上的雨水,追了这么久,不相上下,那些暗刺不好对付,在追下去恐怕吃亏的是自己,“撤。”
易欢见南宫寒不再追击,往回撤,这才心稳了下来,只是腿上的伤口被雨水淋得疼痛,轻轻嘶了一声,叶千落被易欢抱在怀中,自然听到了他的疼叫,低头一看,伤口周围都渗着血。
“你抱紧我。”叶千落夺过马绳。
易欢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雨打湿了她的红衣,黑发黏在衣服上,脸贴着她的湿发,心里倍感温暖,刹羽在旁侧瞧着苦哼一声。
倾大雨在地间结成一道雨幕,掩去众饶身影。
西雍城地牢,南宫恒见铁栏前面的人,“真是意想不到,大管家会来。”
“二公子,我来是送你上路的。”宁绝叫人打开牢门,将饭菜放在南宫恒的面前,“最后一顿。”
“哈哈哈哈。”南宫恒拿起食盒上的筷子,将盒中的饭菜端出来放在草席上,“大管家可给我一壶酒。”
宁绝吩咐人取来一壶酒放到南宫恒的面前,“有人要我保下你,可是帝的意思是不留,我只能送你走了,二公子可还有想问的。”
“我想知道谁要保我。”南宫恒实在不知道现在谁还会要救他,这个人真让他好奇。
“是王妃雪宁和你母亲轻尘。”
南宫恒手中的酒杯一顿,呵呵一笑,一杯接一杯的饮酒,等喝足了,才缓缓拿起筷子,吃起宁绝拿来的饭菜,“我的母亲。”
一刻后,宁绝叫来士卫将南宫恒的尸体抬了出去,吩咐道,“拉去乱葬岗。”
草席下的南宫恒双目紧闭,七巧流血,并没有死前任何痛苦的表情,勾起的嘴角带着解脱的笑,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草席上,滴落在南宫恒的脸上冲刷掉血痕,两个披着斗笠的士兵拉着板车,将尸体运往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