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亦去了酒店的一个有沙发的角落。
“他怎么了?”我一坐下来就问。
何亦叹了好几声气才说:“上个月他在非洲进行救援的时候腹部中弹了,好在抢救回来一条命,现在人在W市二医院住院。”
“那他……会康复的吧?”
“不知道,因为器官部损伤得很厉害,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我低下头“哦”了一声。
“所以我就想,你要是回国了,就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吧,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感情。他老婆孩子天天守在那里,但他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结婚还有孩子了?”
“他没和你说吗?不过是很突然,你们分手后没多久他就和一位女医生在一起了,生了个儿子,现在那个医生天天在他病房里守着,怕他醒不来不能给她个交代。”
“这样啊。”
何亦握住我的手腕:“你去看看他吧,你们好歹在一起那么久。”
“但是他已经结婚了。”
“你又不是去破坏他们婚姻关系的,怕什么呢?”
“……好吧。”
我的话音刚落王易信的声音就响起来:“安篇?”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王易信醉醺醺的,很难控制好情绪,我预见他要大跨步上来扯掉何亦的手,于是连忙起身凑到他跟前稳住他。
在我把王易信推走的时候转头对何亦说:“你让孟天骄联系我。”
我把王易信推到一个拐角处,他挣脱掉我的手,转身面对我,质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你现在是我未婚妻,你的行为会对我造成影响你知不知道!”
“我和他不是什么都没干吗?而且我们只是合同关系,你能不能正常点?”
“你才是最不正常的。而且等你们干了什么就晚了。”
我转头看向别处,不想让王易信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王易信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他,我把他的手扯下来。
“现在是在外面。”我揉了揉被掐疼的下巴。
“那你就收敛一点!”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见异思迁,无女不欢。”
“呵,你以为你谈的男朋友还少了?”
“随便你,我回去了。”
我开着王易信给我的大奔回到王易信的大别墅,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脱衣服,卸妆洗澡,在半小时内搞定,然后打开电脑,拿出文件包里的资料,开始处理资料。
我出院后一个月,也就是4月份,开始恢复工作,做的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事情,每天跟在王易信的屁股后头。虽说有种自由被限制,隐私被窥探的感觉,但当我看了看存款里的钱,和奢华的居住环境,也就值了。
公司里肯定会有人议论,说我才工作两个月就去养病,病好了还能坐回原位。
可我早不在乎这些了,资本就是厉害,怎么样呢,就当那全是羡慕嫉妒恨吧。
我正把资料审核得步入正轨,王易信就开始敲门,问:“你吃药了吗?要不要吃点饭?”
他总能恰如其分的打扰我,而且把我们产生的过节迅速抛之脑后,好像刚刚掐我下巴的不是他。
我整理好衣服,打开房门:“我马上吃药,不用吃饭,谢谢。”
“你在干嘛?”
“工作。”
“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抱歉。”
“知道就行了。”
“你……”
我已经关上了门并上锁。
但随后王易信就用钥匙打开了门,把我吓一跳。
“你不要这么变态!”
“这是我的家我。”
“够了,你走吧。”
“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好,那你就在这。”我回到书桌前开始继续工作。
王易信走到我的书桌旁,我又闻见王易信身上极其浓郁的酒味。
“你干什么?”我突然发现王易信离我越来越近。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想躲开王易信,却被王易信牢牢抓住手腕。
“我。”王易信抱住我,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我推开王易信,自己也跌坐到床上,大声尖叫:“滚!”
但是王易信并没有,他跪在我跟前,把侧脸放在我的大腿上,一只手抚摸我的另一条大腿。
还带这么玩的?
“请你离开。”我扯开王易信流氓的手。
“我是你合同上的未婚妻,而且下个月我就不是你未婚妻了。”
我吓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你滚,你这个变态。”
王易信依旧一脸迷糊的醉相。
我就坐在那里,毫无招架之力,原来人真的会呆若木鸡。睛,就像一副千年干尸。
幸亏我生病了他才不碰我,想到这我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王易信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在吃早餐的时候想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我顶着黑眼圈吃了两口蛋与粥,与保姆道别,开着王易信送我的大奔上班去了。
开会的时候,龚俊杰问我:“你怎么了,这么重的黑眼圈?难道是我们老板……”
“您就别笑我了。”
龚俊杰虽然比我和王易信年长许多,但玩心丝毫不比我们少。
开完会我和龚俊杰跟在王易信的身后会办公室,一路上听见从国内调来的员工拍的各式彩虹屁。
“那是老板吗?好潮啊今天穿的。”
“是啊是啊,今天没穿西装呢。”
“老板已经升职成总裁了,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我看着那双炫酷的高帮AJ,和两条粗壮且腿毛丰盛的小腿。
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