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瑟忙完一切已经累榻了,望着代臻南容颜,虽是瞎子,可是单坐在那,都能令人眼前一亮,特别是那松懒寝衣内的身材。
一想这,她摇摇头,又想哪去了?
来到他身后,拿起木梳为他梳好墨发,偷偷窥探着领下的肌肤,又嫩又滑,她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可这该摸的也摸了,该看的更瞧了个彻底,就连他哪里长了个痣,自己也一清二楚,若是不来点特别。
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
“娘子,辛苦你了,待为夫看得见,定将你供起来。”代臻南那双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的眼睛,此刻却漾起了从未有过的宠溺,那低沉的声音让所有女子都控制不住。
想将心往他身边靠。
而黎锦瑟也不例外,她的心极速变化,似乎也有了与以往完不曾有过的感觉,身子竟控制不住微颤,扶着代臻南,语气却是满不在乎:
“供起来的那是死人,来,上床躺着,我去为你配药。”
“娘子,这个点,不是配药的点,应该……”代臻南漆慵懒的语气,却带着致命的暧昧,漆黑如墨的眼里,那流露出的精光似是不经意,但心底却是运谋已久。
他想吃了她。
“别闹,我可不想养个瞎子一辈子。”黎锦瑟顿感危险气息浓厚,凝望着代臻南那双浸蜜的眼睛,忽而有一些惶悚的感觉,怕能在他眸子寻出自己的惊恐。
推开那个抱着自己的男子,从床上起来,这发展太快了。
“好吧!那娘子辛苦点,这个给你当了吧!”代臻南眼尾稍向上翘,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占有欲,语调却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虽说这物品与他的过往很重要,但若当了,这一辈子,也是无忧,有个爱人,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已经足够了。
为何要留着一个没用的东西?
“恩?”黎锦瑟接过板指,仔细瞧了一会,这是碧玺扳指,色泽素雅均净,其外壁纹饰为花卉,手法细腻,其内壁素练光滑,工艺考究精湛。
平凡人绝没资格戴。
看来这妖孽身份不简单啊!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拥有,他象征着权利身份。
罢了,替他保管起来,待他想起再说。
“娘子,你莫要累了,若累了,夫君为你揉揉肩可好?”
“不用。”黎锦瑟很绝情拒绝,可看床上那妖孽,身体半卧着,手托着脸,嘴角微微上扬,青丝缕缕绕于指缝,流淌着无声的暧昧,快要将她淹没。
我这还没动呢!竟想吃我豆腐,豆腐吃不成,美男计都用上,恼火。
“好吧!”既无奈又委屈的语气,听得某人心里窝火得很。
黎锦瑟被那双眼睛盯得发毛,虽是瞎了,可却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在何处。
不管了,配好药,还要忙着绣花制裙。
还好俩个孩子有伴,收拾了间房给他们,自己也能不用去劳累。
望着眼前瓶瓶罐罐,指落在墨绿色的瓶中,拿起,将里面的粉沫倒于碗内。
毒能杀人,亦能救人,毒攻毒也是一种救命之法,配好了药,拿着匕首割了腕,但愿前世自己的血液能解百毒,也能随着她来到这具身体里,包扎好手腕,拿着配好的药来到床榻前:
“喝了它。”
“苦吗?夫君不吃苦。”代臻南闻着那浓浓的药味,眉头蹙紧,眼里的恐惧可不假。
“不苦,娘子喂。”黎锦瑟身体里的血液翻滚着,内心已似万马奔腾般燥动,该死,竟被那泛着光的红唇惊艳到。
着魔一般将药全部含在嘴里,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真没想到,自己用来杀人的手法,今世竟会让她用救人,赤裸裸地讽刺。
代臻南凤眸里的惊愕渐平息,喉咙滚动,被捂暖的药也入了他的腹部,而他也紧紧的抱着黎锦瑟,闭上凤眸。
“很甜,甜入心,浸入骨,夫君还要。”
“赶紧睡,我很忙。”黎锦瑟红着的容颜犹如开得艳的桃花,竟是那么娇羞,偷偷瞥一眼床上的男子,她忙逼自己移开目光。
要赶紧赶出衣裳,一个月三套,还是有些难,拿着针线包,还有粉色布料,先是安排好,要如何下针,再以什么颜色搭配。
年轻姑娘,理应配些活泼可爱的颜色,才能将娇俏体现出来,选择好了线丝,接下来便是绣了。
最好七天能将它赶出来,虽然够呛,也忙得过来。
时间随着针线穿梭而流逝,皎洁的月亮躲在柔的云朵间,那素洁的光辉撒在了静下的大地上。
黎锦瑟望着透过窗的月光,倚在椅子上不禁觉得眼睛酸痛,双腿也麻痹了,头昏眼胀,绣布上的针线包被推倒,许是她晚上失了过多的血液,竟力不从心。
“小心点。”就在她快摔倒之际,被猛的束缚进一个宽阔的怀里。
“你竟未睡?没事,放下我,能自己走。”黎锦瑟被突然其来的横抱吓到,他是怎么穿过屋子里重重阻碍,准确无误的抱住自己?
真是令人费解,习武之人,怕也没得他这心性,仿佛瞎了,只是很平凡的一件事而已。
“娘子未睡,夫岂能睡去?”代臻南抱着黎锦瑟将她放床上躺好,难不成,要他说,没你暖被窝,真的睡不着。
随着也爬上床榻不管不顾怀里女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现在睡得着了。
“好吧!我困极了。”黎锦瑟将腿也放在了代臻南身上,紧紧抱着他,反正也不亏,抱着睡还很舒服呢!
江家堡
“孩子,你怎就让娘那么不放心?”江夫人急得在床榻前团团转,拭去泪水,心疼地望着床上的江馥儿。
这郎中给的药方子,也不见成性,可如何是好?
“娘亲,我被欺负了。”江馥儿仰着身子躺在床上大呼小叫,眼睛哭的水肿,指甲盖里还有些血迹,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血泡霸占,似只掉了毛长满皮肤病的狗。
难看至极。
“你忍着,你爹爹快回来了。”
“呜呜呜…忍不住了。”江馥儿肚中之感,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击打岩石,一浪高与一浪。
她这都泄了十回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脑海里只要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一行人在坑里,抓破了皮肤,抓破了脸,那场面简直就让人抓狂。
待好了,看她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