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中,聂风已经在审,这个被吊起来的男子,疼痛带来的是他满脸无色,发丝被汗浸染湿搭在脸部,透过昭狱内昏黄的光线,穿过发丝,那男子的脸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被灼伤的脸,似乎还黏着一些不明物体。
聂风向陆叙白行礼“大人”。
陆叙白抻了抻自己的官服,坐了下来,继而摆弄自己的绣春刀,洛安站在一旁她每次来这儿就都觉得闷的紧。
“说”陆叙白那清冷的声音一出,洛安不禁颤栗了一下。
“大人,他什么都不肯说”。
聂风再次行礼,语气似乎已经做好了领罚的准备
“聂风”。
“是大人,卑职现在就去领三十刑鞭”。
“不急,先把他弄醒”陆叙白也没有要免去刑法的意思。
洛安再一次被锦衣卫刷新了认知。
“是”
不一会儿,聂风端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蒸水,还没有等洛安看清,便听到一声惨叫,那蒸水已经泼到了男子的身上。
洛安的表情都凝固到了一起,吓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然你死的会很痛苦”。
“呵,锦衣卫果然都是些狠角色?”那男子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但是却又刚好听得到。
“别敬酒不吃,偏要撞南墙”陆叙白一个起身闪现在了男子的面前,那男子的脖颈被陆叙白狠狠的掐在手心里。
那男子即使命在哽喉,眼神中却丝毫未露出惧怕之意
“陆大人,可是也要用屈打成招吗”。
“以你的身份进的了昭狱都是你的福气,我就是想看看一个敢杀命官的人,骨头有多硬罢了,你既然不肯说,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开口,聂风从今天开始好好招待一下候公子。”
候轶瞪大了眼睛破口大骂“陆叙白。你就是个为虎作伥的狗东西”。
只听一声惨痛的惊叫,候轶的膝盖骨,插着一把利剑“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候轶依旧恶狠狠的瞪住陆叙白
站在旁边的洛安,洛安已经被吓怔住了神
“陆叙白,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指示我的吗?”
“你,让他闭嘴”
洛安突然的被点名,但瞬间领了命令
洛安刚要封住候轶的禁言,候轶便松了口“我说,我说”其实他松口的原因很简单,如果真的再也来不了口,怕是真的永远也说不了了,还会被折磨而且,他只求痛快一死,反正那个惊羽也是要杀他的。
“那便说说吧”陆叙白仿佛早就料到如此,又坐了下来
“人不是我杀的,我确实和林聘有仇,但是我却不能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左参政,是有人找到我,说能帮我”。
“谁”。
洛安盘问。“是一个叫惊羽的姑娘,不过她每次都会说,她是奉主子之命才帮我的,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本来都打算放弃报仇了,但是她说可以不仅帮我报仇,还可以让我全身而退,我心想,自己的家人都死在了林聘的手上,却不能杀了他,觉得窝囊,恰好她来寻我,我就同意了”。
“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她不图回报吗,甘心帮你杀了人,如果被抓到,可是要没命的”洛安逼问道。
“我自然是明白的,事成之后我得帮她办一件事,至于什么事,我却不知道,但是她现在要杀我”。
“杀你?想必是因为你没想到林聘早死了吧,你至今都不知道林聘不是惊羽杀的吧,林聘是死后被换上了新的衣服,扔到了船上的,只是他们不能暴露,只能杀了你吧”洛安盯着候轶那惊讶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林聘到底怎么死的。
“不可能,林聘是惊羽杀的,一定是的,她是当着我的面把林聘按在水缸里溺死的,我探过他的鼻息,确定断气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妖女,是她杀了人,不我”。
“接着说”陆叙白打断了他的话。
候轶只好悻悻的作罢,但是只要能减少自己的罪责怎么做都可以。
“后来得知林聘要游湖,第二天傍晚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就带着林聘的尸体,从湖水底部穿过去,把他拖上去,换了衣服,我才离开的”。
“果然,不过这个过程也太粗糙了些,如此不严谨,那个惊羽姑娘竟然任由你这么做了,聂风,带他去画像师哪里,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
