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景行看着离幸晶莹灵动的双眸是那般的澄澈与干净,仿若万千星辰不及她眼中桃花艳艳,他誓要给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一个至高无的尊荣,更想给她一个安稳的余生,却不是她还要反过来为自己筹谋。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的双眸,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不知加滑过多少情绪,离幸都将其一一收入眼中,眼眸淡了淡,涌现一抹温柔,淡笑道,“怎么了?”
公冶景行缓缓拉过离幸的手放在掌心中,温柔缱绻的双眸凝视着离幸姣好的容颜,似是有些不知滋味,“我知道我的阿幸聪颖伶俐,能力非凡,但是,阿幸,我不希望你掺杂进这些肮脏的权谋之争中,我希望,你什么都可以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你只需在我身后笑靥如花,尽享荣华!”
闻言,离幸的双眸涌现一丝不宜察觉的微光,微光之下却是浓浓的欣喜,嘴角扬,勾起一抹笑来,“可我觉得双向奔赴的深情才更有意义。不是吗?”
“我希望我仅仅只会躲在你的身后,殿下守护我多年,我希望我怕也能为殿下做一些事!”离幸接着道,眸色柔和犹如三月春水。
公冶景行拉着离幸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你的存在便是我最大的幸运!”
离幸微微一顿,随即挂在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倾国倾城的美人越发风情万种。
公冶景行回之一笑,拉着离幸的手缓缓朝同乐宫的方向走去。
环儿跟在身后听到公冶景行和离幸所有的对话,这才明白离幸的用意,环儿一直很奇怪为何离幸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宫女如此心,屈尊降贵。环儿深知自家的这个大小姐与一般的世家贵女,千金闺秀不同,未曾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但是如此对一个小小宫女,环儿也是不敢相信。但是刚才听到离幸与公冶景行的一番对话,环儿才恍然大悟,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自家大小姐心思的缜密与长远的目光。
而一向只听闻过公冶景行对离幸的深情,心中默以为不过是公冶景行痴迷于离幸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毕竟世间美人虽多,却没有一个能够如离幸这般举世无双,便是连宣清公主公冶舒窈也要为此逊色。
但是,今日环儿亲见了公冶景行对离幸的呵护与深情,环儿才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不过是对于那些没有深情之人罢了。而公冶景行和离幸这般门当户对,彼此深情,更是天亲赐的姻缘。
同乐宫,侍女急匆匆前来禀报,朝看书的公冶舒窈连忙屈膝行礼,“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和离大小姐来了!”
闻言,公冶舒窈立马放下手中的手,露出那张略带不可置信的容颜来,却是美得极其娇俏,“什么,大皇兄和阿幸一起来的?”
“回公主,是!”
公冶舒窈急忙起身,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公冶景行和离幸坐在院中四时景下的白玉石桌旁的石凳。
“阿幸,大皇兄~”
公冶舒窈忙微提着裙子小跑了出去,甜甜一笑,喊道。
公冶景行和离幸面色柔和,朝公冶舒窈看了过去。
“舒姐姐!”
公冶舒窈不忘朝公冶景行屈膝行了一礼,随即坐在了离幸身边的石凳。
“阿幸你什么时候进宫的?”公冶舒窈拉着离幸的手忙问道,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星光,如今日粉釉色的天际的骄阳一般明媚。
离幸淡淡地笑了笑,朝公冶舒窈温柔说道,“太后娘娘传我进宫,刚好还有些时间便来看看舒姐姐!”
“是吗?看来我是沾了皇祖母的光了,否则还见不到阿幸呢!”公冶舒窈柔情笑道,犹如头顶肆意绽放的四时景,虽然公冶舒窈有些好奇太后娘娘召离幸是何事,但是公冶舒窈却没有开口问,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却也能够猜到个大概。
离幸弯唇浅浅一笑,恍若万千星辰流动,娇嗔道,“舒姐姐说笑了,若是舒姐姐想要见阿幸,阿幸自然是随叫随到的!”
