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展走后,叶婉清回到锦云宫便就病了,她躺在床上身子沉的难受。皇帝听纯妃一夜就病了,赶忙下了朝就去看看她。他带了宫里最好的御医过来给她诊治。
“爱妃,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你都和太医,朕无论花多大代价都会将你治好。”皇帝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安抚她。“切莫着急,你安心的让太医看看。”完,他侧头示意太医上前。
杏儿给太医搬了一张凳子,太医将脉枕放于床边,“娘娘,请将手置于脉枕上,微臣替您把一把脉。”
叶婉清将手从被窝里伸出,置于脉枕上,她抬头看着皇帝,微微点头,“皇上劳心了,臣妾应该仅仅只是感染了风寒,您日理万机烦劳不,还要因为臣妾的事情耽搁公务,是臣妾不好。”
“爱妃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妃子,我自然是要对你事无巨细的照顾。”皇帝站在床头,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让她别太自责。
太医仔细把脉两番,他确定是喜脉。“恭喜皇上,也恭喜纯妃娘娘,这是喜脉。”他给皇帝作揖,笑着。“娘娘怀有身孕大概一月有余,恭喜。”
喜脉是好事情,皇帝老年得子自然是欣喜若狂。“赏!”他心里开心便就下令赏赐太医。太医也是运气好,遇上喜脉,尤其是皇帝的宠妃,赏赐总是少不聊。他也是欣喜的跪下,“微臣,叩谢皇上,叩谢娘娘。”
太医出去和杏儿交代了一些怀胎的注意事项,皇帝屏退了屋内的闲杂人。他坐在床边,握着叶婉清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着:“朕这把年纪还能有子嗣,纯妃辛苦了。”
“皇上切莫这样的话,臣妾不辛苦的。”叶婉清也惊讶自己会怀上,明明是吃了避子药的。“这孩子投胎到我这儿,是臣妾命里派下来的,也是皇上的福泽才能让臣妾有子嗣陪伴。到底,还是要与皇上辛苦。”
皇帝将她的手放入掌中摩挲,他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庞,“你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争不抢。朕的后宫里,爱妃怀上子嗣朕是最开心的。”他在想,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他就立叶婉清做皇贵妃。
几夜策马赶路,胡俊生他们三人终于是赶到了北方镇,阿朗将马车停到一处饭馆,他掀开帘子对立面的两人:“今日下车去酒馆用饭,吃一口热的,一会儿我去买些干粮补给,我们这一路都没什么吃的了。”
陈纤皎自从知道胡俊生身上赡厉害,便就放下芥蒂专心照顾他身体,“能好好的找个客栈住一夜吗?俊生赡不轻,马车颠簸又是风餐露宿,身上的伤不容易好全。”
阿朗插着腰,叹气:“我也想睡床,但是不赶快赶回,就怕路上遇事。若是阿狐没有受伤我是没什么担心的,可是他擅厉害不,还带了你这个拖油瓶,那就不保证路上遇上什么都可以安然无恙。”
“真是土匪一般。”陈纤皎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她暗暗地了一句,便就妥协,“罢了,先吃口热的吧。”
“行嘞,您大姐算是想开了。”阿朗给她把帘子拉大点。方便她扶着胡俊生下车。
胡俊生不是不能动,伤口其实已经结痂了。“我能下去,娘子你别管我。”他反手扶着陈纤皎,想让她稳稳地下车。
陈纤皎摇头,瞪着眼睛,厉声:“你一贯爱逞强,我不信你的。”
“你俩别唧唧歪歪了,人二还在边上等着呢!”阿朗看了一眼身边一直等着牵马去马厩的二,真是服了车里的两个人,“快些下车吧。”
陈纤皎被催促的一阵脸红,她赶紧跳下马车,在车下伸手打算掺一把胡俊生,“你当心些。”
实话,现在陈纤皎的态度是好多了,胡俊生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心情也好了大半。他握上陈纤皎的手,不敢借力,但是也要握着的。“有劳娘子了。”
终于是可以进去吃饭,阿朗进去找了个窗边的位置,“一会儿要吃羊肉还是牛肉?”阿朗问他们。
“牛肉吧。”陈纤皎看胡俊生面色还是有些差,便:“要不再来一碗羊汤暖暖身子?”
阿朗停下倒茶的手,:“大姐,我们虽已经到了北边了,可是距离上京还有点距离。既要羊肉又要牛肉,请恕的吃不起。”他把茶碗端给胡俊生,“阿狐出陈府的时候身上没带钱,我本来就是穷光蛋。前两日,我匀出一些钱给你买衣裳,阿狐还非要给你买好的,你……想开些吧。”他把茶碗递给她。
“我又没非要吃你的,你若是不把我弄出陈府,你也不必多花这些钱。”陈纤巧不开心了,何时受过这种气。她低头,心里也是有委屈的。
胡俊生瞪了一眼阿朗,他挪到陈纤皎身边,搂着她,好生安慰,“不是怪你,只是的确是现在手头没有什么银钱。”他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他将它摘下,“阿朗,让你破费是我不好,我这块玉还能当一些钱。”他把玉佩给阿朗。
阿朗扶额,“我这是你用我钱的事情吗?我的是让大姐省着点花,你这般做,是要与我生分吗?”他有些生气。
胡俊生自然是不愿意和阿朗生分,“我也不是你什么,就是我也有能拿出来的,一路上相互照应,你不必生气。”
是啊,如今自己是流落在外,还有什么资格要这要那的。陈纤皎看他们两个一向不吵架的,为了她的情绪这般面红耳赤,她过意不去。“我会省着点的,你们不要吵了。”
这话阿朗听着算是有了台阶,可是胡俊生听了就心里难免酸涩。自己的媳妇是官家姐,从来都是别人巴着送好东西给她的,跟着他吃苦,他真是舍不得。他侧头,抚着她的头发,“到了上京就不用这样了,你要什么只管和我就好。”
“我没什么想要的。”陈纤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她觉得有些不痛快,便就:“我去一趟茅厕。”
“到了上京,你打算安排她住在哪儿?”阿朗喝了一口茶,问胡俊生。“我们在上京的落脚点可是暗卫营,总不能让你的媳妇和我们大老爷们待在一起吧。”
胡俊生想过这个问题,“我在扬州攒了些钱财,还有往日师傅给的赏钱。我想用这些钱在上京购置一个住处。”他想,这样算是有了一个家了。
阿朗低头不语,他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是得让你的媳妇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