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委屈地看着汐颜,语重心长:“咱们烟渺宫不宽裕,想必太子妃也能谅解,我人去了瞧一眼便好!”
顾君溪了,让她安安分分!
汐颜的眼皮跳了几跳:“喏!”
烟渺宫不宽裕,还不是与宁清的大手大脚有关?单单一个奴才向她行个礼,都要赏出去二两银子!
败家!
宁清若不是来了宫里,若不是留了些陪嫁的银子,若不是有前阵子太后与太子妃的赏赐,在旁的地方还真真养不起她!
“主子,浣衣局的善公公来了!”德喜面色阴沉地进屋。
宁清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心不在焉,自己不去找他,他倒是主动找上门了!正巧浅儿的事情还没有与他算账!
“他可有来找我做什么?”
德喜的犹豫了一瞬:“他,他来给您送银子!”
“银子?怕他送来的银子亦是占满了鲜血的!”宁清暗道。
宫中的人都善公公是千年无腚的龟,吃进去的银子想要他吐出来,除非母猪上树,石头成精!
他不会平白地来给自己送银子!无所求便必作妖。
“让他走!”
宁清的话音未落,善公公便迈着大步进门行礼:“奴才请良娣娘娘安好!”
宁清皱眉:“善公公有话直。”
这样不请自来的奴才,宁清心下没底。
善公公愣了一瞬,干笑了两声:“良娣娘娘直爽!奴才就直言了!奴才受了良娣娘娘的百两金子,心中感怀,特来报答,向良娣娘娘进言这日进斗金的法子!”
“善公公这个法子本宫可不敢听,万一挣不了银子不,还将本宫的命搭上……”
宁清忍下心中翻腾的怒气,慢悠悠捧着面前的茶啜了一口。
善公公的面色变了一瞬,而后将脸皮扯起一丝谄媚:“娘娘真会笑,奴才的一颗真心,日月可鉴呐!”
“日月可没功夫鉴你的真心!”宁清将茶盏放下:“本宫身边曾有个婢女叫浅儿的,听与善公公甚是有缘?”
善公公闻言将脸上笑起的褶子沉了沉,道:“浅儿那丫头的事,是个意外……”
谁知道那个丫头那么不经折腾呢,他只是命人脱了她的衣服,还什么都没做那丫头便要死要活的没个眼力劲儿!
善公公的一张笑颜让宁清失了耐心,将几重重一拍:“意外?!什么意外能让人自缢?!你倒是,本宫极想知道!”
善公公眸中的笑意染上一丝阴霾,躬身道:“良娣娘娘,宫中的意外谁能得上来呢?这不是您也出了意外么?”
他暗指宁清失宠的事。
宁清一张脸气得通红,好一条巧舌如簧的舌头!
善公公的话头顿住静默,隔了良久才道:“良娣娘娘,今日奴才便不打扰娘娘歇息了,娘娘若是哪一想好了,就传唤奴才一声,奴才随叫随到!”
“想走,来不及了!”
宁清的声音很轻,却是足够清楚,在场的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她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慌乱,不管善公公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既是慌了,就明他今日的目的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