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正北,气候恶劣,人迹罕至,这里正是西夏王朝的所在。
齐国西北属于梁国地界,物资丰富,人口鼎盛。
梁国自然成了西夏的劫掠对象,两国在边境丽口关常年发生战争,处于西夏正南方的燕国由于有云宝山这道天然屏障让西夏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恶劣的气候,西夏人生的高大而健壮,即便是女人也是如此。他们以劫掠和牧猎为生,有着高超的马术以及惊人的臂力。
西夏国往北是一片连亘的雪山,山里住着一群数量稀少的野蛮人,古书上记载为狂雪族。
他们比高大的西夏人还要高出许多,极为健壮!
为抵御严寒,他们族中的少年在十五岁开始,身上会渐渐长满细细的白色绒毛。
他们极少外出,终年生活在雪山之中,常年在寒冷和雪域生物中生活,狂雪族人口锐减,但是却禁止与外族通婚。
他们是天生的战士,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耐力,速度,力量,爆发力可以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十二年前,狂雪族的族长在燕国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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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都城天都随处可见金制品以及银制品,做工精细。
还有数不尽的毛皮和烤肉,西夏市场只有他们特制的金币可以使用,不过他们更喜欢以物换物。
元历七年十二月十五,这一天是西夏的祭祀日。
西夏的流刀门正坐落在天都城中。
天都城出了东门就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石砌祭坛,上面立着三根刻着奇怪图案的石柱,石柱下面是一条条有着暗色污渍的的交错槽道。槽道通向石柱前方五个奇怪的小池子。
远处一队西夏人拥着三辆囚车,里面各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囚犯。
不久,三个戴着手链以及脚链的囚犯被押上祭坛,三个西夏士兵正要将他们绑在石柱上,其中一个囚犯突然发力扯断手链,一拳震飞身旁推搡他的士兵,抢刀在手砍断脚链,飞身下了祭坛抢了一匹快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沿着城墙一路向南奔去。
祭坛下转出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戴着圆金冠,耳垂上挂着两只太阳形状的耳环。身上穿着黄金鳞片甲,脚上一双紫金靴,极为高大雄壮,即使在高大的西夏人群中也如鹤立鸡群。背后交叉放着一对铁戟,腰间悬着一把金刀。
金冠青年骑上就近一匹马追了上去。
离了天都城往南二三十里,囚犯放慢了逃亡的脚步,下了马望着茫茫无际的沙土地,囚犯叹了口气坐下来歇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马飞至,一柄短铁戟夹杂着风声直奔囚犯的面门。
囚犯慌忙抬起手中钢刀,拨飞铁戟,望了一眼深深插在旁边地上的铁戟。囚犯随即转身,正看到下马走了过来的青年。
看见囚犯不停摇晃的右手,青年笑了起来,带着些许狰狞。
囚犯忽然觉得周围的环境凝重起来,剧烈的压迫感直逼他的心境,身心顿时不稳,跪倒地上。
青年抽出那柄金刀缓缓走到囚犯的面前。
“这是什么功法,竟会让我动弹不得!”
“下去问问你那些叛逃的兄弟吧,我很快就会让你们团聚。”
青年说完一刀挥下了囚犯的头颅,提在手上,飞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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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在以身法为重的红罗门,却连最简单的柳风诀也掌握不了。
凌重十分诧异于考量的结果,白昱的奔跑速度可以超过完全掌握柳风诀的杨景。
腕力十分的大,射出去的流星镖可以射穿三层栎木板,不过准度着实太差。
最令凌重惊讶的是,白昱年后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两个月之前原本比杨景要矮上半头的个头,现在已经超过了自己!
凌重现在是红罗门的门事总管,也是门派中身材最为高大的,八尺有余。
不禁如此,白昱的身材也变得壮硕无比,犹如天生的一般。
一幅血腥的画面忽然浮在凌重的心头,皱起眉头的他把白昱的身世问了几遍。
白昱对红罗门的所有入门功法全都无门而入,内外功皆修习不了。
二个月后,每日只是单纯锻炼肉体的白昱决定动身去找司徒宓,明明只见了一面,但他心底里却这个红发女人十分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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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舒城,赶了十几日便到了金国。
白昱拿出那块司徒宓给他的金令牌,一路感受异样的目光很快到了天相山。
接近几千几乎笔直的石阶让他费了不少气力,到了山顶挨着那块金碑就喘了起来。
“我倒是真没想过你会来找我,不过你看起来变化有点大,你是......白昱?!”
