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监理看着包工头意味难明的表情，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一张银行卡赫然出现在最后一页上，刘监理不动声色把工资报表合上。

包工头一脸愤愤不平说道。

“民工们闹着涨工资！还要提前发！要不是现在不好找人干活，真想给他们结工资，让他们早点滚蛋！”

“现在工程难做啊，民工一个比一个精。工资报表明天过来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包工头露出喜意离开，带上门。

……。

庆河市警局审讯室内，一位警察记录口供，另一位警察递了一杯水给包工头。包工头接过喝了一口水，说道。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我能不能抽根烟，烟瘾犯了。”

“审讯室内不能抽烟。有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谁进了办公室。”

“有，我看到任凡进去。”

……。

庆河市警局会议室内，女记者殷野左手撑着腮边，右手转着笔，看着石歌喝了口水。石歌想了想记忆中的片段，说道。

“当时，我看到包工头出去。”

……。

监理办公室内，刘监理拿着银行卡准备放进钱包，任凡大汗淋淋开门走进办公室。刘监理满脸笑容，说道。

“老同学，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干活的时候来我这里，小心你老板扣工资。”

任凡扯过一把椅子，往空调口下一趟，舒坦地呼出一口气，说道。

“他敢！赶紧来罐冰镇饮料！热死我了，还是你这里凉快！”

刘监理笑着打开立柜，里面却是个冰柜，放着一排排饮料和纯净水，说道。

“早就给你冰好了。”

任凡接过饮料，看到桌上的卡和钱包，压低声音说道。

“啧，他给你送钱了？怎么对我们就没这么大方。哎……。说到底，这就是命，九五年高考没考好，这辈子就是民工。你知道的，我平时的成绩可是比整天吊儿郎当的你好多了。”

刘监理笑着拿起银行卡递给任凡。任凡不乐意，说道。

“你这是干嘛？！”

“这是给奶奶的，你拿着！密码是六个六。”

嘭的一声，饮料罐被任凡用力放在桌上，汁液溅射出来。任凡怒气冲冲，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当我来占便宜的？！”

任凡气呼呼的离开，刘监理来到门口看着任凡的背影，复杂的眼神逐渐阴郁。

太阳西垂，整个清河市有些昏暗，气温渐渐有了一丝凉意。在某医院病房内，病房有些昏暗，一老婆婆躺在病床上。护士进房开灯，给老婆婆打针喂药后收拾一番准备离开。老婆婆嘟囔着，说道。

“天黑了，该关灯了。”

护士关灯离开，老婆婆满是病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扯了扯被子闭上了眼睛。任凡提着袋子轻推门进房。老婆婆耳朵动了动。

“凡凡来了？”

任凡笑着说道。

“奶奶，是我。护士说你睡了，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呢，天才刚黑。把灯打开，这黑灯瞎火的，别把眼睛给用坏了。”

任凡笑了笑放好袋子开灯，说道。

“奶奶，你别在医院里省电。这医院里的电怎么用，电费都是一样的。”

“这电费也是从住院费里面扣的，奶奶懂，羊毛出在羊身上。凡凡，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这里比家里方便，也不知道怎么就是住的不自在。”

“您就安心的住，什么时候回去，医生说了才算。”

任凡看到医生来到门口后，来到医生旁，并打了个手势，提示小声后，和医生交谈。任凡奶奶不知道门口的情况，躺着自言自语。

“怎么安心？你什么时候讨到老婆，我就落地了。我看这里的护士们，就挺不错，我打听清了，有几个还没对象，你下次来买点小礼物送送……，凡凡？听到没？人又出去了……。”

病房门外，医生低声说道。

“肌酐稳定，暂时不用做血液透析，建议再住院观察一星期，毕竟病人年纪大体质弱。对了，下个礼拜的住院费要缴了。”

任凡轻微皱眉，客气的感谢医生。

“今天下班晚，来的急，明天就缴上。”

医生点头离开。

深夜，庆河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美食街人流如织。任凡骑着电瓶车停在一家大排档门口，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外卖，启动车子，麻利地绕开人流飞速驰离。大排档服务员的声音从身后远处产来、

“骑慢点！撞了人你自己陪！”

凌晨，整座庆河市彻底陷入宁静。某街道两侧店面灯火稀疏。任凡背着工具包走出一家店面，接过店家递来的钱离开，背后拉下卷门的店面也熄灭了灯光。

街道上只剩路灯亮起昏暗的灯光，任凡拿出钱包，把整钱零钱拿出来数了两遍。石歌皱眉，说道。

“还差点……。”

任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任凡四周观望，自言自语说道。

“找个地方填下肚子，再眯一下。”

凌晨，一家只做深夜生意的饭馆门口，三个食客走出饭馆。不一会，任凡摸着肚子走出饭馆，伸了伸腰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位粗活打扮的食客吃着包子站在饭馆旁的公告栏前。任凡走近，见公告栏上面贴着招工的信息。粗活打扮的食客吃着包子，口齿不清地念着招工的信息。

“老房子，屋面漏水。这没有两个小时补不好，才一百块……”

任凡趁食客犹豫的时候，撕下招工告示，得意地看了眼粗活打扮的食客后离开。留下粗活打扮的食客在身后跳脚骂娘……。

一条荒僻的小巷内，一盏孤灯洒下昏暗的光芒。任凡手里拿着招工告示，满脸疑惑地看着前方的一栋三层老房子。老房子门的右侧是门牌号，左侧挂着印有‘生命管理局’字样的牌子。

这栋老房子，也就是生命管理局的两扇大门早已经敞开，里面乌漆嘛黑一片。任凡犹豫后，还是朝大门走去。

当任凡一脚迈入门内的瞬间，一排灯依次亮起。脚步声由远到近，走廊尽头出现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帅气青年。

（PS：还是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