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殿,皇后的寝宫,此时依旧灯火通明,清幽的灯光照亮的空旷的殿中,仿佛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填补这块地方的孤寂与冷清。
“臣拜见皇后娘娘。”
“父亲何必如此,现下没有外人,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您的目的。”
夜晚很静谧,宫殿里回荡着苏婉茹清冷的声音。
“婉儿,现在是你为我南朝做贡献的时候了,南朝疆土的拓展掌握在你的手里。”
“呵!多年未见,父亲真是慈祥了许多,如此高大的帽子您可别扣在我的头上,答应您的事我自会办到,无需您在此提醒我。”
“......”
苏婉茹望着面前的老者,不知那心中是是恨意还是悲伤,背过身去将面庞隐没在了视线所看不见的地方,开口便是利用,心中那一点点的骐骥就好像一块突然破碎了的铜镜,散落了一地扎的人生疼,如同数十年前她十里红妆第一次踏入西启期待琴瑟和鸣一般。
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径直往寝宫走去,身后传来了苏安南的苍老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殿内之人听清,“皇后娘娘,曼陀罗花粉不知您还需要吗?”
苏婉茹呼吸一滞,身体僵直,勉强支撑着向前,冰冷的嗓音悠悠回荡在宫殿内,“不用,父亲还是留着对付别人吧。”说罢便颤颤巍巍的离去。
这就是她的父亲啊,冷漠是他,无情还是他,他用当初的事来威胁她,将她置于何地,她是西启的皇后啊,西启国灭她是西启的反贼,南朝国灭,她又是南朝的叛臣,繁盛是大家的,但千古骂名却只是她的。
苏婉茹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在明晃晃的宫殿内被照的极为清晰,世人不容我,那也怪不得我不容世人,父亲啊,我是您的女儿,您教会我狠辣无情,我自此之后便会将它用上极致。
苏安南随着苏婉茹的离开也离开了宫殿,他心中有感他的这个女儿快要控制不住了,手中的把柄或许只能暂时压制她,但并不长久,所以她们的计划要早日提上日程,他知道作为一位父亲他确实对不起她,但是他更想要的是作为一位臣子,他能对的起国家。
即使是她的女儿,他也愿意物尽其用。
“微臣参见小国主,相国快起,皇后娘娘怎么说。”
“小国主放心,臣女那边自是没有问题,还望小国主早日完成国主任务,实现大计。”
“相国放心,我自是准备着。”
西启是好地方,物产丰饶,崇山峻岭,比他们南朝漫天飞沙,陡峭石壁要好很多,他倒是希望自己未来的行宫可以建在这样的依山傍水之地,陪着妻子孩子共享天伦。
其实他也是讨厌这样的尔虞我诈,但是他知道如今的现状必将经历一番勾心斗角才能再次归于平静,而只有赢家,才有资格享受最后的硕果,也才能够获得最后的生存机会,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法则。
乌云蔽月,此夜星辰非昨夜,点点灯火,寥寥人声,谁家窗前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