司徒宓正坐在院门前吹着寒风,看到靠在金碑旁喘气的白昱,诧异的问着,声音中夹杂着以往没有的惊喜。
白昱对着她举起了那面金令牌,
“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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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几日后,白昱终于见到了天相山的门主,也是司徒宓的父亲,
司徒冗。
几杯酒下肚,司徒冗很快问起了白昱的身世。
白昱把对凌重说的话再一次讲给了司徒冗,说完掏出脖颈上一个吊坠,一个不知用什么材料雕刻而成的白色熊头,栩栩如生。
司徒冗看到那个吊坠,面上闪过惊异的神色,随即也不再言语,酒席过后,夜晚把司徒宓叫到了书房。
“十二年前,在我们脱离西夏之前,国主李奉贪图雪山之中那群野蛮人的财宝,以及价值连城的极寒雪晶,就是那小子吊坠的材料。派遣流刀门的大长老李楠,也就是现在的金国国主。
前往天绝雪域去围剿那群野蛮人,当时我是国主的大徒弟,也是身先士卒直奔雪域。
越来越冷的天气让我们很快意识到西夏国主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我们中很多人都被冻死了,剩下的人只是在等待死亡的来临。
那群野蛮人很快出现,不过却救了我们。他们衣不蔽体,身上长满白色的毛发,在雪地里能来去自如,力大无比!甚至可以和雪熊相搏!
不过,当时另外一个跟来的长老李风,也就是现在的流刀门门主,恩将仇报。
偷袭了已经和我们熟识的野蛮人,偷了很多的珠宝和极寒雪晶劫持他们二三岁的王子出逃。
他们的王怒不可遏,对我们发起了屠杀的命令。
我和国主死命逃脱,其余人全都被他们撕扯成碎尸。
我至今还深深的记得那个野蛮人王的吼叫,即使有些内功基础的小辈也会被震碎内脏。
这个白昱应该就是那个孩子,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何会流落燕国。
那群野蛮人早晚会找到他,你是我惟一的骨血,虽然我不希望再次看到那群野蛮人,但是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你要是觉得能跟着他,我也不会反对,但是这些事我还是要告知于你。”
司徒宓皱着眉头沉思良久,什么也没说,直直地走了出去。
虽然刚直,但是司徒宓毕竟也是女人,前几日她却也不能直接向白昱挑明要他前来的缘由。
不过现在父亲的一番话让她必须做出选择。
想着来到白昱的房门前,轻轻的扣了扣。
听到敲门声,此刻满是疑问的白昱立即打开房门,把司徒宓让了进来。
司徒宓坐下来踌躇良久,还是开了口。
“我让你来,其实是想招你做我的丈夫,我......生就这副模样,也不懂普通女子的红妆水粉,也不会家务,更重要的是我无法生育!
你......愿意吗?”
白昱望着司徒宓平静的脸又惊又喜,脑中乱作一团。
呆愣片刻,两张粗糙长满厚茧的手掌紧紧的握到一起,白昱试探着伸手搂着司徒宓,后者也没抗拒,两人僵直的依偎在一起。
“过些时日,我要前往西夏,你跟我一同前去,如何?”
司徒宓声音放的很轻。
“好。”
“我父亲和金国国主本是西夏人,因为一些原因流落到此。国主花了很多钱打通关系娶了燕国和齐国两国的郡主,创立这金国。
这是我能听懂西夏语的原因。
父亲曾是国主的门徒,建国后改姓司徒。
至于我去西夏的原因,路上我再与你细说,此去十分凶险。
西夏的流刀门与我们势同水火,虽有十年之约,但是他们并不将什么信义。
我要你注意的是,他们门中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功法,唤作生死劫,据说可以定住别人的身躯,令其动弹不得。你我当小心行事。
我虽然不能生育,但是日后却不会干预你娶妾生子。”
白昱浑着脑袋,把司徒宓的话听个七七八八,连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