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怔怔地愣了几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看了一眼林寻,“我们不会害了自己的儿子。”
林寻不甘示弱,“那您真的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吗?”
周静闻言,随即愣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当初就应该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应该让你进我们家家门。”
林寻坐在沙发上,腰背挺直,衣服平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说:“如果是我让您失望的话,我向您道歉,可是除此之外,我没对不起您的。”
周静冷冷地笑了一声,嘴边是嘲讽,“你就是在盼着瑜儿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
林寻勾勾嘴角,轻声说:“贺瑜就算什么也没有了,他还有我,最不济我还可以用我的钱,让他重新创业,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您就没了儿子了,他就只是贺瑜,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周静瞳孔猛然收紧,颤抖着站起来,下一秒一记耳光就朝着林寻扇过来了,林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也没有躲开。
只是在那个巴掌就要落到她的脸上的时候,手掌的主人却突然收住了力气,擦着她的下颌线轻轻地滑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可是周静的指甲还是不可避免地划破了她的脸蛋,微微有些刺痛。
周静喘着粗气,站在原地平复了好半晌,这才提着包离开了。
林寻听到门口传来“彭”地一声响,冷冷地笑了,她想她和周静女士这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估计又要毁于一旦了,又或者会比之前更加惨淡了。
林寻轻轻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眼神温柔,轻声说:“宝宝,妈妈这次可都是为了爸爸啊,你也是相信爸爸的对不对?”
贺瑜回家的时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的小姑奶奶的身影。
最后找到了卧室,浴室里隐约有些动静。
他推门进去,林寻正站在镜子前,手里还拿着棉签,突然一个回头,白皙的侧脸上的那两道红痕格外显眼。
洗手台上放着碘伏,他心底一疼,接过她手中的棉签,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药,一边耐着心问:“怎么弄的?疼不疼?”
林寻觉得自己挺坚强的,平时在剧组摸爬滚打习惯了,比这儿还严重的伤她都不声不响地过来了,这确实算不得什么。
按照乔然的话说她的这点小伤估计要是再晚一些,伤口都要自己结痂了。
可是她是疤痕体质,所以她不得已这才找出了碘伏,本来真的没什么的,可是经男人这么一问,她觉得眼前就起了一层水雾,悲伤情绪来的比拍戏时来的还要快。
林寻轻咬着唇,没有吭声。
贺瑜也不逼她,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很像,都有彼此的坚持和原则。
贺瑜给她擦好药,轻轻地摸着她的脸蛋,细腻光滑的触感,依然是那么让人着迷。
他们结婚的第四年来了。
实际上这是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们两人的第一年。
林寻在家里闲得无聊,网购了许多有用没用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年货。
然后贺瑜每天下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卫室帮小姑奶奶拿快递。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帮着小姑奶奶拆快递。
两人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