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这个权,你夺,还是不夺?(1 / 1)上瘾sy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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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铭彻夜赶往陵郡,郡侯府大殿之外,徐耳朝后看去,班铭身边跟着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侍卫,他扫眼对班铭道,“大人,相爷说昨日灏亲王退朝时王上召他去说话,要您一起商量要事,故而将您请过来”

“你不是随右相一起去边关的?”

徐耳不说话,只是默默引着班铭进入大殿

班铭上前一步,两侍卫随同上前

徐耳不好吆喝朝班府的侍卫,班铭向他使的那眼色意味深长

颂嵘见侍卫跟着进来,身体向后仰着,道,“如今朝班府的人都如此没规矩了,携着刀剑就堂而皇之入我侯府大殿”,而后指着门道,“给我出去!”

稍后才疑惑,班铭身上为何不再配剑?

“权利都在宗父手上了,杜宾不在,朝班府也少有人使唤的动”,他朝东苍琅说的这句话无异于将自己权利旁落的事实向他人揭露

东苍琅低声道,“就如此信任我了?先坐下”

班铭看着大殿外空无一人,回头叹息道,“权利起起落落,却无一次真正归于我手中”

“叫你来不是听你诉苦,两件事情......”

“你帮我?”班铭眼前一亮

“外人再如何帮忙都无济于事,要的是你自己能懂,若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如何能在藏龙卧虎的朝班府里不靠宗长独当一面”

他深知现在是深陷泥潭,青棠入宫这一年里,只听鹿环公对恒帝说过青棠的身体并不好,他也想过哪怕与班苏撕破脸将青棠接回去,但也无济于事

“朝班府,始终在班苏手上”

“我知道”

东苍琅凑近了对他道,“夺回来”

他的手紧紧捏成拳头,班铭低着头不语,抬头时却道一句,“我不行”

“哈哈哈哈哈”,东苍琅的笑中除了讥笑讽刺以外,再也听不出来其他意思

“始终是我父亲,再如何,都是我父亲”

“你可见到青棠?”

班铭捂着脸笑道,“怎会见到,朝堂之上,老丈人见到我都不愿抬头看上一眼,他就连一个憎恶的眼色都不肯给”

“你凭什么要求青渠看你一眼?若是我的女儿,恨不得灭了你满门”

“可青棠到底是不是与外男有染?那是死胎啊!”班铭说话间还不停向颂嵘瞟去,颂嵘自是没有多看他一眼

东苍琅手指点着案桌道,“你不该怀疑她!你心里头明白,那是班苏做出来的事情,你喜欢青棠,你爱得不得了,但她的儿子不能成为世子,她的儿子一旦成为世子,对班苏来说就是大权旁落,他要扶的是饶顺雨”

“我......”

“要爱,一开始便要想好护着她,要护不了,趁早......”

班铭坚决摇头道,“绝无可能!”

“你没见到她,那我便与你说说,她如今虽在中宫整整一年,却消瘦得有骨无皮,要说富有,穿庭府的资产买下你五个朝班府都绰绰有余,她有家不回,那是顾及了你班铭的面子。都做到这种份上了,你不求王上不问娘娘,你信不信,只要你求,王上马上放人”

东苍琅注视着班铭的表情,从严肃到自责,当眉眼开始放松一些时,他立马追问,“这个权,你夺,还是不夺?”

“如何夺?!”

“将青棠接回朝班府,女儿在你府里,青渠无论如何都只能帮你。翊坤又向王上重提让贤一事,你我......”,东苍琅那手指重重点在案上,“助翊坤登基,去旧权迎新政”

“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颂嵘回道,“王上身体欠佳,翊淮会有所行动”

班铭惊住,班苏一直以来只愿扶持翊淮登基,但王上从未有意让翊淮做太子,翊淮难道还敢弑君?

东苍琅道,“翊淮也姓翊,他带兵打仗,拜师求学,比翊坤都要多”

“这能说明什么?”

颂嵘将茶盏放下,“说明他有野心,国家开疆扩土必然要有野心,但翊坤上位,政权更容易更迭,户长史大人比谁都懂”

东苍琅盯着班铭道,“......班铭,夺回来,班苏和老爷子一样,早该退休了,你才是户长史。”

班铭还在沉思中,徐耳突然闯入,“相爷、侯爷,探子来报,王城派去边疆的护送侍卫全部被暗杀了”

“暗杀?”班铭惊讶道,“便是之前你同我说护送你去边疆的侍卫?”

