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竟是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还没等萧亦尘说话，苏长锦又平静地出声道：“你曾经说过，你讨厌我，不，恨我。大概是那时候我还顶着苏锦的身份，你以为我是她。可你这个人敏感多疑，怎么可能会对我一个未知的人产生想法。所以，”她看向他的眼睛，“你说你心悦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心悦我的表现。”

“只是也许罢了，本王也不确定。只是看到你，会觉得开心些，和你相处，会觉得轻松些。”萧亦尘垂眸想了想，想了半晌也只想的出这两个来，“所以，不用为了风诗雨的事同本王置气，你与她不同。”

苏长锦来劲了：“哪里不同？”

萧亦尘眸光微冷：“她是物什。”

苏长锦对他这个答案有些恍然，突然想起那日在风雨楼，风诗雨在台上被当成物品来竞价拍卖，她那时候就觉得她很可怜。她被萧亦尘买入了王府，以为得到了无限宠爱，却没想到在心爱的人眼中不过是个物什。

苏长锦笑得好不嘲讽：“你说，如果她听到你这么一番话，她会有多伤心？她可是很爱你的。”

“很爱我？”萧亦尘直起身，手里还牵着她的袖子，像是预防她随时会逃跑般，牵得紧紧的。只是整个人的气场又变回了原先那般生人勿近，他离苏长锦很近，眸光雪亮，紧紧摄住她的脸庞。冷冷地发问：“她为我做过什么？她为我付出过什么？她何时又为我着想过？她敢不敢为我牺牲？风诗雨，”他轻嗤，“她只不过是一个一边享用着我给予她的，一边仗着我的纵容败坏德性的女人罢了。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却说爱我。苏长锦，你听着，不觉得可笑么？”

可笑啊，能不可笑么。

“谁说爱一个人就要付出？我以为的爱是，不论你是谁，她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萧亦尘眸光凝了凝，指尖轻抬，似乎要去抚她的脸庞，只是行到中途又垂落了下去。“那你愿意……”

“没什么。”没等苏长锦说话，他就自己打断了自己，放开了她的袖子。

苏长锦这时候早已忘记了跑这回事，她看着萧亦尘，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我什么也没为你做，我也不想陪在你身边，你怎么会心悦我？”顿了顿，又补充，“也许心悦我？”

她认为萧亦尘一定是在说鬼话。

萧亦尘却不再回答她的问题，转过身去，撩了锦袍跪在了端文皇后的灵前，轻声道：“锦儿，和我陪陪母妃吧。”

苏长锦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折回来重新跪了下去，她看向身旁安然合上双眸的年轻男子，迟疑着问：“萧亦尘，你今日喝酒了么？”

否则怎么会和她说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没有。”萧亦尘睁开眼睛，眼底深意翻滚，“本王清醒得很。”

“苏长锦，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会回到你的家乡，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陪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