公冶舒窈却是佯装不信地娇嗔了一番,“是吗?我看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离幸眸色一顿,闪过一丝诧异,“舒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公冶舒窈笑意越发浓了,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公冶景行,随即,看向离幸,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打趣道,“等到阿幸和大皇兄大婚后,还能随叫随到吗?那时,我可是要唤阿幸嫂子了!”
离幸眸色微顿,显然是有一丝僵硬,却是夹杂着一丝羞涩,“舒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而在一旁喝茶未曾插话的公冶景行嘴角早已不自觉朵扬起,眼眸中尽数藏着数不尽的温柔缱绻。
公冶舒窈也是聪明的,自然是猜到公冶景行和离幸之间早已说开了一切,这才会敢说这番话,否则换做平时,公冶舒窈是断断不会开口给离幸开口的,但是而今,公冶舒窈看到公冶景行和离幸的第一眼便已经猜到了一切。
“是我在胡说吗?这明明就是事实,好吗?”公冶舒窈娇嗔笑道,眉目间尽是打趣和温柔,随即,连忙看向公冶景行,笑道,“大皇兄,你说是不是?”
公冶景行缓缓放下白瓷盏,弯唇不羁一笑,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像是一层厚厚的月光铺满,晶莹剔透却又繁华似锦,离幸不自觉朝公冶景行看去,眉目平淡,若是仔细一看便能够看到离幸眼中那淡淡地慌张,而两人的眸子正好如火花一般碰撞在一起,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如星辰的眼眸,淡红色的朱唇不自觉扬淡淡吐出几字,“舒儿说得自然是对的!”
话虽然是对公冶舒窈说的,而公冶景行的眼神却都只是离幸的身影,是那般温柔深情。
公冶舒窈在一旁看着公冶景行和离幸深情双眸的浓浓对视,扬起一抹浓浓的笑,微微低垂着眉眼。
离幸急忙错开公冶景行的眼神,而公冶景行却是爱惨了离幸这副样子,明明心慌得不行,却还是要拼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公冶景行不自觉勾唇轻笑了一声,却是舍不得拆穿离幸。
离幸看着公冶舒窈,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脚下,“我看未必呢!说不定是我先唤舒姐姐表嫂呢!嗯~”
果不其然,若是论这面色的掩盖,公冶舒窈自然是不及离幸的,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公冶舒窈白皙细腻的双颊便涌现一团淡红的云。
“没有的事~”
公冶舒窈最是容易害羞的,最是受不了在外人面前三言两语的挑拨,虽然公冶景行和离幸都不是外人,但是对于公冶舒窈而言,风月之事,除了自己便都是外人,有时自己都会被自己给羞到了。公冶舒窈最是怕羞的了。
离幸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弯唇不羁一笑,打趣更甚,“什么叫做没事的事,这可是板钉钉的事实好吗?我可是听说了表哥送给舒姐姐一件极其与众不同的襦裙呢,出自江南最好的蜀锦,还特地用梅花丝线细细勾勒了那四时景的花样。这可是一个好大的工程,表哥对舒姐姐的心思当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羡慕来的!”
公冶舒窈面色涌现浓浓的不解和疑惑,“你怎么知道?”
而正在一旁静静喝茶的公冶景行听到离幸的这番话,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不经意之间的微光,心中开始有了盘算。
离幸弯唇一笑,“我怎么不可能知道呢!表哥最是在意舒姐姐的,送给舒姐姐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不得费尽心思看看舒姐姐最喜欢的款式吗?表哥怕舒姐姐不喜欢,特地让我看了看,当时我都被惊艳了,恐怕舒姐姐比我还要惊艳吧!”
公冶舒窈双颊的红云更甚,有些娇羞弱弱地说了一句,“的确,我这一生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襦裙!那面的四时景栩栩如生,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那当然了!舒姐姐最喜欢的便是四时景。表哥自然要百般费心去研制那四时景的花样,那襦裙的四时景花样可都是表哥一笔一画细心琢磨的!能不栩栩如生吗?嗯~”离幸在公冶舒窈耳畔缓缓解释道,眼中尽是柔情和欣慰。
“还说我呢!”公冶舒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离幸开口,“我可是听说了皇祖母寿诞那日,阿幸可是要和大皇兄一同出场的给皇祖母贺寿的呢!我都能想象到那时,大皇兄和阿幸一对玉璧佳人,不知该惊艳多少人呢!”
