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起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一个!”
“......”
楚笙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消息吧。”余音中还尚带着些鼻音,奶声奶气的。
青禾将楚笙歌的脸捧起,望着那双还睡意朦胧的双眼,“好消息就是,将军他们小战取得了第一次胜利。”
“嗯,真的吗?”楚笙歌闻言眼神瞬间清醒,见青禾郑重的点了点头,原本悬着的心,也好像找到了一个依托,果然父亲依旧是宝刀不老,她的担心肯定是多余的。
“父亲可有捎什么书信给我。”
“在夫人那,小姐可以去找夫人。”
“哦!”楚笙歌从床上窜起,往寒若妗的房间里去,青禾看着自家小姐这欢快的身影,真不忍心打扰她,她可是还没说坏消息呢,青禾无奈的耸了耸肩。
......
“什么?”一声尖利的女声划破云霄,惊的树丛中的飞鸟都四散的飞向高空,而寒若妗身旁伺候着的家仆们不禁捂了捂耳朵,楚笙歌看着神色依旧淡定自容的母亲,昨日生出的一些好感顿时又烟消云散。
“张嬷嬷今日就来,你好生准备些,她虽在宫里生活了数十年,但年纪和母亲我相仿,你好生跟着她把这一身的臭毛病改改,学学这宫中的规矩。”
楚笙歌弱弱的问了一句,“母亲,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寒若妗押了口茶,十分镇定的继续说道。
“你先过去吧,稍后她便来了。”
楚笙歌盯着母亲,满心满眼里都是不情愿,可寒若妗根本没打算望她,楚笙歌只好抬脚往外走,三步一回头,最后还撞在了门口。
寒若妗这样做自是有她的道理,昨日启皇叮嘱,穆北冥和楚笙歌的婚期将尽快提上日程,望她们早日做好准备,一看见女儿那无头无脑的样子,她是打心眼里着急,虽说三王府中并无侍妾和偏房,但这不代表以后没有,若当家夫人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避免不了要被下人嚼舌根,现如今只能临时恶补一下,希望能有起色。
楚笙歌气鼓鼓的出了房门,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她的又一段师徒缘分。
“楚小姐——”陌生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与她头脑中所幻想的嬷嬷不一样,面前之人体态并无臃肿之姿,和母亲一样都很纤细,只是母亲透着股羸弱,而她则透着一种挺拔,看着不像是嬷嬷,到像是一位女将军。
果真是以貌取人的社会,楚笙歌貌似没有起初那么排斥了,“张嬷嬷好。”楚笙歌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与面前之人套着近乎。
张琴清眸光冷厉,扫向面前的女子,“女子立时当正姿,手掩于袖内,笑不露齿宽袖掩面。”楚笙歌跟着声音忙里忙慌的做了起来,“双手当放于胸口到腹下的地方......”
楚笙歌按部就班的放好双手,不敢轻举妄动,冷厉的声音暂时停歇,张琴清围绕楚笙歌转了一圈,楚笙歌用余光瞟了几眼。
“楚小姐还请目视前方。”楚笙歌悻悻的收回了视线。
“从今日起,我便将侍奉在楚小姐左右,随时观察楚小姐的日常起居及礼节仪态,既是家仆也是师长。”清冷的声音兀自的蔓延在整个房间内。
天哪,全天侍奉,那她不是整日都要做戏,全天都在上课,况且这张嬷嬷这么严他还能偷懒吗?楚笙歌欲哭无泪,母亲这是要干什么,憋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