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嘭嘭嘭棺材出现推动敲打的声音,人群中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尘埃的声音,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棺材被夜魅踢开后,站了一起来,吓得轿官炸开了锅一般落荒而逃走,“诈尸了!诈尸了!”
大白天的,夜魅脸色涂上白白的珍珠粉,一身紫色官袍,头发披散。嘴唇赤红,两腮红透,她完全是按电影里僵尸来打扮自己,没想到还真是出奇的效果。所有人都跑了,唯独地上跪坐着的男子,呆呆的看着她,轻轻的抬手呼唤着,“夜魅……”
“我的名字岂能是你可以直讳的?你我现在已经是陌路人,与寻常人一样唤我一声女王。”像陌生人一样的,没有往常了温柔的感觉,现在的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冰冷冷的,让人感觉到陌生。这或许就是他两最好的见面方式吧,一张合离书,从此陌路人。夜魅,拉着裙角往马车上跳下来,擦了擦脸后,头也不看他一眼就从身边走过。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出现骚乱的声音,远处一抹蓝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念白骑着马飞奔而来,手里的皮鞭打的马儿叫的痛苦,大家都来接应她了,全部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都没在意地上跪坐的赖安心。
“妻主,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念白跳下马车,第一时间飞扑到她的胸前,脸上不断的蹭了蹭,这几日不见她这里肥了好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才肯松手,脸上的肉短短几日,消瘦的贴着骨架,像个骷髅猴一样,她心疼的摸着他的脑袋安抚着。
孙萍萍则背着一筐水果,和李煜她们驾着马车,赶过来时候看着你侬我侬的念白,白了一眼。失算了,这小白狼是出了名跑的快,第一个把握的机会被他抢足先机了。他从框里拿出一个苹果,擦了擦味道她的嘴遍,“尝一个!喏”
看着手里的苹果,心里更是一酸,吸了吸鼻子。她以为孙萍萍势力的性格,肯定倒戈弃她投降夜之,没想到这个人还在。看来第一眼看人还是不会错的,母亲落魄他都没又离开,更何况她还救了他一命呢,“你还在啊,你两有没有好好相处呀?”
“哎,你再来晚一点,你的家业我就可以把卷一部分回家了,既然你回来了。最近,我表现也不错,能让我做个正室不?”此言一出,惊骇的所有人。没有人会想到,孙萍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要求,而且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与之前那示弱的模样,判处两人。急求表功,夺人眼球。
一听到正室,远处的赖安心依旧没有打算起来的样子,听着她们所有人的交谈,完全自己就像一个外人一样,失落的表情。一点点的捡起地上的冥币,放入框中泪水止不住的流,心真的好痛……好痛……像针扎和撕裂一般,嘴里都是酸酸的味道,为什么他会妒忌一个侧侍,一个门客。
他艰难的起身,踉踉跄跄的杵着棺材架子支撑,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赖府方向离开,长乐街是一条通往紫荆朝的一段路,中间衔接富人区和穷人区,而他住的地方就在富人区,他不会架马车,雇了一辆马车,见到诈尸后吓跑了车夫,只要蹒跚的自己去架马,看着高出一个头的马身,他怎么踩也踩不上去。还被马儿用头把他拱开,连马儿都不喜欢他。他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呵呵还要女人保护就算了,骑马也不会。
“正室,我心里有人了,谁也取代不了。你就乖乖的,做好门客吧,我这里不留无心人,你想离开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做点买卖维持生计。”如今,合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孙萍萍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唯独这个位置真的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行,孙萍萍真的很美,可是再美还是缺着什么。
孙萍萍嘟着小嘴,感觉像说错话一般,或许天天提这个人都会烦吧,或许今天她心情不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上有再多钱,也都会被家母拿去赌。还不如,在这里好吃好喝赖着,指不定还有机会翻身,又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后背,头靠在她发丝上,“不嘛不嘛,就要跟着你,我才不走。咦?那个白白高高男人是谁,怎么拉着一匹马,半天上不去。笑死了……你们看,那马还响他吐口水……”随着孙萍萍手指的方向,所有人才注意到赖安心。
几日不见,他气色恢复了不少,身体渐渐强壮没有干瘦瘦的,尾椎下臀部饱满结实,穿着夏裤群都可以看的到他身材的轮廓,只是他双眼血丝,两颊旁边还挂着泪滴。
“猫哭耗子假慈悲,慕驸马怎么会有空过来?”
“是啊,你家金毛狮王呢?怎么不来接你”
“快滚”
惹得夜府那几个衷心的家丁,不满的口吐芬芳,所有人一下子对赖安心的态度变得极差,还给慕木起了一个外号,叫金毛狮王。夜魅没有再管,而是拉着念白就来离开,却衣裙被团子拽住,他的小手指了指他的膝盖,怯生生的说着,“姐姐,那个哥哥好像膝盖受伤了,好难受的样子,咱们,咱们真的不管他吗?这里离富人区三里地,他虽然看着有钱样子,可是连路人都被吓怕了,他怎么回去呀!”
李煜见状,一把拉过团子手,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夜魅的性格,她就是容易心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都会不忍心,见死不救。确实,现在街上人都没了,这天啊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她挥了挥手,吩咐身旁的灵芝,“你带着三虎他们送他回赖府吧!”
“我才不!”