闻言,离幸不自觉地看了公冶景行一眼,正好对公冶景行那深情款款,温柔缱绻的眼神,还有那嘴角一直挂着未曾褪去的笑意。
离幸却是笑了笑,接着将目光放在了公冶舒窈身,“那日,皇可要赐婚了呢!最开心,最让人惊艳的应该是表哥和舒姐姐了吧!”
“所以呢!看来,我和殿下马就要能够喝到表哥和舒姐姐的喜酒了呢!”离幸接着笑着打趣道,眉目之间尽是闪现着温柔。
“怎么可能?难不成大皇兄会希望阿幸和皇兄的大婚排在我和暮起后吗?”
公冶舒窈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了看公冶景行,然后看向离幸缓缓说道。
公冶景行弯唇浓浓一笑,温柔缱绻的目光放在离幸身,那温柔地眼眸仿佛一束光打在离幸身。
离幸看去,看着公冶景行那双仿佛要溺出水来的眼眸,眸光轻闪了闪,而在离幸眼中,公冶景行的眼眸仿佛再说,你说呢!
“大皇兄,你说呢?”公冶舒窈看向公冶景行,温柔出声询问。
公冶景行却是不由得对公冶舒窈一笑,心中不得不为自家妹妹在心中默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自家妹妹真是神助攻啊!
随即,公冶景行将目光继续放在离幸身,嘴角的笑意能得如那十五月光,“阿幸,你说呢!”
离幸眸色微顿,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目光在看着自己的公冶景行和公冶舒窈两个人之间不停地打转,早已意识到两人一直把自己绕进了一个圈子,逼得自己不得不开口。
离幸垂眸扶额,无奈地笑了笑,随即缓缓开口,“一切但凭皇和太后娘娘的吩咐!想必,殿下同我想的也是一样的吧!”
离幸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冶景行,将话给丢了回去。
公冶景行却是甚不在意地温柔一笑,嘴角不自觉扬,带着浓浓的宠溺和纵容,“看来,明日我得去给皇祖母和父皇好好请个安了!”
离幸也未曾料到公冶景行会如此开口,先是一愣,随即弯唇浅浅一笑,却是在不经意之间避开了目光,只见离幸端起桌的青瓷香茗中的清茶半抿着,有些想要急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这难得出现的小动作,知道离幸是害羞了,虽然离幸倒是比最容易羞涩的公冶舒窈淡定很多,但是说到底离幸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面子皮薄些。公冶景行弯唇一笑,倒是没有接着打趣离幸。
时辰不早了,公冶景行和离幸在同乐宫小坐了半个时辰,两人便起身离开了。
公冶舒窈在身后看着公冶景行和离幸并排而行离去的身影,只见两人越走越远,但是公冶舒窈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在那那个不经意的瞬间,公冶景行握起了离幸的手,而离幸出其地没有挣扎,只见两人的手握得很紧,光风霁月,矜贵俊美的公冶景行和倾国倾城,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的离幸站在一起的身影,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眼中的一场视觉盛宴。
公冶舒窈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她最是喜欢公冶景行和离幸能够相守的,毕竟公冶景行对离幸的深情,公冶舒窈也是自幼便看在眼中的。
站在身后的绿云连忙出声道,“公主,进去吧!起风了,小心伤了身子!”
公冶舒窈却是甚不在意地笑了笑,看着公冶景行和离幸离去的方向早已经消失的身影,温柔道,“大皇兄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绿云听着自家公主的话,在身后不自觉地笑了笑,也连忙在一旁出声,“公主马也要得偿所愿了!”
闻言,公冶舒窈不在掩饰,浓浓一笑,抬头看了看那粉釉色的天际,因为日头的慢慢渐移,碧蓝的天空染一层淡淡地黄晕,弯唇一笑,带着深宫中难得一见的眼眸中的澄澈和干净。
“愿在这乱世,我们皆得偿所愿,安然无恙!”
会的,一切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