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田家以后,田秀秀和阎戈厮混的事情也被揭发出来,那时阎戈已经带着溪梨回国了,田秀秀被丢到冷宫。
御书房的烛火燃着,风从窗子里进来,突然灭了一根蜡烛,本来要退出去的阿万慌忙跪下。
皇帝看了眼那蜡烛,摆手道:“罢了。”
阿万这才长松一口气,赶紧上去点燃,然后退出去,御书房仅剩皇帝和李庞。
“初旭这两倒是安分。”
李庞低着头,“是。”
“罢,她就是这个性子。”皇帝掀过这一番,换了话问:“李统领,你觉得谁适合东宫?”
李庞只觉得后背冒汗:“臣对皇子们并不了解,不敢妄言。”
“你这理由倒是找得好,不过无妨,你这两日去了解了解罢。”
李庞扯了扯嘴角,走不动,他行礼道:“以陛下对皇子们的了解,应该可以选出合适的人选。”
“朕让你去看你就去……咳……记得白水镇还有一个。”皇帝摆手:“你去吧。”
李庞脸上满是蒙受盛宠的欢喜,内心哭奔,领了命下去。
李庞出去后,阿万就拎着饭盒又进来了。
“陛下,公主府又送来玫瑰糕。”
皇帝满意地看那玫瑰糕一眼,轻哼:“还以为那孩子去瞎混了,看来还是念着朕的。”
吃了口玫瑰糕,满嘴甜,咽下去以后,皇帝突然觉得苦不堪言。
“你退出去罢。”
“是。”
皇帝走到画像面前,伸手轻轻抚过那饶脸,“你怪朕让你进宫,可你如今连一口玫瑰糕都吃不上了,罢,到时候下去再和你纠缠。”
皇帝颓然:“你倒是走得轻松,可朕还需操心觅儿的婚事,那孩子像你,也像朕,朕不喜欢那个子,还是给她另外安排个人好。”
…
因东宫之争,朝势凶猛,邓梦媚被丞相禁了足,终日呆在家中,她本来就不喜出门,也没有地方可去,更没什么好想的,只是偶尔想一下姬江觅和董年深。
“姑娘。”
“你是谁?”
“斯人名为功佐,姑娘不用怕,我并无恶意,只是来给你解解闷。”姬功佐笑着,但见不得这人有多开心,他勾着唇走近邓梦媚,挑起她手中正在绣的帕子,问:“姑娘这是给哪家郎君绣的?”
“休得胡!”邓梦媚一把拿过那帕子,神色不愉。
其实这是姬江觅的十八岁生辰礼物,那人平日里不喜欢折腾这些,邓梦媚便想着给她绣一块,最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总见不到人,也没有听闻生辰宴的事情,但给她送礼物总不会错。
“你是哪个皇子?”邓梦媚突然冷下脸色,退了一步,“如果想通过我拉拢爹爹,那最好不要白费力气。”
“咳咳咳……我有传染病,你最好离我远一些,叶儿!”
听闻婢女跑来的脚步声,姬功佐盯着邓梦媚的脸阴沉沉地笑了会儿,甩袖离开。
叶儿慌忙给邓梦媚喂下一粒药,就听到邓梦媚喘着气:“刚刚有人来了,告诉爹爹。”
“姐莫急,相爷会处理好的。”
“殿下那边有派人来吗?”
叶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
“你实话。”
“迎…让人送来了一盆漂亮的花,奴婢叫不出名字来,白色的,很美很美,让相爷截下了。”
邓梦媚皱眉,嘀咕了句“爹爹真的是。”然后微微提起裙子往前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