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1 / 1)我很懒才怪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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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明若尘有医术和武功傍身,倒是也不怎么担心,大不了将来一走了之归隐江湖便是。

于是年少的若尘与更加年少的寿山两人击掌为盟,达成了约定。次日若尘将谷中相应庶务分别托付给了几位师兄,便随同寿山一起回了京城。

若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跟着瑞王府的一行人穿过城门,滴滴答答走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街边店铺林立,道旁商贩吆喝叫卖,街上马车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接踵。

若尘在明镜谷生活了十几年,却还是第一次进到京城里面,切身感受一番传中子脚下的热闹非凡。寿山撩开帘子偷偷看了若尘好几次,若尘没有回头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

无论再怎么假装骨子里也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正值慕少艾的年级。

回到瑞王府,寿山毕竟是病弱之身,舟车劳顿两日有些疲惫,脸色较之竹林初见明显差了许多。她强打着精神,亲自领着若尘到书房拜见了瑞王爷明缘由之后,又转去王府东苑,把若尘安顿在了风顺堂。

“风顺堂距离王府后院比较远,相对僻静,院子后面湖光山色还有一大片枫树林,明谷主可以住得随意自在些……松涛,柏林。”寿山对着门外唤起,门外立时进来两个年轻的厮对着她行礼问安。

“世子爷安,的在。”

“这位是明谷主,是我的座上宾,你们两个今后就听明谷主差遣。今起每月初一去菊蜜那里多领一份月钱,要尽心伺候明谷主,不得有一丝怠慢。”

“多谢世子爷,的遵命。”这可真是王府独一份的美差啊,两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打发走了松涛柏林,寿山收回瑞王世子的架势,跟若尘谈笑了几句。

“对了,我身边有个丫鬟叫兰霖,这些年跟着老太医学零皮毛,改明儿让她跟着明谷主打打下手……”寿山见若尘只带了一个七八岁的药童过来,心里直纳闷,高人难道都凡事自己动手,亲力亲为的吗……

“世子费心了。”若尘见寿山精神越来越差,“在下一介江湖草莽,风餐露宿都不打紧的。世子舟车劳顿,早些回去歇息吧。”

“如此,寿山就不打扰了。明谷主也早些休息,若有何需求,尽管交代松涛他们几个便是。”

回到耄耋堂,寿山强打的精气神儿顿时泄了气,菊蜜梅醴两个心疼不已,赶紧伺候了她梳洗完毕上床躺着。

十年……应该够了吧。寿山这一觉睡得尤为安心。

修养数日,寿山感觉身子爽利了许多,独自散步到风顺堂看望若尘。若尘带来的童名叫秀林,据是若尘的徒弟,年纪懂得不少而且活泼开朗,甚是有趣。

“谷主在后花园忙活呢……世子殿下,知道我们谷主要来,你们花园里还种那么多花花草草,现下全被谷主拔了,怪可惜的……啧啧啧……”秀林这孩子似乎有点自来熟,不过跟寿山闲聊几句吃了几颗寿山兜里的松子糖就敢背后告他师父的状了,简直不要太忠心。

寿山绕到后花园,见若尘正扎着衣袖蹲在地里刨土,忙得热火朝。

“药田泥土污浊,世子先去堂屋稍坐,在下去清理一下就来。”若尘听气息就知道来者何人,头也没回地高声喊了一句。

“好。”寿山又偷偷笑了笑,高人都是这样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吗,真有意思。

江湖人生活倒是自在惬意得很,如今这风顺堂里已经不似往日供王府非富即贵的宾客住的院落,正厅桌上除了一套白瓷茶具,满满当当摆着或圆或扁或高或矮的瓷瓶,几本随手翻乱的医药典籍摊在杂乱无章的案上,还有一本倒扣在椅子上,满满的生活气息……

若尘净手更衣出来,寿山正好奇地拈着一个贴着“勿动”的瓷瓶仔细打量,见若尘归来,手里一顿,讪讪地放下瓷瓶,抿嘴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若尘也不多言,径直走过去拉起寿山的手捏住手腕听了听脉象,几息之后又换另一只手。

“在下这几日想到一套针法,或许对世子的心疾有些益处。晚间入睡前,我去给你行针……”

“有劳明谷主了……”寿山客套完两句就回去用了晚膳然后沐浴更衣,在房间里坐等被扎了。

夜幕降临月初升,若尘独自一人手里提了一个药箱来到耄耋堂,菊蜜领着他进了寿山的寝室。

寿山沐浴完毕后仅仅穿着中衣,外面搭着一件袍子,坐在窗边的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若尘进屋也不多言,放下药箱,取出一套金针就着桌上的烛火一根一根细细烧着。菊蜜不敢打扰,领着几个大丫鬟全部徒外间门口,像四尊门神一样死死守着大门。

寿山好奇地看着若尘烧完金针,意识到扎针是要脱衣服的,突然有些坐立难安。

以前老太医也给她扎过针,那时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老太医那岁数都能当她祖父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如今对着这位年轻的神医,不局促是假的。

若尘烧完金针,面无表情地对寿山,“把上衣脱了,左肩在上,侧躺在床上。”

寿山今年已经年满十三岁,身量大致长开了,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退下上衣,露出束胸的白绫。犹豫着要不要解开,毕竟谷主大人刚刚只脱了上衣没脱束胸,万一不用岂不显得自己很来,哎……

“这个……也脱了……”

得,这下不用犹豫了。寿山瘪了瘪嘴,默默解开绳结,将紧紧缠住上身的束胸一层一层揭开取下。原本光洁无瑕的后背上,斑驳的红色勒痕暴露无遗煞是难看,寿山突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若尘愣了一下,本来就胸闷气短气息不顺畅,勒成这样,这病怎么好得了。可转念一想,她这个情况的的确确不能冒一丝暴露身份的风险,再难受也只能忍着,顿时心生怜悯……下手比平时轻了许多,行针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几个无甚大碍的痛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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