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锦书就拿着灵旨入了宫,她腰间挂着燕奕的玉牌,一路上很通畅,没人拦她,她很快就到了六尚局。
六尚局的女官办事效率很高,看过灵旨后就为乔锦书登记造册,拿出一件崭新的女官服给她。
女官服是按照一定的标准提前做好的,这件女官服只能说不算太大,但不怎么合身。
但乔锦书没有挑剔,她拿上衣服,就去了偏殿。
偏殿外。
一个白衣身影猫着腰,既不想让里面的人看见自己,又想看见里面的人,所以十分辛苦。
终于她不小心踢翻了门口的一盆花。
花盆是陶瓷的,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下乔锦书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
“是谁?”乔锦书开口。
外面那人似乎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听声音是个少女,年纪不大,正是青葱岁月。
乔锦书快速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女,少女长得娇俏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歉意的看着乔锦书,这幅样子,几乎人人看了都要心软。
乔锦书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在门外?”
那个少女揪了揪裙角,有些腼腆,“我是国师大人的弟子,我叫清时。”
“她们说,今天有一个人戴着国师大人的玉牌进宫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于是她们派我来看看。”清时友好地笑了笑,脸上出现两个可爱的酒窝。
原来是玉牌惹的祸!她还以为是每个弟子都有的东西,没想到只有她一个人有吗?
乔锦书又问道:“她们是谁?是国师大人的其他弟子吗?”
清时点头。
今天早晨有一个女子戴着国师大人的玉牌进宫的消息,震惊了她们所有女弟子。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使是最受宠的两位清云和清羽,都没有接触过国师的玉牌。
如果这个女子是新来的女弟子,那么她的地位很有可能凌驾于所有弟子之上。
清云看起来面色微愠,但还是一副清冷孤高的样子,柳眉微蹙,沉默无语。倒是清羽,笑着叫人前去看看,她们互相推诿,最终派了清时来。
清时平日里就是个小透明,也是个老好人,如果不想干什么事,说一声清时就会帮忙,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不想去的事情派清时去了。
清时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乔锦书好不好相处,如果是像清云师姐一样冷淡还好,她不怕遭受冷待。
如果是像清羽师姐一样,看起来热情,实际上整人的点子很多,那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所有女弟子,除了清云,没有一个不害怕清羽的。
所幸乔锦书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难相处。
她戴着面纱,穿着一身女官服,风姿清雅。
“你叫什么名字?”清时问道。
“我叫乔锦书。”
清时摇头,“不是这个,我知道你叫乔锦书,我是说清字辈的名字。”
乔锦书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身为国师弟子的名字。所有的国师弟子都是清字辈,对外不宣称自己的本名。
可她没有清字辈的名字,至少昨晚燕奕并没有告诉她,她只好说:“我是女官,我没有名字。”
“啊?”清时看起来很惊讶,“那你,不、不是国师大人的弟子呀?”
每一个弟子都有名字的,没有名字,那就不是弟子。
“或许算是吧?”乔锦书也有些不确定,以燕奕那种态度,她觉得自己更像血牛而不是弟子,但他又承诺会教她医术和毒术,也算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