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获救(1 / 1)唐木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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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馨、柳惠从船舱出来时,面色显然不好,楚墨风一见她俩神色,已焦急的奔了进去。

“如何了?”宇文笙沉声询问。

“公子,少主的伤口浸泡水中太久,已开始腐烂!”柳馨皱眉回答。

宇文笙闻言,松了一口气,言道,“我道何事,有本公子在,那些伤口还不在话下。”

“可,少主伤在后背,如若医治,势必露出整个后背,公子你……不知辰王会作何……”

“南絮身上的伤口,本王亲自来,你等把药备好即可,”柳馨话为讲完,楚墨风已经出声回答。

宇文笙虽亦觉得南絮把整个后背露于自己面前是有些不妥,不过性命攸关之时,那些小节又何必在意。

没成想却听闻楚墨风要亲自帮南絮,他忍不住讥讽出声,“楚墨风,你这个小气的男人,你如今自己亦是个伤患,在这逞何能!何况你与南絮只是未婚夫妻,一样也是外男!”

话虽如此,手脚却未停,他话落间,人已来到楚墨风身旁,从怀中掏出几瓶药丸与药粉,又粗声粗气的言道:“师妹伤口已经腐烂,须得把那腐烂之肉刮去,再洒上药粉,包扎即可。

切记,那些药丸每日必须各服一粒,如今师妹已找到,有这些药丸,我亦无须太过担忧,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师兄,不管日后如何,今日之恩情,我楚墨风定会铭记于心!”

“谁是你师兄?我只是为了师妹,关你何事?如若承情,亦该是师妹才是,你就无须自作多情了!”宇文笙傲娇的抛下此话,人已朝岸上飞去,只留给众人一个火红的背影。

船舱里,楚墨风掀开遮掩南絮后背的外袍,血肉翻飞的伤口赫然入目,看来这是南絮强行反手拔出箭矢之故。

伤口浸泡水中太久,周围已全部红肿不堪,那些腐肉不停的往外渗透着血水,发出阵阵腐烂之气。

一向洁癖的楚墨风,此时仿若未见、未闻,专注的帮她治疗着伤口的同时,心底一阵阵抽痛,以后定不会再让同样事情发生,此次是自己太过大意、太过自信。

待南絮伤口处理包扎好,喂完药丸,他整个人已经虚脱,只得靠在一张软椅之上休息,早已担心他伤口的玄木此时走了进来,帮他重新包扎一遍被挣开的伤口。

临离开船舱前,再三嘱咐他好生静养,这不能怪玄木啰嗦,楚墨风所中的箭伤深且有毒,虽毒已解,那伤口可是实实在在的深,这几日,因着担心南絮,他根本没将身上之伤当回事。

楚墨风望着呼吸趋于平缓的南絮,一直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身子愈发是觉得疲惫不堪,于是玄木出去未多久,他便和衣倒在一旁的软榻之上,昏睡过去。

守在船舱门口的柳馨、柳惠望了一眼躺在左右两边的两个白色身影,彼此对视一眼,双双松了一口气,皆暗自庆幸少主能平安回来。

那日,两人在听从少主命令逃离不久便后悔了,方准备掉头往回赶,却被追来截杀他们的黑衣人拦住了,经过一番苦战,虽战胜了黑衣人,赶过去时,却已经迟了,那时两人恨不能跳入河中,去追寻少主……

北秦皇宫,元和如前两日般,把最新打探到有关南絮的消息禀告给书房中的司马煌。

“找到了么?已经进入顺安城了?”司马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此刻,他的心里很复杂,不可否认,初初得知南絮连中梁箭,跳河生死不明,他心底很矛盾,有不舍,亦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此次一役,自己损失了钟离冶与他领导的幻音阁,本以为有幻音阁、绝影堂大绥分部,以及大绥上万将士,可以一举消灭南楚使团,还有那些武林人士,特别是那两个人。

不错,司马煌之所以答应宇文靳,最终目的,不是楚墨风,亦不是南絮,而是国师府地牢中被救的那两个人。

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俩人的逃脱与楚墨风、南絮有关,可是从皇宫南絮中药,到洛昌城门受惊的马车,圆法寺那俩人不同寻常的作为,无不透露着可疑之处。

那两人,手中之物,有多少份量,他自是明白,楚墨风如不是觊觎两人手中之物,何以会以身犯险,亲自来北秦!即便自己不能得到,亦千万不可落入楚墨风手中!

