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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佳节烈日当空,东苍琅早让人在呈江外移植了桃花树,只是过了六月份的桃花都已散落,遥想着鹿环公撤职时不便带她去观赏,以借七夕之名到观翠楼邀约她去走走

观翠楼一如往常那样人员密集纷杂,换了便衣进入,人人皆在观赏池中舞蹈,女司府亲自引她去上阁

见她在浴间洗浴,赤身趴在池沿边半梦半醒,雾气蒸腾起来,背上的淤青早已不在

在一旁蹲下,几月不曾感受过这滑腻姣好的皮肤,伸手抄起水淋到她的背脊上,“妖精”

“右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从袖口递出一个黄花梨木盒子,“给你的”

鹿环公看都不看一眼就道,“不需要”

“看一眼都不行?”

看他平日从不这样,“打开吧”,里头是一个制作不算精美但很大气的玉簪

“这种东西都拿得出手?”她嘲笑道,眼中带着不屑

这玉簪是东苍琅找王城的师傅学了半年,废了无数玉胚才做出来的,手指上多了许多还未愈合又开口的伤痕

他又递了递

看他手上这些伤口,鹿环公勉强接过道,“这不是你东苍琅的性格,不是说送给大夫人的吗?”

“那是谣传,本相何必送给她”,于是递出手,“叫人在呈江建了桃林,带你去看看,什么地方不喜欢了,让人修整一下,你也好久未曾见过青棠了”

但她模凌两可地收了手,“晚上有事,不去了,我有时间自会去找她”

他深叹了口气,眯着眼看看窗外烈焰的夕阳,“是肃巾昙吧?”

她毫无遮挡地站起身,“就算不是他,也会有旁人,右相就别赏脸给子衿了”

女司府替她穿着衣服,眼见桌上放着一排首饰,不由得咬紧牙关,又道,“真不去看看?”

她嘴角弯得好看,“说了,有事,这不是府上,你再身着便服也好,总有人认得你,如今我撤职了,对你构不成威胁,别再假惺惺了”

东苍琅直盯着女司府看后便走了

“左公真的不去?听说那桃花林五六月份时开了一次,十分好看”

“不去,那戚品姻挑着时间来找本公是说什么了?”

女司府附耳道,“她说肃巾昙不过是为了进入京州城的商圈才假意倾心于左公,望左公勿要被她蒙骗了”

鹿环公整理着手臂的臂环,“哼,利用老子,倒要看看今日能不能将他弄死”

女司府打趣道,“前日肃公子酒后与左公诉了衷肠,左公还一门心思为他顾着生意了,竟然是这样的丑恶嘴脸”

鹿环公摇头道,“他不说他与戚品姻无感情,本公也会帮他,但他一说,即便是真的也假得很,东苍琅不过也是贪我在商圈的势力,不然也不会来找我,没一个是真的”

“但左公似乎对右相有心了”

她极力否认,却道,“哈哈哈哈哈,本公不过是贪他的身子伟岸一些,你相信他会忠于一人?心交给他的,不过沦为他的胯下玩物”

东苍琅远远站在对面注视着侍女带领肃巾昙走进上阁

徐耳道,“相爷,女司府说前几日左公瞒着自己的身份与肃巾昙的朋友喝酒,肃巾昙还告诉左公,他与戚品姻早就和离了”

“不信,卫兰倾说他们今日去哪?”

“就在楼下荇台”

东苍琅低头思索,拍着栏杆,“随意用个人的名字包下二楼的大隔间”

上阁外,鹿环公的身影若隐若现,侍女从门口躬着身子道,“左公,肃公子到了”

“让他去下头等着,本公这就出来”

在铜镜前点着朱唇,侍女为她将额前的头发盘成蛇形,戴上专属于她风格的巴洛克耳坠,黑钻手链发散出晶芒

临近晚间,一群人陆续在荇台坐下......

肃巾昙与他一众朋友坐着,水果吃食陆续上来,一人抬头望着别有洞天的观翠楼内景,向肃巾昙惊叹道,“昙哥如今是混出一片天了啊!”

“哪有,不过是全靠自身努力”

鹿环公走近时,这群人的目光全全锁定在她身上

“这位是......嫂子?”,他们等着肃巾昙介绍

她抢先道,“我姓尚,尚尹”,又转头朝肃巾昙一笑

“噢!原来不是嫂子,不过是眉眼间与嫂子有几分相似而已”

肃巾昙尴尬笑着,“什么嫂子,我与戚氏早已和离了,不过是她有病在身,尽管和离了,也不能弃她不顾”

他这句话让鹿环公听后眼中有了一丝不屑

那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昙哥,此前那个有了孕的女子,你可将她娶进门了?”

