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京到鹤城,如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约莫三天时间可到,考虑现在的天气原因,晚上必须有人家可投靠,则需要多出一倍的时间,如像钱枫那样,带上车队人马,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过,贺莜染一出城门,在四下无人时,她便背着包袱,弃了马车,直接瞬移到了鹤城。
在她走后没多久,便有人过来牵走了马车。
鹤城也下起了雪,路基上已经盖了薄薄一层冰晶。她进城后先去了先去神来客栈分店落了脚,修整片刻后便又瞬移去了北城。
天阴沉沉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只有干烈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贺莜染走在石路上,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嗒嗒嗒的脚步声,一群麻雀从树上惊起,唰地飞出去,落在另一棵更高的树上。
整座城市安静得有些骇人。
贺莜染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无人应答。
换另一家,情况也一样,她在街上转了一上午,没有一点儿有人的迹象。
她心一横,索性去了其中一家门户里,歪斜的椅子上已经蒙上一层薄灰,提醒着她,这户人家已经离开有一段时日了。
她又换了另一家,屋里的情况与之前看到的别无二致。
她疑惑地盯着地上自己的脚印,正在愣神期间,她所在的那座宅子大门突然被人粗鲁地推开,进来几人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抓起来。”为首的人道。
贺莜染看到他们穿着盛朝士兵的衣服,便道:“我是来寻人的,官爷可否告知城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领头的人眉头一拧,喝道:“城门紧闭你如何进得来?老子看你就是偷摸溜进来的奸细,带走!”
说完便也不给贺莜染解释的机会,他手下的几人便上前来捉拿她。情急之下贺莜染想到自己的二哥此时也在军中,便脱口而出道:“我是来寻贺然的,劳烦几位小哥哥带路。”
谁知那领头的冷笑一声:“贺然?那恐怕是见不着了。”
贺莜染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意思?”
那领头的与旁的小兵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领头的人侧着头,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挑眉问道:“你是贺然什么人?”
贺莜染反复斟酌着他前后话语里的意思,怕不是贺然犯了什么事?
她眼睛转了转,回道:“之前贺然与我赌钱输了,他欠我银子。”
“哼,谁知道是真是假,带走。”
贺莜染很是无语,既然无论如何都是带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两个士兵押着她的肩膀,领头的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兵。
好在他们只是押着她,并没有拿走她手中短剑。
她悄咪咪地侧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后面两人的距离,找准机会反手挣脱了两人的控制。
后面的小兵反应过来,上前来抓,而她早已瞅准了脱困的方向从侧边溜了出去,并及时拔出短剑虚晃一招,逼退领头的身旁的小兵,剑锋直逼那人喉咙。
动作之快令对方完全忘了自己该作何反应,待他反应过来时,已被贺莜染从背后挟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