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5章 动机(1 / 1)密兮兮比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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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佩特西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怒气冲冲地指着默不作声的比莉:

“喂,你这混……不对,你!居然敢到老子……不对,我的房间里去!”

面对一触即发的场景,柳随拍了下桌子,无视佩特西沉声道:

“比莉小姐,你是刚刚出院,值得同情的被害人,但无论说谎的是谁,都必将遭到惩罚,请千万不要忘记。”

“……嗯,我知道。”比莉把脸转向无人处,看不清她的表情。

针对这封信,由佩特西先进行说明。

据他所说,这封信是一周前寄到他那里的。

可是到了那天,根本没人到红砖亭来碰面,佩特西白白等了一个小时,最后只得无奈地回家。

当他返回房间的时候,确实发现信消失了。

而比莉则坚称信是寄给她的,还始终认为可疑的佩特西说话根本不具备可信度。

“事到如今再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柳随摇摇头,用手托起昨天在病房里没收的茶色药瓶。

根据骑士团的检查,瓶子里残留的药物正是佩特西中的剧毒,马钱子碱。

“就是为了在佩特西家煤气灯后面的管道口涂上马钱子碱。”

比莉不发一语,平静地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里。

“你这个混蛋……你,想杀了我?”佩特西愤恨地瞪着她,握紧手上的拐杖。

如果这里不是骑士团的地方,恐怕下一秒钟他就会打上去。

尽管柳随得出的结论看似有些荒唐,但从线索上来推理,结论只有这一个。

企图利用马钱子碱杀害佩特西的凶手,就是面前的比莉格林。

被指着的比莉面无表情,手上用力,在蜡人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但如果这是在六天前就设下的陷阱,案件应该发生在六天前才对啊?”一名旁听的骑士团成员开口询问。

估计这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疑问,还不等柳随回答,歇洛克就为之代劳了:

“为了搜查案件,那天晚上现场附近有很多骑士,他们整个晚上都在访问周边居民,寻求协助并搜集情报。”

歇洛克看了佩特西一眼,露出一抹冷笑:“一个谨慎的人,是不会在那个时候犯案的。”

柳随有力点了点头,而且在第二天,他已经被关在拘留所里,房间里并没有人。

佩特西的目的是为了让柳随房间的煤气泄漏,甚至窒息死亡。

自柳随被带走之后,房间就一直处于骑士团的监视之下。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往煤气管道里吹气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佩特西不利用这种办法杀人,马钱子碱就会一直沉睡在管道口。

三天前,柳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回到二楼的房间。

当天晚上,他就遭遇了煤气泄漏的情况,佩特西则在自己的房间里中毒昏迷。

由此推断,那封信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请在下午五点到布莱雅路的酒吧红砖亭来,请务必要来。”

柳随照着信,一字一句的读道,接着又抬起头:

“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佩特西当天下午五点不在家。”

“为、为了让我不在家?”佩特西张大嘴巴,重复着柳随的话。

“没错,这样比莉小姐就能安全地进入房间,因为她知道你肯定不在家。”柳随点头道。

“那么,那封信就是……”佩特西终于也想明白了。

“比莉小姐写的。”柳随点头确认:

“并且为了隐瞒证据,她又把信带走了,在给管道口下完毒之后。”

柳随看似荒诞却又合情合理的结论,惊得在场每个人瞠目结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你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佩特西指着比莉恶狠狠地地说道。

比莉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目的显而易见。”柳随用低沉的声音道,“我想那个名字,大家也听过好多次了。”

“原来如此,罗斯邓肯,我就说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歇洛克单手托住下巴,沉吟道:

“一个月前的公寓离奇死亡案,在整个敦伦流传开的那个名字。”

当时的报纸上纷纷说他是因为被死囚犯的诅咒勒住脖子,导致窒息死亡。

当然现在已经判明,这并非死囚犯的诅咒,也不是什么事故,而是佩特西制造的杀人案。

“不、不是的!”佩特西好似被人当头一拳,踉跄着扶住墙,兀自狡辩着。

“哼哼。这个世间就是这样。”许久未曾出声的比莉忽然开腔了,惹得众人为之瞩目。

“诅咒啦,离奇死亡啦,就喜欢挖掘这种稀奇刺激的案件,再刊登在头版头条,引发骚动。

“然后等热度过去之后,只需要短短一个月,就再也没人会记得了。”

低沉的语气显得莫名有些阴森,和她之前憨态可掬的外形完全不符。

“罗斯邓肯,难道说你是他的……”佩特西既惊讶又害怕,连声音都在发抖。

“她就是罗斯的未婚妻,你也许不认识她,但她可认识你。”

柳随掷地有声地说道:“对她来说,你就是夺走了她未婚夫的性命,让她最为痛恨的仇敌。”

所以说,这是两场碰巧交织在一起的凶杀案。

“调查官先生,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罗斯。”站都站不稳得佩特西铁青着脸,小声辩白道。

“我也不打算承认,我可不想因为这样的男人被关进监狱。”比莉捏紧小蜡人拼命摇头。

柳随瞥了一眼和佩特西有几分相似的蜡人,开口问道:

“这封信已经证明你入侵了佩特西的房间,如果不是为了涂毒,那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去调查这个坏人的房间,确实我怀疑这个人,所以我想他的房间可能有证据,夺走罗斯生命的证据。”

看上去如果不能把佩特西绳之以法,比莉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你这个圆滚滚的女人简直目无王法,穷凶极恶。”

佩特西又来了精神,开始指责起比莉:“但我每次出门都会跳一首锁门之舞,你是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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