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1 / 1)黎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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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被师父突如其来的这一掌,惊得到吸入一口凉气。

一旁的玖夜立刻向前走了几步,接住任肖衡。

“咳……咳……”任肖衡呕出一口鲜血,脸上露出一副很不服气的神态看着师父。

“做你该做的。”师父撂下这一句话后,我们三人立刻将任肖衡扶起,放到椅子上。

“师父他不是有意的。”我解释道,看向他手里握住的那一颗丹药,尴尬的笑了笑。

任肖衡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良久,他抬起手,将手上的那一枚丹药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直接就放在了口中。

任肖衡垂下头,苦笑了一声,将嘴边残留的鲜血抹掉,冲着我笑了笑,说道:“原是我不对,还请黑袍使见谅。”

我看向师父,他挺直的站在方才的那个位置,手背放在身后,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师父~”我走过去,晃了晃他的手臂。

师父抿着嘴,面具下的神态让人不得知,我心里暗叹,实在摸不清门路,他们二人何时结下的深仇大恨啊,这一掌直接就打过去,修行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啊。

况且师父还是上古黑袍部落唯一一位幸存下来的人,这功力修为岂是我这种天天混日子的废柴可以想象的,这好歹是任肖衡,这要是我,一掌击来,连明天的太阳都不用见了……嗯……不对不对……应该是今晚的语月亮都见不到了。

“没用几分力,死不了。”师父哑声说道,我一听,心里大抵有了个数,向北斋使了个眼神就让她将任肖衡带出去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晚辈也先回北冥一趟,想来这次魔人作祟,定是有人操控的,我北冥有一物,兴许可以帮上忙。”玖夜行了一礼,就出了门向方才北斋他们二人的方向走了。

我干干笑了两声,说道:“师父你怎么突然来啦。”

“不都说了,跟着北山的人来的。”师父一口一口的喝着茶,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北山的人来这干嘛,作妖啊。”我小声叨叨着。

“天后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如何得知。”

“啊?”我一愣,嘴角一酸就忍不住的向上弯了弯,趴在师父的膝盖上就说,“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嘛~还没成呢,就一虚头。”

“怕是这虚头又要在你头上待个百八年了。”

“什么?!”这一听,我立刻精神了几分,赶忙就坐直了起来,忍不住的就扬起个笑脸接着问,“为何呀。”

“昆仑的仙剑大会在过半月就开始了,再是大典,而后才到你的大婚,先前可没考虑到这些,这回都赶到一块了,可不是得都误一误。”

“误一误大婚我倒是可以理解。”我啧了一声,“可为何大典要推迟呢,这大典不应该比什么千年一次的仙剑大会珍贵。”

“谁知道呢,听说这次大典换地方了。”

“啊?”我一惊,嘴巴里大抵可以塞进一颗酸杏子了,“大典换地?给什么仙剑大会腾地方?”

虽然我为魔族的小尊主,但毕竟这几万年,魔族一直附属在天界之下的,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大典是为了祭奠在混沌再开时献身的一位大神而定,三万年才举行一次,什么仙家道法的修仙门派的那些白衣道人一个个把这个大典看的比世间任何一场典会都要珍贵,这次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仙剑大会推迟,看来是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啦。

要说这仙家的人就是事多,天界都那么多整天无所事事的闲人了,还非再整一个仙剑大会,把每千年中最优秀的弟子送到天界来当当小官。

像司命府和一些地方小官都是下界上来的人。

但这个大会也是规矩多多,先前忘了是哪一年了,大概是在我被封为天界未来的小天后时吧,仙家人为了客气,冷不丁的递了江陵两张帖子,我远远地看过。

要先从基础弟子打,再到几处不同地方的弟子斗法,而后才是掌门弟子再挥挥剑,谁挥赢了,就往上升一升。

嘶……

不对啊……

我以前出去过吗?跟谁来着?

