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一章 春昼四(1 / 1)缓缓有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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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不是直男,“这舞因为是姑娘跳的才好看,跳舞的时候姑娘是沉浸在舞里的,这舞让姑娘美的灵动。”

这一番解释,让李鹤年愣了一愣。

倒是我身旁的闫霜行先反应过来,一副受教了表情,“祝兄的很是,跳舞的鹤年自有一番风采,为了这一句也当浮一大白。”

李鹤年被我这一句哄高兴了,便直要把新练的舞跳给我们看,还拉着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龟年要他做伴奏。

李龟年无奈的摇摇头,“不成,只有琴或筝奏舞曲单调了些。若是有笛子就好了。”

“我记得祝公子善吹笛,不知祝公子可能全了这缺憾。”闫霜行听了李龟年的话,笑着看向我。

我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忽然想起,去年花朝节他好像那个时候便见过我。话已至此,凑个热闹而已,我便也不再推辞。

闫霜行唤下人取来一方玉笛递给我。“这是我前日才买的,从未吹奏过,祝公子只管用就是。”

我调流笛子上的芦苇膜,松紧正好,“那我就试试,若是吹的不好,你们可不许笑话我。”

这一舞配的正是那首最近红遍了京都城的风入松。还好这曲子我听过,也找了谱子练过,不至于露怯。

筝音轻响如泉水出山,笛声悠扬似林间飞鸟,这曲子我一直觉得有些似有若无的隐匿感情隐藏期间。笛音陪着筝声缠绕纠葛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于是,我将这首曲子当作一首闺阁之情的曲子来吹奏,竟然与李龟年的筝声异常相合。似情人间的欢聚低语,又有心绪纠缠开口不得的自怨自艾。

李鹤年衣袂翻飞,翩翩起舞。却舞的不是刚刚摊破胡旋舞那样如塞外歌姬般的风情万种。这一舞就如明州三月里温和轻柔的春风,抚开冰凌,带来细细春雨中的那一似不可言的愁绪。

李龟年台上轻轻拨弄古筝的琴弦,琴音低吟浅唱,每到一处变换,薛坚竟能异常配合的听出或是激动,或是低沉的心绪。他的表情亦是随着曲子不时变化。

一曲奏罢,李鹤年起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她扭着纤腰在椅子上坐下,“祝公子笛子吹的真好,竟然搭上了哥哥琴声中的心绪,之前哥哥同许多乐师配合,都不得其中韵味。”

“祝公子的笛子,一向吹的是欢快明亮的曲子,不想吹这样低回婉转的曲子竟也吹得如此好。”闫霜行拍着手对我赞叹道。

按照古人惯例,我适时谦虚一下,“哪里哪里是李相公的琴弹的好,我跟着李相公走自然就差不了。”

“哎,这你可就错了,龟年心思细密,在琴中总是似露却藏,能读懂的不多。”薛坚替我将面前的酒杯满上,便举着杯子要敬我。

推杯换盏之间,早已没了我初初进入雅间是淡淡的冷凝气氛。只是茧站在薛坚身后,脸色越来越黑。

月上中,言语忍耐不住,偷偷捅了我的后腰好几回。再不回去,怕是祝老爹的手板就在家里等着我了。

薛坚与李龟年约着要彻夜畅谈,李鹤年翻了个白眼,自己扭晃着腰上了去布政使府的轿子。

闫霜行做事周到,让人将茧送回镖局。他自己则要陪着我一路走回去散散酒气。

正好,我对他这个人也是藏了一肚子的疑惑。他或许会借着这机会摸摸祝家的情况,我也好趁机探探他的底。

出了昼春庭,月色将白堤拢上一层轻纱。酒楼对面的镜湖里正有个对镜梳妆的玉轮。河岸边柳树在夜色中冒了新芽,只是夜色太浓让人看不清它的颜色,影影绰绰的让人觉得这树毛茸茸的甚是可爱。

西南来的风将闫霜行身上淡淡的酒香刮进我的鼻子里。我俩并肩而行,气氛静谧。

最先开口打破静谧的是闫霜行,“祝祝姑娘。以后在来昼春庭可以直接报你的名字,我会告知掌柜的免了姑娘的酒菜钱。就当是闫某还帘日在匪寨的救命之恩。”

“其实那一日,我走的匆忙,当时火烧匪寨避开西南角的地牢,只是随手为之,并未真的搭救你,闫公子再提这件事可就要让我羞愧了。毕竟当时思虑不周,直接就把山寨给炸了。还不知道造成了多少伤亡。”毕竟当时是真的没有救了他,这份救命之恩什么都不好领。

不过起来,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时候他为何要去往定州,“那会儿,定州正逢匪乱,兵还是从明州调的,想来闫公子应该是知道那地方危险的,我还记得闫公子当时跟我自己被抓进去三回呢。”

闫霜行轻笑了一声,道:“那话是我结合所获的消息,编来骗姑娘的,本来想让姑娘老老实实呆在牢里,别坏了我见李大当家的安排,谁知姑娘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竟然搞出那么大个动静。当时我看着外面被烧成一片的火海,可是忧愁了好久。”

看来,那时候闫霜行大概想着办法疏通海路,不想却被我打乱了步伐。

不过,“你穿女装?不会是因为流寇只劫女眷,然后特意打扮成那个模样吧。”

闫霜行叹口气,点点头,“我也是迫于无奈,这南洋的单子我是一定要拿下的。虽女装有损我男子形象,不过其实也不过是一身衣服而已,比不得生意来的重要。”

我停下脚步,赶忙抱拳请罪,“倒是我坏了闫公子精心的筹谋,虽当时不知晓,不过还是要为我的莽撞赔个罪。”

闫霜行拦下我要拜下的手,“哪里,这个赔罪我可是万万当不起。那几个月在定州我倒是见到了个与众不同的官家姐。众人之前开口谈的是家国,身处困境镇定自若还能解救他人,为了定州安危更是敢孤身入匪寨,这匪首之死可是有祝姑娘不的功劳。霜行是真的从心底里佩服祝姑娘。”

“你竟然,竟然全都知道,你当时不会一直都在定州吧?”我看着闫霜行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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