另一人打断道,“昙哥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利益,那些女子不过是块敲门砖,哪有娶进门的道理?”

肃巾昙心慌之余呵斥道,“勿要乱说!”

那人用异样又猥琐眼光盯着鹿环公道,“尚姑娘长得如此美艳,与姑娘一起玩乐的女子定也是不俗,我哥儿几个还没有称心如意的女子做妾,不如尚姑娘为我们说一番?如今昙哥在京州城也有一番事业,他定不会亏待你,我们哥儿几个也定不会亏待你的姑娘”

那群人如乡野村夫一般自顾自地笑起来,丝毫不顾旁边在坐的人

鹿环公此前虽让肃巾昙帮自己隐瞒了身份,但这群人毫无一点礼仪可言,便道,“模样好看的有的事,给你们一人配两个可行?”

那人抚摸着下巴,“不止要模样好看,什么琴棋书画总得都会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霎时间微微一笑,“你配吗?”

空气静默起来,女司府早就对她说过,肃巾昙在陵郡乡下时就为了自己家生意睡了一家商人的女儿,致使人家有孕却又不娶进门,这还只是其中一例,查不到的怕是更多

只是当时鹿环公不相信,如今一听到这群人嘴里说出来,才确定肃巾昙不过是利用自己创造他的一方天地,忍不住恼火起来,只是她尚未恢复官位,阴地里先将这笔账记下了

一男子又说,“不来京州城还不知道,那个朝班府的青夫人也是商户女儿,人长得美,只是听说户长史大人与商部长官勾搭成奸,致使被禁足了几个月”

鹿环公故意问道,“商部长官?”

“哈哈哈哈!就说!女子在闺阁之中会知道什么?商部长官是个女子,臭名昭著的鹿环公!”

肃巾昙拍拍那人的腿,示意他别再说了

“诶!看你谨慎的!既来了京州城就该像个富商人家,尚姑娘是个商人,这些事情与她是能讲的!”他举起酒杯,“来!我敬尚姑娘一杯”

鹿环公举起酒杯就想撒到他脸上,但始终还是克制住了,笑着喝了酒,其实心头早就恨得咬牙切齿,扶着头对他们讲,“尚尹不胜酒力,先在一旁休息片刻,诸位尽兴!”

那人讽刺道,“尚姑娘不胜酒力,将后如何做得大生意?”

看鹿环公早已盯着他的脖颈看,此时若她手上有刀,那人必定血溅当场,她只是在心头骂着:这群匹夫!阴沟里的蛆虫!淤泥里的老鼠!马粪上的苍蝇!老子一想到与这人坐在同一桌便隐隐作呕!

东苍琅高坐在二楼隔间内,左右两位美人伴着,徐耳过来指了指对面,“相爷,那就是肃巾昙,这次见这些人时左公是瞒着身份的”

看看那人,长得不高,身板极瘦,眼睛倒是挺大,发型糟糕像是从不打扮,衣着嘛,俗气不堪!

“啊,肃巾昙!请过来”

徐耳过去与他交谈,“肃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先生好,你家老爷是哪位?”

“二楼隔间里的,听说肃公子带着生意来京州城,想找你一同谈一谈”

肃巾昙向二楼看过去,便搁下手中的酒杯同一桌的友人道,“各位在此稍等,巾昙一会儿就回来”

东苍琅前脚掌掂着地板,直直盯着鹿环公,也见她在下头与别人聊天玩得欢脱

“肃巾昙见过老爷,请问老爷贵姓?”

东苍琅却故意晾着他不答言,徐耳对他道,“我家老爷无姓无名”

他心下想着,这老爷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应该不会让自己太难堪,何况看他的架势应该是京州城相当大的商人,若他与自己做一笔生意,怕是能赚大钱,“请问老爷叫巾昙过来所谓何事?”

东苍琅指着身旁的椅子道,“坐”,又让徐耳倒了酒

“我在京州城做生意多年,看着这观翠楼不到一年时间就建起来,听说它背后的老板是个女人,肃公子以为呢?”

“就是商部长官鹿环......”

东苍琅打断他的话,“我有意将此处买下,不知可否能见到鹿环公”

肃巾昙有些莫名地紧张,朝鹿环公处指了指,“老爷请看,就是那位,老爷可需要巾昙为您引荐一下?”