“大人,那惊羽,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啊,她都是带着一个斗笠黑色遮面,小人真的不知道。求大人放了小人吧”。
“他不是要杀你吗,那你就去把她引出来吧,聂风你去安排”。
“是大人”。
陆叙白没有再给候轶任何辩解的机会,在陆叙白这里,即使他未亲自动手杀人,那他也是促成了结果的人,不可轻饶。
这里地处偏僻,四周甚是无人,今天的风着实大了一些,风穿过树叶带起了沙沙的响动,候轶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动静,时不时的回头。陆叙白等人,分别躲在不同的位置,伺机行动,风加大了吹动的力度,把候轶吓的直哆嗦,陆叙白看着他那样子,怎么也不能把他联想到背着一个死人还把他处理了的联系起来。
霎时间一个鬼魅的身影,飞快的从陆叙白的眼前略过,定情一看女子的紫色纱裙随风飘荡,手持一把破风剑,面纱遮住了她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候轶早已瘫坐在地上,他感觉到死亡离他很近,很近
“啊,陆大人,陆大人,救命啊”候轶这么一喊。陆叙白真想杀了他。
一道银一道银光闪过,候轶已断了头颅,彻底的死了。
从天而降的是十几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陆大人,不如出来一见,这么聊天,岂不无趣”惊羽的声音落入陆叙白的耳朵,聂风示意陆叙白要不要动手。
“勿躁”。
陆叙白今日着装的还是玄色飞鱼服,因为最高指挥使的飞鱼服不同其他人,陆叙白示意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威胁他,还不够资格。
“惊羽姑娘,何不以真面目人?”陆叙白依旧未带绣春刀,手里还是那一把八面玲珑扇。
“哼,我以为陆大人同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见到女子。还是只想一睹面容”惊羽冷笑一声。便抽出手中银剑刺向陆叙白,主子这一动。聂风带着锦衣卫也冲了出去,一时间黑衣人和锦衣卫打斗起来,但是躲在一旁的洛安没有出手,这种场面。她出去了只会添乱,她在找时机,今日她带出来的,是飞镖,染有剧毒,没有她洛安谁解不了,只见惊羽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落叶纷飞,一招一式都是在取陆叙白的命,但是陆叙白却一直未出手,只是不停地后退闪躲,利用手中折扇挡掉了每一次的进攻
恰逢这是聂风同陆叙白撞到一起,五六个黑衣人同时冲着陆叙白和聂风而来,此时的惊羽背对着洛安的视线,但是她身后还有一些黑衣人,洛安弓着身子调整了自己的视角和方向,正当惊羽下一秒要再次出手时,洛安的飞镖直径刺向了惊羽的肩部,手中的银剑,掉落在地,洛安也跳了出来,拔出腰间陆叙白今天给她的匕首,直面向她迎来的黑衣人,洛安一个低头闪躲,避过了刺向她的黑衣人,冲着他的背后刺了一刀,但是她的手臂却被一旁的黑衣人给划伤了一道。洛安顾不得疼痛,顺手又飞出两枚飞镖,几个黑衣人话都没说,便倒下在地。过头看到的是倒下一片的黑衣人,而锦衣卫完好无损,陆叙白迈过地上的黑衣人,向她走过来,看面色很不好看。
陆叙白一把扯过洛安受伤的胳膊,洛安不禁发出咝的一声“大人,疼”。
“你还知道疼”陆叙白撕下一块黑布给洛安的伤口绑上了,防止感染。
“大人,那是你的官服,损坏官服,不会坐牢吗”
洛安这话一出,遭来的却是陆叙白的一记白眼。
“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陆叙白甩开了洛安受伤的胳膊。
“疼,大人”紧接着又说“谢谢大人,大人,那惊羽中了我的飞镖,你放心她跑不了的,她的毒只有我能解”。
“你还会制毒?”。
“会啊,没什么难的,我唯一不会的,可能就是武功了吧,我只会逃跑的,三流功夫罢了”。
“你确定,你就不会这一个吗”陆叙白质问道。
不等洛安反驳,陆叙白便对聂风说道“把她,先带回昭狱”。
“大人。她中了毒,这样会不会死的很快?”。
聂风疑虑。
洛安秒懂聂风的意思,赶忙说“不会,死不了。这毒是慢性的,没事”。她并没有因为惊羽是个姑娘,而手软。也许她有无可奈何,也许她有自己的使命,但是那都不是杀人的理由,这件事让她明白。这个世道。不是人人都会遵守法纪条律的,有些人像林聘,凭着官威让候轶一家人丧命。却报官无门。最后却只能受制于他人。最后虽说报了仇,但是自己也丢了性命,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惊羽被带回了昭狱,然而鸾跂阁中,大堂之上跪满了人,高高在上的刖主双眸中略过的杀意,被尽收眼底
“刖……刖主,这次真的是失误,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鸾跂阁不留无用之人”。
“刖主,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为了未来的大计划,不如……”身边的一个女子说道。
