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穿越第八天(1 / 1)鹿鸣之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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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何弃原微微抬手,小公子何庚顺势起身,爬了高高的木台。

木台下,几个伤痕累累的男子跪在地,身后,灵犀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父亲,”小公子看着台下几人,不屑的笑笑:“又有人来送死了吗?”

何弃原略一颔首,低头看到儿子身的血迹。

“你受伤了?怎的弄得如此狼狈?”

何庚接过仆从递来的手帕,慢慢的擦着脸的血迹:“没有受伤,在林中遇到一只畜生,长得怪好看的,本想将它的皮毛剥下来给父亲做袍子,谁知让它给跑了。”

“哦?”何弃原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什么样的畜生?”

“一只白毛畜生,长得像个狮子,却还有羊角羊胡,奇奇怪怪的,哦,对了,还会说话,我捅了它一刀,谁知它竟还有力气跑掉。”何庚随手将手帕丢掉,揉着手心道:“它还会说话,竟然诅咒父亲的尊主之位坐不久了,可真真气死孩儿了。”

“是吗?”何弃原眯了眯眼睛:“听你的形容,应当是只白泽。”

“白泽?”何庚疑惑道:“是什么?那只畜生的名字吗?”

“嗯,”何弃原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是头神兽,听闻,它无所不知。”

“那……我伤了它,要紧吗?”

何弃原瞥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喜欢他迟疑的语气。

何庚被吓得后退几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何弃原挥挥手,灵犀虎受了令,瞬间兴奋起来,扑去撕咬着,场中响起了彻天的惨叫声。

漫天的血腥味中,何弃原慢慢的说道:“你记住,你是未来的尊主,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任何人想要夺你的位置,就把他切碎了喂狗。”

“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的,你也用不着对任何人道歉,因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何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嘴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看着满地的血肉,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跪下,跪拜这个世界最为尊贵的男人。

“是,父亲,”他说:“孩儿记住了。”

白泽一路进入深林,不知跑了多久,进了一片幽谷中,幽谷里一条溪水潺潺的流着,灵气十足,是个适合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白泽脖子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皮肉仍旧外翻着,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将自己浸泡在溪水中,蕴养着脖子的伤口。

风拂过它的脸庞,轻轻柔柔的,他感觉到一只小手正在抚摸它的头顶。

白泽睁开眼睛,看到它面前的石头,蹲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三四岁的模样,粉粉嫩嫩的,一双眼睛眨呀眨的,满是好奇。

白泽呲了龇牙,想要吓退面前这个小女孩。

仰头溅起的水淋到了她的身,小女孩大概以为它在和自己闹着玩,遮着眼睛笑了。

笑声如风动,银铃般动听。

“你长得真好看。”小女孩说,她摸着它的脑袋,手里的一股细细的灵流慢慢流入白泽的体内,温暖异常。

“我法力不够,”小女孩说:“治不了你的伤。”

远远的,一个声音在喊:“宠儿。”

小女孩回过头远远的答应了一声,人也开心了起来:“是我外公,他的医术很好的,一定能治好你。”

扈江篱远远的就听见自己的小外孙女的声音,脚底轻点,朝着声音来处掠去。

“乖孙女,”扈江篱白衣飘飘,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一副飘飘仙人之姿,站在岸边笑眯眯的看着沐宠儿:“乖孙女,在干什么呢。”

“外公,”沐宠儿开心的想起身,然而沾了水的石头十分的滑,一时没有站稳竟然摔进了溪水里:“啊!”沐宠儿惊呼一声,向后栽去。

白泽忙起身去接她,余光看见对岸那个飘飘仙人瞳孔骤缩,轻飘飘的掠过,蜻蜓点水般点过水面,捞起了沐宠儿。

白泽的头刚巧探了过来,在他的脚底垫了一下,将他托到了岸。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不小心。”扈江篱细细的检查了沐宠儿身没有伤,这才放下心来,半真半假的嗔怪了一声,这才有心思去看水里的那头怪物。

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您,竟是神兽白泽?”

白泽微微的惊讶了一下,口吐人言道:“你,竟识得我?”

