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也和云循相仿,两人真是在奇怪的方面上相像。
“小女已了解,不过如何传与大人?”我可不能离开云循来找他,奸商吃人不吐骨头。
“用它。”程恩泽把手掌摊开,几张揉皱的符纸呈现出来。朱红的笔迹醒目,分辨不出写的是何物,潦草而丑陋。
人界的鬼画符?这莫不是程恩泽的字?我在心里偷笑。
“把你想说的话对着它说,说完念咒便可。”
真是新奇,我拿来揉搓,纸非寻常,坚韧而泛有光泽,笔迹如何都擦不掉。有点意思。
他见我有极大兴趣,也只在一旁立着。
“我下次再给你多带来些,装好尽量不要让云大人发觉便好。”他补充道。
“阿筝明白。”
程恩泽在我说完后极快地又打量了我,嘴角轻扬。
我意识到自己顺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应该用什么掩盖过去。
“我说也奇怪,云大人不近女色许久。怎么多出来这么个姑娘呢。”
“……”解释只会露出马脚,我直接闭口不言,低头把符纸使劲塞入身上的小香袋中。
这个位置应该不容易被发现。我装好后还颇为自信地拍拍鼓鼓囊囊的香袋。不过,能否瞒过云循还是另一回事。
我们两个人的交易,还是先不和云循讲了。我擅自决定下来。
“云大人在找你呢,那晚生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人已看不到,和他出现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程恩泽的话语又似远似近:“来姑娘闺房打扰实在羞愧难当,下次晚生再补偿筝姑娘。”
轻佻的语气说出如此话语,还真是让我不知如何言说。
不免怀疑此人程恩泽究竟适合来历了,他绝不是单纯经商的泛泛之辈。
“阿筝,绿荷包子有吃完吗?”
“我吃完了,多谢云循。”
他在门外往屋内瞄了一眼:“杏一还没来吗?”
“她不是找你去了?”
云循脸上满是疑虑,蹙眉道:“我并未叫她。”
她找的是谁?不是云循?
“杏一今日精神大好莫不是有什么事吗?”我把她的异样说与云循。
“先找到她再说吧。”云循伸出手摊平在我面前。
“这是?”不会是知晓我和程恩泽的事情吧?我下意识轻微将香袋遮在袖后。
“手,拿来。”语调低沉,他今天莫名不悦。我又给他添麻烦了。
等下,手?
我乖巧地顺着他的意把左手伸给云循,右手还挡着香袋。
他用力把我的手握紧,我极为不解。他的手是滚烫的,我通常冰凉的手一点点凑近他的温热。
不是要香袋吗……
云循又把脸别过去了,好奇怪。他的耳朵丝丝泛红,不知怎么,我突然感觉异样,双颊和他一样挂上了落日红云。
“走吧。”他拉着我往门外走。
我的手被他抓得极紧,只有挣扎不开也未到疼痛的程度,云循做事永远是这样。
“方才是不是有男人来过?”
“唔,是。”被他问起,我反倒可以平心静气地回答。
“嗯。”
“下次再有……”
“啊?”
“要问我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