“处理掉,我乏了,下去吧”。
刖主拂袖倚靠在了坐榻上,闭目,不打算理会,如今让他头疼的事情,太多了,惊羽被抓了进去,想必她也已经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准备,但是没有了惊羽,后面的事情着实不顺畅。
蒋义和林聘,只是开始,他要的是那个围墙高座里面的那位人中之龙的命。
北镇抚司
洛安觉得她最近总在北镇抚司游荡,来的次数多了,倒也没那么犯嘀咕了。
惊羽这次被钉在木桩起来,而是给她准备了一张椅子,惊羽醒过来之后,并没有同旁人一样,争吵,乱叫,而是讥笑,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轻蔑。
“什么,都不想说吗?”陆叙白在惊羽面前来回往复
“陆大人,这么聪明,还需要我说”惊羽并不买帐
“也是,你确实什么都不用说,我也可以结案了,只是我觉得,惊羽姑娘同旁人确实不一样,不如惊羽姑娘跟我说说你一个鞑靼的人,来我们中原做什么。”
“你知道我是鞑靼人?”惊羽的表情让陆叙白明确确定,惊羽的背后应当会有更加强大的鞑靼人的组织
“你觉得有什么事能瞒的过锦衣卫的,你最好交代了。我也可以免去你的皮肉之苦”。洛安真的为惊羽捏把汗。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这么想不开。落到了陆叙白的手里,她还没见过陆叙白对哪一个女子心慈手软的,连那个清和他都不放在眼里
“哼,我敢作敢当。既然来了昭狱,我也长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让我如何开口”。
洛安一听这话,确信了惊羽这姑娘真的是来送死了。锦衣卫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你想死都死不成。
“惊羽姑娘果然不一样,既然这样,那不如就直接一点好了”。
洛安发现陆叙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真的要动真格了,洛安其实看了陆叙白这么久,其实他在用刑之前都会给他们机会。而不是真的屈打成招,都是会查清楚,只是要一份口供而已。
惊羽被带到了另一个刑罚牢房,这个牢房有三个实施刑罚的人,惊羽被带进来直接被按到了地上,惊羽没有挣扎,其中一个审讯人。抽出一把刀,把刀刃对准了惊羽的肋骨,下手快准狠,随着惊羽的惨叫,审讯者似乎把惊羽的肋骨当做琴弦一般来回波动肋骨条,没几下,惊羽已经皮开肉绽,但是这种刑罚只会慢慢流血过多而死。
陆叙白没有让洛安跟过去,确实太血腥和残忍。他不希望她看到。洛安同聂风待在隔壁的牢房里,洛安忍不住问道“聂大哥,这是什么刑罚啊。这叫声也太惨了吧”。
“当然了,这是刑罚之首,名为弹琵琶”。
“弹琵琶?怎么会有刑法起这种名字?”。它可不是真的让犯人弹琵琶,弹琵琶这种刑罚的施刑方式,是将犯人按在地上,将犯人的肋骨当做琵琶的弦,审讯者拿刀来回波动肋骨条,使其皮开肉绽,求死不能的酷刑”聂风耐心的解释后洛安就后悔了,还不如不知道。这晚上睡不睡得着了。
直到隔壁牢房没了动静。陆叙白才从牢房出来,洛安上前一步“大人,可有问出什么?”。
“今天加强这里的守卫,我想那个刖主会有动作”陆叙白没有回答洛安。
“是,卑职这就安排”。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北镇抚司此时的牢狱之中,惊羽已经奄奄一息,洛安扮着守卫的样子守在门口,她看着惊羽裂开的伤口,叹了口气,瞬间的功夫,牢狱内躁动了起来,只听“有人劫狱,拦住他”。
洛安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急忙查看了一下惊羽,只见惊羽的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可能她早就知道有人回来救她,所以她不会叛主。
“发现可疑的人了吗”陆叙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大人,一切正常”。
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突然出现,速度快的洛安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陆叙白直接与那人打了起来,很快其余的锦衣卫听到动静迅速赶来,团团将其围住,那人取下黑袍,银制的面具挡住了半张脸。
“你就是那个幕后之人?”陆叙白试探性的问。
“陆大人久仰大名”。
“你今天自投罗网,本以为你会派一个得力助手前来”。
“陆大人说笑了,我的得力助手,不是已经被你抓了吗?”说着看向了牢房里的惊羽,惊羽的眼睛里升起了雾气。
“今天是来救人?还是杀人灭口”。
“陆大人果然每一句话都戳中要害,不过呢,你猜”
只见一只银镖直中惊羽的喉咙,霎时间没了性命。
