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还是白家的医院。
魏萌被送来后一直晕乎乎躺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白子宿头疼。
“你去吧,我看着她。”曲泠鸢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坐在家属位上。
白子宿盯着她的腿看,职业病又来了:“长时间跷二郎腿,有可能引起腿部畸形,还容易引起膝盖疼痛,或者出现膝关节炎,还会压迫到腿部的神经,还会引起腰椎劳损,出现脊椎侧偏...额...”
空气安静。
气氛尴尬了几秒,曲泠鸢默默的放下了交叠的双腿。
是不是所有博士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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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一睁眼,她就看到曲泠鸢坐在病床附近的桌子前。
面前还摆着一屉小笼包。
她两根白嫩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表情傲然、红唇微启,不像是在吃饭,倒像是抽烟的社会姐。
一根筷子在指尖转了一圈,猛地扎上一个包子。
魏萌看的打了个寒颤。
“子宿哥哥呢?”
曲泠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嘴里塞着一个包子,满脸氤氲着满足:“上班呢呗。”
语气含糊的不像话,勉勉强强能听懂的程度。
魏萌皱眉,这女人真不优雅,吃饭都这么粗俗。
似乎看出了魏萌的心思,曲泠鸢扯起半个微笑,散漫至极:“不当着人面,我当然不必在乎形象。”
一时没有理解到她的指桑骂槐,魏萌嫌弃的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曲泠鸢收拾好桌上的残羹,才慢悠悠的说到:“既然魏大小姐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走了。”
甩甩手中的塑料袋,她迈着猫步走出了病房,响跟的鞋子“哒哒”直响,只余下了满室的包子香。
魏萌腹中空空,闻着香味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这女人真是,估计和子宿哥哥说留下照看她,却偏生连口饭都没给她带。
无奈躺回床上,才回味过来曲泠鸢刚刚那句“不当着人面,我当然不必在乎形象”的意思。
心头火气乱窜,魏萌拿出手机打给自己混社会的小姐妹,声音犹如那盘丝洞的毒蜘蛛。
“喂?帮我堵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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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鸢回到家,躺在床上。
伊陵阴测测的飘了过来。
“你是越来越不在乎我了!”
曲泠鸢一脸懵:“我...怎么了?”
“呵呵,我就想看看我不提醒你,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伊陵盘腿坐在空中,鄙视的看着她。
绞尽脑汁,曲泠鸢才拍着手恍然大悟:“我是不是没抽技能?”
“呵呵,这都第二天了,我看你技能也别要了。”
伊陵生气的从窗户缝隙挤了出去,不再理她。
曲泠鸢扒着窗户看了许久也没找到伊陵的影子。
唉,这事整的。
曲泠鸢颓败的躺回床上把头蒙住。
下午上班,晚上出门买菜。
路过小巷子,她被人拦住了。
几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头发的小太妹拿着棒球棍站在哪,嚣张的很。
曲泠鸢嗤笑,真当自己是小丑女了?
丑女还差不多。
“受死吧!”几个太妹二话不说就围了上来。
台词真老套。
曲泠鸢默默吐槽,伸手制止她们。
“等我放个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把酱油瓶子放在了路旁,又老老实实回到了包围圈。
手长腿长,被围在中间显得鹤立鸡群。
对方开始行动。
“知道我爸是干嘛的吗?”
这时候她还忍不住装一波,长臂一捞,勒住一个太妹的脖子,夺走她手中的棒球棍。
腰腿发力,脚狠狠的踹出去,便踹飞一个。
第二脚接踵而至,动作行云流水,全部照着痛处袭去。
不多时,几个小太妹全都扑倒在地。
“去查查,曲景清,全国散打锦标赛八十公斤级冠军,”昂起精致的下巴,额角的细发划过眉骨,曲泠鸢凉飕飕的丢下一句,“可惜他现在打不过我。”
原主这姑娘打架技术仿佛是天生的,到她身上后,曲泠鸢便继承了她从幼儿园打到大学毕业全校无敌手的绝世武功。
虽然自从参加了工作就没再动过手,但也未曾生疏。
魏萌这笔帐可是算错了。
几个小后辈也敢挖你祖宗的坟?
拎起路边的酱油瓶,曲泠鸢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小太妹们纷纷从地上挣扎起来,拎起棒球棍就想追上去。
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不晓得哪个胆小又好心的路人报了警,呼啸而来的警车停在路边,警察走来,就看到几个五颜六色的小太妹。
和拎着酱油瓶的乖女娃。
“你们怎么回事!”警察大叔看起来五十多岁了,满脸都是严厉。
几个小太妹还想恶人先告状:“她打我们!”
大叔明显不信,这个地方又没有监控:“你们有证据吗?”
“这...”她们相顾无言。
刚刚曲泠鸢虐杀她们,都是照着臀腚、小腹和胸口打,淤青肯定少不了,但问题是谁好意思把这种地方露出来给大叔看啊?
虽然她们不学好,但还是要点脸面的。
曲泠鸢趁着这个时间把手伸进包里蹭了些口红抹在胳膊上。
虽然很假,但现在是晚上,小巷子里没有灯光。
“警察大叔,明明是她们打的我,”曲泠鸢委屈的伸出胳膊给他看,“我就是出来给我妈买个酱油的。”
鉴于两拨人的形象差距,大叔选择了相信曲泠鸢,叫同事把几个小太妹押带上了警车。
也从附近买完东西的白子宿路过,正赶上曲泠鸢目送警车离开,还在向车窗内的大叔挥手再见。
“怎么回事?”他手里也拎着一瓶酱油。
曲泠鸢心情极好,笑着看向他。
“好巧啊,你也来打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