我晃了晃头。

大抵是跟着师父去的吧,可我又感觉不是他,气息愈来愈不稳,我摸向心口处赶忙闭上了眼,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就都是任肖衡的脸。

“若水?”师父晃了晃我,我猛地回过了神,睁开了眼。

“怎么了?”师父将手附在我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师父又掐了掐我的脸,我将气息调稳,眼神有些飘忽,将师父的手拦了下来,噗笑了一声:“无事,想来是方才听你说话入了神……对了师父,那这次的大典是在哪里举行啊?”

“除了昆仑,就是不周山了。”师父笃定。

“也对……只是早先时候父亲同我说的纳灵的事情,可还要……?”我抬眉示意。

“等着吧,不晚。”师父颠了颠腿,像是在告诉我,我现在这样靠在他的腿上很不舒服似的。

我起身,活动两下筋骨。

“不去看看任肖衡那小子吗?”师父突然问道。

我愣了愣,会心一笑,阴阳怪气道:“哦~好啦好啦,我懂,这就去替师父你瞧瞧。”

话音刚落,师父就挥动承钧剑将我赶出了屋外,我本还想着再调侃师父两句,谁知他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我啧了一声,想着出来这么久,这脾气怎么和在江陵时一模一样,臭的很~

外面开始下起了微雨,清风一刮,一股冷风就向我袭来,冻得我抖擞了两下,赶快就动身去找了任肖衡。

我顺着任肖衡的气息走到了一处屋外,看到北斋正在为任肖衡施法疗伤,我皱了皱眉,心里疑惑,想着方才那掌,师父确实没用几分力,可比在江陵打我时用的力小多了,这任肖衡好歹是一城城主,怎么连这么一小掌都受不住了吗?

“北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早先回天界吧。”我推开门,将北斋支走,先前未有的感觉,出现了几次也就罢了,可是这几日……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一直在我心口处挥不去。

想起之前任肖衡同我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是想问问。

北斋一愣,将手收了回去,和任肖衡对视一眼,就行了一礼:“那姑娘小心些。”

我点了点头,目送北斋离开后,又看向了坐在塌上的任肖衡,他脸色有些惨白,但还似是要对我嬉皮笑脸般。

“你跟我……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看着他,眼里不知何时包裹起了泪水,似要掉落下来般,“你和北斋同我和阿弟,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水……”任肖衡默了默,没有抬头看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唯独这个……唯独真相,不可以。”

“到底……”

“若水。”任肖衡打断我的话,抬起头,与我的眼神对上,“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随意进来,但如今,你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不要在试图离开。”

任肖衡有些严肃,最起码是这几天我见过他脸上最严肃的表情了。

我脑子有些发蒙,敷衍的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雨下的很大,没有打雷,仔细听着雨声,像是老天爷在哄人们睡觉一般。

我坐在了一处亭下,那里很是简陋,不一会儿就将我的衣服淋的透透的,不过我弹着曲,也就没怎么在意,师父说过,心乱意乱时,可以试着弹曲来平复自己的心。

可是我每每弹到入迷,脑子里都是任肖衡的影子,闭眼睁眼都是。

“若是一不小心走了神,可别出了事才好。”

我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身旁的玖夜,这一瞬,我竟感到有一丝的惊讶,他本应是在北冥待着的,怎么此时,他却在我的身边了呢。

“不好意思……”

我起身,试要把伞柄往他那处推推,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雨水顺着头发落在了衣上,额前的几丝垂发也粘在了脸上。

“你在这多久了,怎么不说话,淋了雨感冒了怎么办……”我有些自责。

玖夜一听,连忙解释道:“其实也没多久,你弹的曲好听,我一不小心就愣了神,一恍然雨就下的大了,不过还好……”玖夜咧嘴笑着,“你没淋湿就好。”

“回去吧……”我收起琴,将伞往他那处推了推,玖夜一看,把我的手拿了下去,温柔着,“其实我现在,在不在伞下都无所谓了。”

是啊,是无所谓了,已经淋了一身的雨,浑身都湿的透透的了,在与不在伞下,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是救赎来的迟了,还会有人如同最初一般的去期待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惶惶然,突然想起了子矜仙子交代过的事情,还是将伞往他那处推了推,只不过这次的距离近了些。

“其实,它也并非是一切罪恶的来源,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却从不听他人所解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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