“陆大人,这就是我的答案,不知道陆大人觉得这个回答如何”。
“你也太没人性了,她为了不把你供出来,快被整死了,结果你确是来杀她的”。
洛安着实气不过,可惜了那个惊羽,忍不住说了几句。却一把被陆叙白扯到身后。
“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嘴”。
陆叙白瞪了一眼洛安。
“哈哈哈哈,没想到,陆大人对这个小姑娘,上心的很,既然你那么想抓我,就给你抓好了”。
陆叙白示意聂风将他关起来。可没想到,他老老实实的进了牢狱的那一刻便,倒下口吐白沫,洛安上前探了探鼻息。
“死了,大人”。
陆叙白蹙眉,这整个事情,太过简单了,他死了?就这么死了吗?陆叙白取下那人的面具,总觉得不对。不过也没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洛安对刖主进行了验尸,胃里发现了确实服用了百花仙,一种只要运功开始一炷香之内必定死亡。是自杀不错。林聘的案子,陆叙白复了正德帝,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刖主,很奇怪,莫名奇妙的杀了两个人。却又自杀,目的是何?陆叙白只能暂且放下。如果还有更大的阴谋,不日定会有所马脚
春日楼
沈闻宴对着坐在对面的陆叙白,景辞,还有洛安,一脸辛勤。
“叙白,你也太厉害了,破了两个命案,今天这桌我请,陌辞你也是,回来这么久也不来我春日楼坐坐,还怕我要你饭钱不成”。
陆叙白一饮而尽酒盅里的酒说道“沈闻宴你,什么时候去府上做饭”。
“叙白。你怎么还记得,我以为你都忘了,再说了,我可是老板怎么能做饭,你说是吧,陌辞”。
“闻宴,答应的就要做到,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陌辞,你怎么也这样,他当初讹我的”。
洛安一句话没有。默默的在旁边喝了好几杯酒,脸上泛起了红妆。
陆叙白夺过她的酒杯“以后不准再喝酒。不然……”
陆叙白还没说完,洛安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的再也不喝了。
“叙白,我看着洛姑娘甚是有意思,不然你把她给我得了,我娶了她”沈闻宴这话一出,洛安酒一下子就醒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我……我有心上人了,沈公子还是别强人所难了”
“唉,太可惜了。算了算了,我沈闻宴可不是那种夺人所好的人,不过,你的心上人是谁啊,我认识吗?”。
陌辞踹了一下沈闻宴,沈闻宴这才住了嘴。
回去的路上,洛安一直踢着地上的石子。石子跑到哪儿,她就在跑过去,踢出去,陆叙白就跟在身后,看着洛安的一举一动。
脑海里一直盘旋“我有心上人了”。
“洛安”。
“啊?”洛安有些迟疑。如果没记错,这是陆叙白第一次喊她名字吧。
“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啊~大人你是说沈公子吗?”。
“不然,你以为我问什么?”。
“大人,那是我搪塞他的,我哪儿有什么心上人,大人您放心,我不会耽误案子的。以后也不会因为什么心上人,大人放心好了”。
“你以为我担心你耽误案子吗”陆叙白冷哼了一声,便抬脚离去。
“不是吗?”留下洛安喃喃自语
不日后,便接到了宫内要接见外来使者的命令,北镇抚司需要去巡查皇城一切隐患,并且当日也要镇守宫廷。
因为陆叙白近日要忙于巡查事务,洛安便清闲了许多,她自己也发现她越来越习惯了待在这府邸的日子,陆叙白并没有苛责她,反而对她好的很。她做什么,陆叙白都没有说过什么,这一点她到是很满意,也在后院种起了一些清热败火的草药。正当她在松土时
“没想到陆叙白的小家婢还会种花呢”来的人正是梦槐郡主
洛安一见是郡主,则赶忙行礼
“洛安,见过郡主”
“行了,以后啊。就别行礼了,怪麻烦的,你在做什么”
“哦,我种些草药,郡主是?”
“唉,也没什么,我本来是去找陌辞,但是他不在,这不,想起上次见过你,还满喜欢你的,就过来瞧瞧”
梦槐似乎一点也没有郡主的架子,这倒是让洛安意外,想起上次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跟现在倒是不符
“多谢郡主”
“哎呀,你老谢什么,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梦槐的好朋友了,这样我带你出去玩儿吧”不等洛安答应,便被梦槐拖了出去。
洛安一出府邸便察觉这京城内果然比往日严肃了几分,看来这次的外来使者是大有来头,不知陆叙白此时在哪儿,洛安心下想着
陆叙白带领北镇抚司的人真在皇城边,进行最后一次的排查,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陌辞,陌辞作为将军自然也是要出力的,外来使臣绝不能在这儿,出什么差错。皇城内外都在为这一次的使臣到来做最周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