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在路上,余白回忆起来刚才的......场景,心里全都是后悔!
余白暗暗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就......刚才什么都没有体会到啊?
他觉得自己本来是成熟的,不会慌张的,怎么今天就......余白终于相信那句至理名言,在心里感叹一句:“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情商可能......也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可能也会降低一半。
余白没有做到自己计划的,自己心目中的预想形象。
他和小说中那些男主人公,相差甚远,他不能谈笑风声,不能在两人牵手时,若无其事地抚上严馨脸颊。
严馨心里同样懊悔,她躺在床上,看到余白发过来的“晚安”问候,心里才难受起来。
在心里问自己“牵手是什么感觉?
然后摇摇头,在心里回答自己:“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感觉?努力地回想,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心里
她只记住了“余白修长白净的手指”,自己掌心里一股热乎乎的感觉,剩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严馨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自己,拉手的时候,只想着高兴了,开心得过了头,然后现在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严馨叹一口气,今天晚上又是睡不着,赶快拿起诗词来读了几句,果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牵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这天晚上,余白和严馨都想不起来,他们两人在互道晚安后,都沉沉睡去。
多年后余白终于总结出来,其实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牵手时的感受,紧张无措,腼腆羞涩,就像两个孩子。
第一次尝到甜味,还是背着大人偷吃的那种,只记住了吃糖时的感觉,却没记住“甜”是什么滋味。
而按照严馨的总结就是:智商降低到初中生水平,激素过度分泌,导致头脑不清,思考能力降低到正常人以下。最后,情商也会在那短短几秒钟,立刻变为零。
阳光洒在路上,光影映在严馨脚下,她活泼欢快的脚步和她清甜文静的脸,在余白眼中完全融为一体,变成他掌心里的小白鸽,心里的“小傻瓜”。
严馨笑着回头,问余白怎么不走?
余白站在原地,笑着朝严馨走过来,牵上她的手,终于能自然地抚上她鬓边碎发,摸了几下发现,她鬓边碎发已经变得顺顺直直的了,不需要自己再用手给她理了。
余白笑笑,猜想严馨为这几根头发,一定费了很长时间。
他修长手指轻触在严馨太阳穴上,轻轻如雪花飘落,让严馨心里一痒,露出两个酒窝。
余白靠在严馨面前,问严馨“是不是做头发了。”他低而缓的声音,引得严馨心里酥酥麻麻,就像吃了一颗甜酒汤圆,甜酒味儿在心里缓缓流动,微醺若醉。
严馨点点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余白,没想到他竟然能看得出来?
赵可给她夹完头发后,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都没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
严馨总对着镜子,不停地揪自己这几根卷毛,一次次较量之后,它们却更卷了。
她有些无奈地放下镜子,刚要站起来去洗漱,突然被赵可摁坐在了椅子上。
赵可打开自己衣柜,从最下层三件衣服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个夹板。
于是她们宿舍立刻启动一级“警戒”状态。
整个宿舍都提心吊胆,立刻进入“备战”模式,就像世界大战了一样。
江怡繁在宿舍门口守着,徐竹溪侧着身子,一直挡在严馨桌子前,挡着赵可手里的夹板。
她们这一切行动,都是为了防止生活部的人,突然来查舍,万一看到她们使用违禁电器,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可拿起夹板,严馨感觉到,一股烫热慢慢靠近自己太阳穴,不由缩了一下身子,被赵可死死摁住肩膀。
她看着自己那几缕卷发,在夹板下变细变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糊儿味。
当赵可放下夹板时,整个宿舍都长舒一口气。
她们又匆忙地将夹板藏回去,一阵手忙脚乱后,严馨才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的发型。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那几缕卷卷的头发,变得直直的。
它们顺顺地贴在眉毛边,不再翘起来。
徐竹溪站在严馨身后,感叹地说:“啊,真的美了啊,果然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你就是太懒了。”
严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心里疑惑地问:“真的变美了吗?”
其实她真的没看出什么变化,她做过头发,本就直直顺顺的,这几根卷发也不很明显,真的能看出来吗?
严馨想着便问余白:“真的能看出来吗?”
余白摇摇头说:“看不出来,能摸出来。”
严馨看着余白眼睛,余白也同样看着她的眼睛。
一个仰头,一个微微俯下头来,他们笑在夕阳的光里,变成一道最柔和的光。
这是他们第一次逛街,在深秋时节,树叶一片片落下的时候,他们对视着站在夕阳下,笑成了甜蜜。
严馨终于体会到恋爱的滋味,心里却被一种极不确定的感觉占满,它慢慢漫延到严馨整个心里,让她不快乐起来。
她想到......余白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过。
心里的失落和担心变成忧伤,溢在她脸庞。
严馨总是以为,自己在余白面前掩饰得很好。
无论是“吃饭时的矜持”“心里难过的情绪”“迷路时的紧张”,她以为自己都掩饰得很好,而余白总是笑,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情绪,早就被余白尽收眼底。
那么严馨便安心地以为,自己的不快乐,也被自己掩饰得很好,余白是不会看出来。
她想他是察觉不到她情绪的,也庆幸余白察觉不到,她怕余白会突然发问,问自己怎么不开心?
他温温的声音,会让严馨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自己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严馨抬头看着余白,她眼神里的紧张、期盼而不敢言,痴痴笨笨,深深地刺痛了余白。
余白手一顿,他想自己大概知道,严馨在担心什么,话到嘴边,却迟迟不敢说出来。
他看着严馨小鹿一般的眼睛,她睫毛忽微微颤了一下,余白俯身吻在了严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