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后,田寒才离开了王宫。
而与君王后的秘密谈话,其实内容还是差不多。
君王后本来是直接想让田寒来做齐国相国的。
而在听到田寒举贤之后,却是直言不讳的,想要让田寒来做这齐国国君。
君王后知道,若是田寒愿意,她去和齐王建说,齐王建也会很愿意退位让贤的。
由田寒来做这齐国国君,那她自己这个女人,也就无需这般操劳了。
却是田寒笑道:“王兄性格与孩儿相似,都喜逍遥自在,母后掌朝十数载,齐国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既如此母后何不成就千古以来第一人,成为齐国女帝。”
女帝二字从田寒口中说出,君王后那凤眸大睁,眼中神色流转,看着田寒久久未语。
她知道田寒的意思。
但是自古以来,哪里有女子来做一国之君的道理。
这种破天荒的历史先河,她真的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能力吗。
她以君王后之名,帮助自己儿子齐王建执掌朝政十数载,已经是有些过了。
一般太后摄政,都是君王年幼之时才如此,而齐王建现在已经不小了啊。
同时,君王后却也在心中清楚,若是她要做这女帝,儿子齐王建应该是如同田寒一样乐意的。
只是,群臣、百姓,还有其他六国,能够认她这个女君女帝吗。
若如此,届时百姓骚乱,六国共举,岂不是陷齐国于危难。
当时田寒似乎看出君王后心中所想,只言:“今日朝堂之的事,足以说明,朝臣敬畏母后的威严,承认母后的地位,是君王后如此,是女帝亦然如此。”
“百姓所关心的,从来都是很简单的,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没有战乱,安定平凡的一生便可,如此他们便不会去关心,这个国家究竟是君王还是女帝。”
“六国虽强,我齐国亦无惧,我田寒亦无惧,母后又何惧只有。”
田寒一句句好似将君王后看透,直击其内心的话,让她浑身都是一震。
只是最后,君王后终究没有说什么。
或许她会继续帮着齐王建把持朝政,或者会暂时放手。
总之,田寒知道,自己想要把这个如今已是极品美妇的养母,引导成为一代女帝,还需要一些时间,也需要时机。
历史第一位女帝。
田寒想想,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
.......
齐国整顿朝纲后,田寒还是没有再朝。
他向君王后请了长假,反正现在齐国很安定,朝中又没有了那些蛀虫,不需要他这个光寒君多操心了。
一切有他那个兄长和君王后去处理就行了。
逍遥的日子过得很快。
在此之后,齐国国都流行起了一种特殊的玩具:青铜魔方。
这种青铜魔方并非是田寒制作的那种,都是出自公输仇之手,是与普通的三阶魔方一样的,就是玩具。
内部结构很是简单,但是从稷下学宫中开始,从那些学子手中,开始风靡整个都城。
公输仇根据田寒给的复杂的制作方法,从简化核心开始制作,小方格中的机关都被他舍弃。
所以一开始设计出来的,便是最普通的三阶魔方。
公输仇几近痴狂,即便是最简单的魔方,都力求完美,然后再开始一点点加入更为精密的设计。
田寒有空会去简单指导一下,便是让公输仇感恩戴德的。
.......
自稷下学宫百家争鸣后,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日,田寒身处阁楼,好似在登高望远。
钟小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主人!”
钟小葵躬身,很是恭敬。
田寒道:“有她的消息了吗,说吧,是什么事。”
钟小葵道:“她接到了新的任务,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很强的剑客,目标没有名字,只知道他手中有着一把只能看到剑柄的剑,他在桑海城,她今夜便会行动。”
“主人,他的实力很强,或不在主人之下.......”
钟小葵最后的话,证明她们已经试探过对方的实力。
田寒也是注意到,钟小葵受了内伤。
旋即,田寒掌中运气,一掌拍在钟小葵肩头,钟小葵喷出一口血来。
“多谢主人。”
钟小葵擦去嘴角的血迹道。
田寒这一掌,将她体内的淤血清除,也是治好了她的伤势。
田寒只望着桑海城的方向,好似自语一般,道:“无名,含光吗。”
钟小葵口中所说的人,不出意外,便是剧情中的含光剑无名了。
惊鲵一直未曾离开过齐国,钟小葵和石瑶也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在等着罗网的消息。
而田寒的另一枚棋子,掩日。
成功的将消息带回了秦国。
惊鲵没有背叛,目标太强,任务失败。
信息很简单。
田寒的实力,在百家争鸣之后,估计六国都会传开,天人合一,不是太强,而是强得离谱。
从近一个月来,田寒没有再遭遇刺杀来看,已然证明,罗网或许放弃了他这个目标,或许知道简单刺杀没有用,所以决定布下更大的网。
至于惊鲵是否背叛这一点,掩日带回去的消息虽然可信,但是罗网却并未信。
或者说是罗网的执掌者吕不韦,他没有相信。
原因只是因为田寒对惊鲵用情太深了。
齐国光寒君,得美人而日日宠幸,霓裳羽衣、凤求凰,这种种,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田寒对惊鲵是真爱。
只如此,便有理由怀疑惊鲵是因为爱了田寒而未能成功刺杀他。
这便是背叛。
不需要证据,不需要解释,只需要罗网这样认为即可。
当然,罗网也没有立刻对惊鲵判处死刑,而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那就是新的任务。
田寒知道这些,是因为掩日身的鬼影咒的原因。
鬼影咒的强大,远超想象。
这一刻,田寒望着开始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看到一张巨大的网。
一张以惊鲵为饵的网,正在向自己铺张开。
田寒只一笑,身影便是消失在阁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