东苍琅讪讪笑道,“不必了,听说肃公子的母亲白手起家至今,也在做着珠宝生意?”

“是”,他提及自己母亲倍感骄傲,也想乘机说些话好让面前的男子不敢轻看自己,“如今大部分送入权贵手里,也算小有资产”

“这么说是有些资本了,可我还听说朝中商部长官鹿环公也喜欢珠宝,肃公子还与她做过生意,可有此事?”

肃巾昙挺直了腰背,“时常有生意往来”

“噢?我常在京州城住着,鹿环公的名头响亮得很,但她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肃公子可要小心着点,少去招惹”

听这怪异的语气,还以为这家老爷忌惮着鹿环公,“老爷有所不知,鹿环公的暴戾也就如百姓口中一般而已,巾昙也常与鹿环公打交道,无需过多担心”

东苍琅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灌他酒,又问道,“既然如此,可知道一些关于鹿环公的谣言?说来听听?”

他兴奋道,“自然是有了!从前只听说过摄政王与其有......”

“是从你夫人那听的吧?”

“啊?”,肃巾昙愣住了

“若我是你,便不会去招惹她”,东苍琅又朝鹿环公看过去,“她有男宠,这无所谓,但本相不喜欢她随意在地摊上找些垃圾”

这话一出,肃巾昙吓得立即跪在地上,“草民......叩见右相!!”

“起来”

“谢右相”

肃巾昙忍不住瞥眼朝鹿环公看过去

东苍琅站起身道,“她很漂亮,惊艳四座,很妖媚,媚得很俗,夺走我的七魂六魄,让我上瘾,让我欲罢不能,让我贪得无厌永不满足!但现在......”,他死死地盯住肃巾昙,“有垃圾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个穷乡僻壤出生的贱民,本相想杀了他,你说?该如何是好?”

“巾昙再不会......”

“来玩个游戏?”,他又打断了肃巾昙,说话不紧不慢,处处透着杀机,让人抱了一整坛子烈酒来,拿来一只蜡烛染着,“你盯着这烛光,等它燃尽,你只要一闭眼便自罚一杯,若是一直闭着,我的侍卫给你灌下去,酒管够”

肃巾昙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东苍琅还叫人拿了软垫给他坐着,自己却左拥右抱着两位美人

其中一女叫嚣道,“这是你自找的,谁人不知左公是相爷的人?”

话音刚落,东苍琅便将搭着她肩膀的手收回,“你去和他一起”

那女子跪下求道,“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请相爷责罚,但奴婢不胜酒力......”

东苍琅闭目养神,“你没有做错,不过是肃公子一人玩着太过无聊,你去陪他”

舞池里的舞姬还在跳着,音乐未曾停过,东苍琅始终注视着鹿环公玩乐大笑的样子。肃巾昙的眼睛干涩得发红流泪,每次忍不住闭眼便要喝下一壶烈酒,那是办喜事用的粗蜡烛,半个时辰才燃掉五分之一

徐耳道,“相爷,肃巾昙已经躺下了”

“不排除他装死啊,要一直闭着,你几个就掰着他的嘴灌进去”

东苍琅身后的侍卫一个个捂着嘴笑,似乎在多数人的开心里,肃巾昙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东苍琅揪起他的衣领道,“这只是小小心意,若是再让本相知道你利用她,苦的便是你母亲罗氏了”

胃部被酒灼烧着,艰难从口中吐出一个是字,躺回地上便一口鲜血喷出

飞溅到东苍琅的脸上,他用帕子擦拭一下直道,“脏死了!给我继续灌!差不多了就将他送回去荇台”

他将擦拭血迹的手绢塞进肃巾昙的领口

荇台上的人喝的眼神迷离,全然忘了肃巾昙走了得有一个时辰

有侍卫扛着肃巾昙走上来,如扔一具尸体一般将他随意扔在地上就扬长而去,那人见肃巾昙喝得不省人事,站起来指着侍卫大吼,“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侍卫转身拔出大刀架在他脖子上,“滚蛋!”

鹿环公也被这阵势吓到,从肃巾昙衣领里抽出那张绣着柳枝飞禽的手绢,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往二楼看去,东苍琅举着酒杯朝她笑笑后转身走了

肃巾昙的友人看见手绢便问,“尚姑娘可知道这属于哪家商户?”

女司府接过来假意看看,“从未见过,应该不是京州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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