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道：“我需要你，帮我把一对姊妹的消息告知我。”

姊妹……莫不是方阳方月？他不是委托云循了吗？这又是何意？

“就是用来做死生魂的那对姊妹。”

“方才不是同云大人约定了吗？那……”

“你那云大人定不会下手的，甚至什么也不会同我讲。”程恩泽笃定道，“所以我只是让他尽量，并未抱太多希望。”

“所以，我就需要你，来告诉我，你们和那生魂的行踪。”

他说的分毫不差，对事了如指掌。但还是不明确，他为何执着于此。

目的不明，这种事情我也无法接受。不能答应，那是两个无辜的魂魄。

我何时这般善良了？我问自己。

“恕小女唐突，大人既知如此……为何不亲自去寻？”我企图与他周旋。

听此他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

“死生魂活人骨，皆为禁术所炼不假，但其功效比上神物神器毫不逊色，有过而无不及。”

“世人向往但根本无缘与会。因为就在‘缘’之一字。”

“缘？”

“有神眷才能遇到此等奇事，万人也未必有这样一人。”

“而云大人，就是那神眷之人。十几年前就传闻云大人突发病症，奄奄一息。机缘巧合，得了样神物便全然恢复，直到今日容颜未改。”

云循的经历被我从他人口中得知，令我诧异不已，只得张开了口愣着出神。

缘，神眷，云循，容颜未改。

“那起死回生的神物，就是活人骨。云大人的骨自能寻到同为禁术所炼的死生魂。这便是我换云大人许诺之由。”

滴水不漏。

我回想起来了，忆昭也同我说过，云循身上有仙骨，这么说来就是活人骨。

难怪，云循是本身并未飞升入天界，获得等同仙骨的活人骨才使忆昭未再起疑，歪打正着，才使得我们两人相认。

过于巧合了。还有哪里连不上。

“那大人会给小女什么报酬呢？”我对他给我如此详细解释颇为感激，冲他仰脸笑笑。

“你觉得什么合适？”

……奸商！我怎么忘了！同他说话不能掉以轻心！我在心里愤愤不平。

他不开条件让我自己选，如何拿捏就是极为重要的。说重了显得我贪心，还会被趁机压低筹码，说轻了自然被他占走便宜。

“小女怎能同大人谈条件，大人裁度着便是。”说少我推托掉便是，他为了达成目的定会把报酬开到使我满意。

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能有如此本领和奸商谈判。

他被我的一番话语噎到，脸忽的僵住，又极快地挂上笑脸，眼珠子转了又转，道：“这般吧，我也许你两个承诺如何？”

……这也是我未想到的，不过倒也是个稳重之计。我也并不吃亏。最要紧的还是，程恩泽想用生魂来做什么。

“小女斗胆再问一句，大人对生魂有何打算？是要牺牲那姊妹完成死生魂？”

“不。”

“我另有他用。”

他含糊地回答令我隐隐有些不安。是否要相信他……我踌躇不决起来。

“不必担心，之后我会一一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