扈江篱激动的不能自已,颤着声音道:“老朽自幼通读史料经传,听闻有神兽白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今日竟有缘得见,可真是得了大造化了。”

白泽点点头,也道:“见过先生了。”

沐宠儿抱着他的脖子,懵懵懂懂的听着他的话,附在他耳边道:“外公,他受伤了。”

扈江篱连忙将她放下,几步入水去看它的伤,隔了几步远停下来:“老朽不才,略通医术,不知白泽神兽可愿让老朽帮忙治疗。”

白泽站起身,抖抖身的水珠,将伤口露给他看。

扈江篱仔仔细细的看过伤口,从乾坤袋中取出伤药,了药后又用法术给它养伤口。

伤口很快就恢复了,扈江篱用法术替它探了探伤,发现再无暗伤后,这才收了法术。

白泽微微点头,表示了谢意,又听扈江篱道:“这山谷中精力充沛,您可在此休养生息。”

白泽伏在溪水中,暗自沉思着,如今天下不太平,十年之内,必有一战,如今,也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时,便点头同意。

白泽在山谷之中呆了小半年,偶尔也会化成人形下山溜达。

沐宠儿在山里呆了两年,便被沐家接了回去。

又过几年,一行穿着何氏家袍的人敲响了沐家的大门。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公子,手里牵着一条狼犬,龇牙咧嘴,凶猛异常。

小公子意气风发,毫不客气的踹翻了几个不让他带着狼犬进门的沐家家仆,毫无诚意的对着沐家家主拱了拱手:“何家门生简自修,见过沐家主。”

没等沐阳还礼,简自修就自顾自的进门去,坐下后将一份手书抛在了沐家家主沐阳夫妇面前。

这娇纵跋扈的态度着实让人恼火,然而来人毕竟是何家的人,尊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沐阳弯腰捡起脚边的手书,沐夫人别过头去,待自己的丈夫直起身来,这才过去和他一起看。

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

“这,这,”沐夫人看着手书,半天也说不出话。

沐阳陪着笑道:“简公子,沐某大女儿已有婚配,这小女儿年纪尚幼,这……”

“这什么这?”简自修将茶碗重重放下,很不开心的道:“尊主的命令,你敢违抗?”

沐阳道:“不,不敢。”

“那便最好,”简自修冷笑一声,喝完了茶,在地啐了一口,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负手道:“本公子还有旁的事,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沐家主,告辞了。”

沐阳摆摆手,叫了贴身的两个侍卫送客,沐夫人身旁的侍女曲墨抽出手帕,细细的将简自修坐过的椅子擦拭了一遍,这才请沐阳坐下。

沐夫人捧着手书,坐立不安:“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沐霖云沐锦云带着沐宠儿过来厅中拜见父亲。

大姐沐锦云长发束起,眉目间带着些许男儿的英气,三人恭敬地见过父亲母亲,在椅子坐下

“父亲,”沐霖云问道:“那何氏的人来做什么?”

沐阳将手书递过去,沐霖云接过细细的看起来。

“这,何庚刚刚年满十八,何弃原竟要所有的世家送女儿过去为他挑选。”

沐锦云手掌重重的拍桌子,震倒了茶杯:“他何弃原,哪来的这么大的颜面!”

“可是,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沐夫人心急不已。

当夜,沐家人一夜未眠,沐夫人忧心忡忡,想了半天,想出一个不怎么好的主意。

“夫君,这何家是什么人,咱们都知道,万万不能叫宠儿去跳这个火坑啊。”

“我们,又能有何法子?”

“不如……”沐夫人伏在沐阳耳边耳语了几句。

沐阳大惊失色,怒斥道:“荒唐,太荒唐了!我们的宠儿是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了吗?”

沐夫人自然也知道此事欠妥,然而却再也无它法,只能暗自垂泪。

一夜过去,沐锦云沐霖云怒气冲冲,都是一副想要找何氏之人拼命的架势。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沐阳一开门,就见沐宠儿跪在门边。

“宠儿,”沐阳急忙忙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

“父亲,宠儿不想让您和娘亲为难,请父亲送女儿去燕京吧。”

沐夫人是哭着送沐宠儿了马车的,一行侍卫护送着沐宠儿,浩浩荡荡的向着燕京出发了。

沐家的人有意拖慢速度,驾着马车半月之后才到燕京,彼时,已有不少世家小姐到了燕京,街道几乎走几步就能见到一位。

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三三两两聚在一处。

沐宠儿下了马车,就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小姐过来同她说话:“你是广陵沐家的小姐吧?我是广陵贺家的,贺君怡。”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几句话之间就能成为朋友。

两个人手拉手说起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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