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秧骑马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很安心,有白虎跟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路过了杜阳成,也算是和杜阳令打过了照面,之前探哨和末秧相遇,末秧说的明白,除了他之外秦公没有再派援军,让杜阳令固守杜阳即可,他不入城。
也不知道哨探到底有没有说清楚,而且胯下这匹马肯定是偷懒了,想着进城休息,所以才在末秧睡着了之后给驼到了杜阳城外。
可惜末秧不但不入城,还给了它一巴掌,那副小心肝哦,别提多忐忑了,只好迈开马蹄继续朝北而去。
“你他娘的要是再敢擅自做主,直接宰了你做成肉干,你信不信?”
末秧的话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敢自作聪明,只能怪自己投胎没投好,还是马命要紧,再苦再累也得继续跑不是。
杜阳城北秦国边境,地势平坦许多,算得一片不错的草场,正直夏日,草长莺飞,野花齐放,绿色的大地点缀着许多小花,美不胜收。
“就这里了,马兄,你可以休息了。”
末秧下马,在另外一匹马取下帐篷等一应物品,被称为马兄的那匹战马此时已经跪倒在一旁翻着白眼,踏马的终于到了,累死爹了。
白虎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宽阔的草原,心情极好,反正也帮不末秧的忙,就开始放飞自我,一圈圈的来回奔跑,或扑或滚,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玩着玩着,身好像多了个人,转头一看,吓的从小土坡给滚了下去,起身再一看,人呢?
“师傅咋来了?”
“徒儿喂,师傅想死你了,瞧瞧,都胖了,在秦国呆的还安逸不?秦人下有没有为难你呀,有没有受委屈啊,嗯,长大了,又帅气了不少,都快赶师傅了......”
末秧自顾自的摆弄着帐篷物品等,鬼谷子在一旁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诉说想念,就跟许久未见的母亲一样,问长问短絮絮叨叨个没完。
“别啰嗦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末秧有些不耐烦的鄙视了一眼鬼谷子,嫌弃他只知道啰嗦不知道动手帮忙。
被末秧一埋怨,鬼谷子老眼瞬间浑浊,紧紧抓着末秧的手臂哭诉道:“徒儿,师傅饿,半年没吃东西了,再不见你,为师就饿死了。”
末秧一把甩开鬼谷子,“师傅庄重些,这就给你做。”
“半年不见开始嫌弃师傅了?师傅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娘的把你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你就这么对待师傅的?”
“行行行,感谢您的养育之恩,还想不想吃饭的?不吃拉倒,我不做了。”
“别,怪徒儿,馋死师傅了,快点做,师傅给你捡柴去。”
说永远不下山的鬼谷子还是下了山,谁让末秧遇到了大麻烦呢,孩子在外被人欺负了,当大人的当然要站出来撑腰啊,不然做个狗屁大人。
白虎和末秧亲近,自打见了鬼谷子就战战兢兢的,总是用有些害怕的眼神盯着这个陌生的老人,好在看去老头子对末秧和它没有敌意,这才渐渐放下心,但也不敢靠太近,总是保持着安全距离。
“徒儿啊,你在哪收的这么只通灵虎,长的挺可爱啊,和我找的那只熊憨憨肯定处的来,要不是没人看家,我就把他带出来给你当个侍卫好了。”
“卧槽,我下山这才多久,你居然就有了新欢?还是一头熊?”
“额...徒儿你变了,变得复杂了,变得市侩了,变得庸俗了。”
师徒两人就这么闲聊,直到末秧做好了满满一桌子菜和鬼谷子你来我往的抢着吃完所有菜,两个人都撑得不想动之后才说到正事儿。
“世间王朝,兴衰自有其命,人为的强制干涉就沾的天大的因果,你和秦国这算是绑在了一起,为师也没办法替你斩断牵绊,只有靠你自己了。”
“这不是在靠我自己么,又没靠着你一分一毫。”
“我这不是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让你靠了?”
“不靠,我自己可以。”
“真不靠?”
“不靠,免得你沾因果,威胁我。”
“靠!”
“不。”
“.....”
末秧揉着肚子坐正,对着躺在地的鬼谷子道:“这事儿得我自己弄,师傅还是别出手了,十万游骑而已,我还是拿的下的。”
鬼谷子同样的姿势揉着肚子,刚刚做起来感觉有东西从胃里被挤压一般涌进了喉咙,有一小部分回到了嘴里,鬼谷子深深吞咽了一下,嘴巴有砸吧砸吧的回味了片刻。
“你打小就没学过什么武功术法,五雷正法你也只学了个初级用来劈柴,其他杀伤力的术法你根本没学过,你想想,就是十万头猪摆在你面前,你得杀多久?为师不帮忙,你能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当然能行啊,大不了用十万次雷击呗。”
“这你也想的出来,十万次雷击,别把自己玩废了。还是得看师傅的五雷轰顶才行啊,一轰一大片,轰个几次,就把剩下的人吓跑了。”
“五雷轰顶?还几次?那还有人能被吓跑?师傅别妄造杀孽了,要杀也得我杀,我和匈奴人有过不去的坎,打了死结。”
“匈奴人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告诉师傅,师傅给你做主。”
“哎,一言难尽呐,宵夜吃什么?”
“烤串?”
“没有羊肉牛肉猪肉了。”
“那...马肉?”
帐篷外正在吃草的马兄弟闻言浑身一个激灵,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