东苍琅重重地点点头,“不错”

“这些人,是冲着你去的!”

“不错,故而王上的意思是,让你带走陵郡的部分兵马”,此刻东苍琅脸上竟不挂一丝担忧,抄起王帝密令扔给班铭,“翊淮背后有大漠王,王上尚且在世,他们不敢怎样,陵郡侯的兵马会牵制住这些人,你快回京州城将青棠接回朝班府”

“如果真如你所说,陵郡怎么办?”班铭的担忧并无错

但东苍琅却像是早有准备一般道,“王上忌惮你父亲班苏,早让我从各州调遣了,让你带人马回京不过是障眼法,无论如何,一定要将青棠接回去,穿庭府的人便能受你的命令”

颂嵘单看着班铭匆匆回去的背影,不免又担心起隔壁京州城王宫中的青棠的现状,不知她可有发现拐杖中的秘密,若她发现了,对班铭的心是否会由失望变成报复?

屏风后,那名从京州城来的花魁已经偷听了许久,东苍琅大声问道,“可听够了?”

“哑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脚并用捏着她的脖颈扭转180度

颂嵘令人将花魁的尸体拉出去,他从不这样冷漠,又或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自从收留了“哑巴”,他日日让人教她习武读书,“哑巴”也够衷心,东苍琅来到陵郡后,便授令让她处理了不少脏事,包括刚才这个倒在她脚下的花魁

东苍琅朝颂嵘道,“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别人受尽委屈,心头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但我要让班铭更加生不如死”

......

班铭回到京州城王城中,将陵郡带来的兵力逐个安插在工亲卫中,才回到朝班府待命

想起东苍琅的话,他彻夜难眠,接回青棠无异于向班苏“造反”,如此便有可能失去在朝班府的地位,这个户长史成了空头衔,甚至还会失去护国府那股强大的势力

想着便起身穿衣,端着烛台悄悄下了地牢

那里烛光昏暗,气味恶臭,随处可见干涸的血渍和新鲜血液混杂在一起,隔间墙角到处是排泄的污秽物

他干呕一声,引得狱卒前来,“大人怎么下来了?”

“杜宾在哪?”

狱卒指路道,“回大人,他在一月前被传入了第三狱中”

第三狱,是关押重罪犯的地方,百种非人的酷刑都在第三狱中,只要进来,缺胳膊少腿都是常事,其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剥皮

班铭想到便不寒而栗,立即朝第三狱跑去

荆棘鞭下,杜宾全身一丝不挂跪在地上,双手反捆,被荆棘鞭的尖刺划得血肉模糊,身上的皮肉被墨针戳出各种图案,头发上的血凝固把头发分成几股,触目惊心以及......恶臭

“谁准你们将杜尉长拉到第三狱的?给我解开!”班铭大喊着跑到杜宾身边,用自己的衣服帮他盖住身体

狱卒犹豫不决,“大人,这是宗长的命令”

他举起拳头朝狱卒挥去,“今日便告诉你谁才是户长史!”

杜宾被解救下来,这一月受了非人的待遇,羞辱、欺凌、酷刑一一都放在他身上了,在地上跪久了更是站不起来,狱卒拿来担架将他抬到班铭的寝殿中

他抬头笑着对班铭道,“一年零三个月,大人终于想起杜宾了”

班铭又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如今又看最好的兄弟遭罪,也只能道,“我班铭对不起你”

“大人,不怪你,但杜宾用这条命发誓,杜宾与夫人,绝无苟且”

“我信你,我信你”

蔓越山两名医者聚集在杜宾身边,医者见到脸后才惊讶,“这......这不是杜尉长吗?就算被囚,怎会受如此重的刑?”

钢针戳进肉里,他们对班铭道,“大人,这......伤得太深了,伤口全都是脓水蛆卵,大部分都是无法缝合,目前来看只能泡药水慢慢愈合,且膝盖骨有些碎裂,看来没少被跪钢针垫,要愈合,太难了”

班铭哽咽道,“你们艺术高超,从明日开始,杜宾就住在你们房中,要日日精心照料着,医好了,重赏!”

医者跪下磕头道,“杜尉长平日待我们这些老人不错,老夫定尽心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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