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仆人被遣散了出去,主宅里只剩下两人。
“过来。”
身旁的女人稍稍抬眸,红唇婀娜,妖艳姿媚,美目流盼间,一颦一笑暗掩风情,五分袖的前开侧衩旗袍拢着玲珑紧致,大理石纹印花缎,斜襟与绣花一气呵成,尤其裙摆两侧双对称的含蕊立体绣,半隐半露,少之便黯然失色,纤腰微步,秀腿颀长匀称,见人三分弱,媚意浸到了骨子里。
“爷。”
说话间,尹佳人缓步走来,伏在了景明炎怀里,藕臂细白,环着他的颈,恰到好处的乖巧,既不欠缺更不突兀。
景明炎搂着她的腰,问,“今天这件事……”
尹佳人轻挑眉目,红唇微张,更添娇媚,“佳人不敢妄自猜测。”
“但说无妨。”
“那佳人问爷一个问题。”
“问吧。”景明炎笑着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惹出一阵软弱轻吟。
尹佳人掩了笑,大着胆子问:“二少和四少您更信哪位?”
景明炎放下指端的茶具,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佳人觉得是二少。”
“何出此言?”景明炎眼底晦暗不明,捻了捻她的红唇,蹭开红晕,下腹蹿上股火。
“四少啊是头狼,您得日夜提防。”
习性像狼,骨子里却是个彻彻底底的贵族。
风骨翩跹,却也清心寡欲地像个和尚。
“哦?”
这话正中景明炎心尖,景砚为人,心思细腻,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日夜提防都不为过。
“爷大概忘了我从小同四少一块儿长大。”尹佳人菀唇,一双眸子似妖似艳,顾盼神飞,指尖勾住景明炎胸前的衣襟,一圈一圈的绕。
“妖精!”景明炎笑骂了声,就着身后的朱漆圈椅将她压下。
尹佳人气息轻颤,眼圈红润的快要滴出水来,仰头捉住他手,“爷、去我房里……”
景明炎收拾了一下,拦腰将人抱起,往荔园南侧走。
宋氏正站在阁楼的窗户前赏景,远远看见两个一路纠缠的人影,脸上霎时失了光彩,桌上的妆奁、杯具全被掀到了地上,转头望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眸子骂,“老的老的不正经,小的小的没个正形,四房那狐媚子,都能给爷当姑娘的人,整天手脚不本分的勾引,以前倒好,知道避让,如今见爷宠她,越发没了忌惮,去哪里不好?竟做到我眼前来了,好大的气派!真不怕下人们笑话。”
陈妈弯腰收拾被宋氏掼坏了的物件,一边打理一边开导她。
“夫人,四太太再怎么风光,到底不如您,爷再怎么喜欢她,不还得顾忌您的面子?您有五少、六少,那个女人有什么?往好听了说也还是个没有子嗣的三儿,上不得台面,时间长着呢,等她人老珠黄爷也就厌倦了,那会儿孤苦伶仃的可不好受。”
听着她这么说,宋氏的情绪才算平复了些,又坐下来对着镜子左瞧右瞧。
“陈妈,你仔细瞧瞧我最近是不是生了许多白发出来?”
“夫人保养得宜,这白发啊是嫉妒您,一点不打紧,回头我从厨房里拿点补益肾精的东西炖上,换把牛角梳,每天给您按按,不出一月,也就恢复如初了。”
宋氏弯了唇,笑赞她,“你是个仔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