楚墨风想要那两件东西,势必会把人掌控在自己手中,因此,司马煌有足够理由,怀疑那两人,定藏身在,楚墨风身后那庞大的队伍中。

特别是在自己婚礼未完,送亲使团便急急离去,这个怀疑达到顶点。

如此重要的秘密,自是不能让宇文靳得知,因此他故意答应与宇文靳合作,实则是想借宇文靳之手,除去跟随楚墨风、南絮回南楚的队伍。

谁知,本来安排好的一切,因为南絮的拼死相护,因为平乐那突然出现的意外,这一切功亏一篑。

自己不仅白白损失了钟离冶,以及他手中的幻音阁,想要除去之人却活生生的回到顺安城,最后还明目张胆的出现于搜救南絮的队伍中!

如今这个局面,皆是宇文靳太过废物,一个平乐公主带着几百弓箭手,居然把手中握着绝影堂分布部众的他镇住了。

不,应该是被平乐公主身后的护国大将军镇住了,司马煌想到此处,嗤笑一声,一个大绥皇,一个大皇子,居然要仰息臣子,真是废物,哪有为君者气势,难道他们不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元和、元安,那天真实场景,还有宇文靳的真实目的是否已散发出去?”

“已经散发出去,大绥那边的内线,早已把这些消息泄露了一个底朝天!”

“那便好,此后南絮那边的消息无须再刻意回禀,吩咐南楚暗桩,密切留意楚墨风动态!”

……

黎王府,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闭着眼睛,回想着方才黎一所汇报的一切。

原来此次师妹遭此劫难,与自己还有几分关系,自己一直把真实身份瞒着师妹,便是不想她扯进这些阴谋算计之中。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既已与皇室扯上关系,又如何不深陷阴谋算计,可,即便如此,也决不能因自己害她受到算计,受到伤害!

思及此,宇文笙睁开眼睛,喊到:“来人,备车!本王要入宫面见父皇!”

既然敢算计自己,就该有承受自己报复的打算!

大绥皇宫,一身明黄,年约五旬,面白须长,目光混浊的永安帝靠坐在软榻上,强撑着精神,听着宇文笙言语。

望着面前那张与先皇后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永安帝渐渐失神了,那埋藏心底,久远的往事愈发清晰。

宇文笙望着面前已走神的永安帝,心中一阵冷笑,又是这副模样,每每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怀念之色。

如若真有那般长情,母后何以会死得那般惨烈,如若不是养母拼死相救,自己又岂能苟活于如今!

“父皇不知儿臣方才所言如何?”

“皇儿所言及好,如能与西岳和亲,自是一件美事,只是得换个人选,毕竟派平乐前去,大将军那……”

“父皇无须为难,儿臣已决定,答应迎娶大将军之女薛慧儿,臣相之女赵瑶姝为妃,不过两位皆为侧妃,谁先诞下子嗣,再立为正妃!”

“皇儿此言当真!”宇文笙此言,使得永安帝混浊的眸光亮了起来,身下的这把椅子,他还是更属意黎王。

先不说与先皇后的情分,论能力手段,面前的宇文笙可不是强了一星半点,且宇文靳身上那一半的北秦血脉,自己就不甘把这大绥交于他。

现在宇文笙主动要求迎娶臣相与大将军之女,是否说明,他终于想通了?

看来,此次宇文靳冒然出兵,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

宇文笙一见永安帝的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心中一阵嘲讽,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父皇,平乐和亲之事?”

“此事待你迎娶两位侧妃再议!放心,父皇知你为何定要平乐和亲,只要能安抚住大将军,父皇答应你又何妨!”

“是,立侧妃之事,但凭父皇做主,”宇文笙恭敬应道,心里却无比的鄙夷,一国之君,不想以手段手服手中之将,而是低声下气,仰其鼻息,无怪乎护不住母后与年幼的自己!

“好好好!皇儿你先退下,待父皇与钦天监寻个好日子,虽是侧妃,毕竟是你第一次纳妃,且对方又是大将军与臣相之女,可得要多准备准备!”

“但凭父皇做主,”宇文笙再次言道,“如此,儿臣先行便告退!”

宇文笙从皇宫出来,望着虚空,回想着养父、养母之言,“笙儿,我们把真相告知你,是想让你明白自己的真实出生,毕竟你有知道一切的权利,但是我们不希望你深陷仇恨之中,仇恨是双刃剑,伤他人的同时亦会伤了自己!”

可是父亲、母亲,在得知母后死的如此惨烈,作为他的儿子,又怎能不为她讨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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