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个木制人偶扔在她眼前。
伴着皇后冷然的声音,传入宁清的耳中句句讽刺:“从你的枕头之下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呵呵……”宁清轻笑。
“我要见太子!”
她猛然抬头看向皇后,眼中迸出狠意,若是皇后敢伤及顾君溪半分,她便是用尽一切方法,都要让皇后不、得、好、死!
皇后被宁清的眼神吓了一跳,却是很快回过神来,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拉下去打!”
两个粗使嬷嬷被皇后的斥责吓得周身抖了抖,使劲儿将宁清拖了下去。
“我要见太子!我身怀皇子!谁敢打我?!”
宁清瞪向拖着她的两个嬷嬷,眼中发狠。
“啪!”
板子很快打在宁清的身上,宁清大喊:“我要见太子!”
顾君溪昨日才被皇上派出去体察民情,才隔了一夜便一病不起,这其中的蹊跷,宁清必须知道!
“啪!啪!啪!……”
板子一下接一下打在宁清的身上,宁清咬紧了牙盯着一直哭泣的陶可人,她此刻没有陪在顾君溪身边,反而专程来看她的笑话,若顾君溪这次出事与陶可人无干,打死她也不信!
陶可人眼中再没有泪水,面上带了恐惧,将眸子挪开不与宁清对视,转身跪在皇后面前,言语凄凄:“母后,还请手下留情……万一……万一她腹中的胎儿当真是稷江的呢?!”
“可人,你怎的这般糊涂!香侍册是内务府管辖的,听命与皇上!皇上是子!怎会有错?!良娣不检点,丢了宫中的脸才是真的!”
皇后的一席话得头头是道,陶可人闭口不言,但宫中的其他人听了个明明白白:太子良娣品性恶劣。
宁清的眼前开始模糊,板子打在身上的痛不及心中对顾君溪的焦急。熙妃呢?熙妃不是口口声声与她站在一起的么?
泪珠和着涩味自眼眶溢出,又顺着唇间钻入口中,她太高估自己,充其量,她也不过是熙妃与皇后之间的棋子,有谁会在乎一颗棋子的死活?
“住手!”
一声高喝响起,宁清也受足了二十板子!
宁清顺着声方向看去,只见太后被上官嬷嬷搀着,一脸怒容地向她走过来。
顿然,万般酸涩尽数涌上胸口,她再没忍住放声大哭,哽咽道:“祖母……”
一声“祖母”,直教太后泪湿了眼眶:“丫头啊,你这是怎么了?她为何要罚你?”
太后到现在都将皇后唤作“她”,可见她二人之间的矛盾日深。
“母后,这是从太子良娣的住处搜出来的。还有,太子良娣怀胎两月有余,但香侍册上并没有侍寝的记录,这孩子……”
皇后狠辣,对太后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儿,惧怕中恭敬的很。
太后却是将其他的话忽略了,只注意到一句“怀胎”。
太后面露惊喜,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被婢女扶起的宁清:“丫头?她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怀了稷江的孩子?”
宁清现在周身无力,算下来她已然整整两日未进食,又挨了二十板子,身上仿若没有一处不痛,听见太后的问话,也只是勉强点头,气若游丝道:“太医……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