灵芝摇了摇头,无奈的撒娇着,“虎子哥,你就当送我呗。家主肯定是顾忌曾经的夫妻情分,这你都不懂嘛。”
马车上。
赖安心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想解释什么,其实他是偷跑出来的,根本没有想到后果。因为他的禁足是因为夜魅的死,才提前结束的。现在她活了,他会怎样就不知道了。难道他的出现,就是一种错误吗?害的念家兄弟分离,害的她差点死掉,一切都是因为她。夜魅这么宠爱念白,那么心里应该对他是有恨的吧,从不奢求她能不计前嫌和好如初,两人真的像最熟悉的朋友,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新婚之日上,凤头冠,束发马尾齐腰两边带着两支如意,红袍拖地如牡丹花瓣垂落,上面绣着金丝百灵鸟聚集图,里衣上绣着荷花,脖圈带着金锁,腰间镶嵌的珍珠,裙衫三层下由一双绣花鞋。眉画了浓而不粗黑,双眸炯炯有神睫毛弯弯,眉间的红痣显得她更有韵味,微微翘起的鼻子,两瓣樱花唇今日绯红。他觉得遇见了一个最特别人,打乱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灵芝全身上下看着他,蛊虫取出来,就是变得帅气了不少,可是她的内心也很气愤,赖安心就是一个混蛋,两边都要通吃。一手的坐稳,两边的正室位子,“如果你有良心,就不要再来了,她为了你又是引虫又是冒死替你受罪,自己身体都病倒了。你对她的关心多吗?你知道她承受着多大压力吗?你们赖家朝中对她百般刁难,又要顾忌念家的颜面,她真的很难做人。”
他双手捂着耳朵,不愿再听下去,我真的不想听。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们谁也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从小我就是哥哥的影子,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找寻过自我。我只想爱我所爱,珍惜爱我的人,自私有什么错!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赖安心,我们每个人都看的出来,她喜欢你。”灵芝抓着他的手腕,按在马车给了他一巴掌,一巴掌真的不够,如果可以真的想扇死他。
“她,喜欢……我”这种感觉不是没有觉察,只是他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承诺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有时候见到她会有说不出心跳的感觉,她一笑整个人都会脸红,她送的东西都觉得很好。可是,他不配拥有她的喜欢,她付出的太多了。喜欢……我感觉的到你喜欢我,我有时的不明所以,我都在问自己,是不是与你一样喜欢你。
他眼角的泪水,滴在他的衣襟上,无力的抱着膝盖,哭了起来。他真的好乱,该怎么做?
“行啦!灵芝姐,别和他废话了。我看平日,他挺明白事理的,怎么事情一到他自己身上,却那么糊涂。坐稳了,我们还等着回夜府交差呢!驾驾”
另外一边,紫荆朝金凤殿就是夜之自己住的地方,她很少会来这里,平日都在各个平妃的大殿休息,然后今天一尺宽的水池,中央龙头喷洒着泉水,屋内热情沈腾,门后则两排宫女在等宽衣,都不靠近大门一步,里面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两人嬉戏,泼着手中的水瓢,水里的牛奶与玫瑰就往外溅,屋内的龙珠闪闪发亮,头顶的房梁都是上等楠木,里面各类壁画吸人眼球,上面绘图的都是四朝的山水,异域的风情来来往往人们的赶集,每个人物都画的栩栩如生,就连小孩手中的陀螺,都画的很细致。夜之,躺在池水中的龙尾凳上,欣赏着上面的风景,悠悠的开口说着,“慕公主啊,你说这壁画好看就是好看,可是就是缺着那么点!”
“呵呵,夜帝你真会取笑,这四朝都是你的,紫荆朝又是金钱帝国。要什么有什么,还会差什么?”说话的人就是慕木,她披散着头发,**着半身一步步朝夜之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两个人优哉游哉的欣赏美画,享受着温泉的美好,水里还不断跑着水泡,水温上升的刚刚好。空气蒸发在脸上,都感觉到肌肤的光滑湿润,牛奶是就是能美容养颜,她伸手拿了一杯梅酒,细细的品尝着里面的青涩味道。
“你不觉得西域那块草原,加上去会更好看吗?哎呀,慕木看来你还是有些眼拙,也罢她日你能登机,便能知晓其中的乐趣。”夜之眯着眼睛,用水瓢打一了一晚牛奶浴浇灌着身体,放松的靠着龙尾上的石墩靠垫。
西域!夜之是想雄霸天下,把西域也给收了,她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池水中,漂浮了起来。
“怎么?酒杯都拿不稳了,嗯?”闻声,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脸靠近了她的双眸,好像要把她卷入眸子中的云海。
慕木急忙的拾起水中漂浮的酒杯,放在一旁,低着头怯生说着,“慕木资历与您相比尚欠,还需姐姐多多指点。”
随机,夜之起身走到水池遍拿起了,刷子还是刷着自己的后背,时不时打上一个鸡蛋往肌肤上摸均匀,“赖安心,本帝不能给你,而且很好奇。一个姿色一般男子,尽然让夜王也如此伤心,原本朕只是想安插一个心腹,做个眼线而已。没想到,你会如此痴情,亲自押送进贡是假,来看他才是真吧?”
吓得慕木立马起身,将屏风上的衣袍披在了夜之的身上,接过手中的刷子小心翼翼的刷着她的小腿和大腿,边刷还边按摩,扑哧的笑了一声,“夜帝说笑了,世间男子皆是玩物,皇家本无情,谁当真谁就死。我只是想要他身上一样东西,取了我便离开,不再干涉您的朝政。”
“哦,能有此觉悟最好不过,何物?”
慕木起身,披着外袍系着腰间的佩戴,咯吱一声打开房门,拿起宫女手中的锦盒,宝贝似的抱走在夜之的面前,打开一看是一条,带血的蠕动的虫子,虫子有一条小拇指一般的大小,吃饱了却还在蠕动着身躯,恶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