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莞双眼通红,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银雪剑不在身旁,她的手紧紧握着身下的被褥,想要开口大喊,可身体上的疼痛与疲惫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活捉她,切勿伤及性命。”领头的鬼面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万蛊国的语言,慕清莞心里大惊,看着那几个步步逼近的鬼面人,慕清莞暗自运功调息,寒毒发作似乎快要停止,慕清莞感觉到身体的渐渐恢复,可却依然瘫软在床,装作一副疼痛无力的模样。
来者不多,可能是怕惹人发现,慕清莞勾起嘴角,一脸不屑,眼中尽是嗜血般的冷意。
几个鬼面人身形诡异的靠近,就在最前面的两个鬼面人想要伸手抓慕清莞的胳膊时,慕清莞飞快的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猛然划过两个鬼面人脖颈,速度之快,让人无法闪躲。
“就凭你们,也想要抓我吗?”慕清莞用力一推,两个脖颈泛血的鬼面人咚的一声,齐刷刷倒在地上。
领头的鬼面人眼神狠辣,他似乎没有想到慕清莞居然这么快的从寒毒中恢复过来,身形一跃,握着鬼刀就要刺向慕清莞。
“抓我,你们也配?”慕清莞目光冷冽,话里尽是嘲讽之意,就好像那群鬼面人不过是一群毫无自知之明的跳连小丑一般。
慕清莞一边将金簪掷向领头的鬼面人,一边将嫁衣的外袍往另几个鬼面人脸上一甩,然后趁着这些人分神之时,拿起银雪剑就破窗而出。
凤冠与珠钗掉尽,女子墨发散落,随风飞扬,鲜红的嫁衣似火焰般张狂,再配上那张倾城绝色,却露出不羁表情的脸,活脱脱像一个混世魔王。
慕清莞虽然刚刚经历了寒毒发作,体力与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只要拿起银雪剑,这天下又有谁敢与她争锋,睥睨武林,不逢敌手。
那抹红衣甚是惊艳,那张脸更是绝色,慕清莞立于屋檐之上,将银雪剑背于身后,面对与她对立的几个鬼面人,神情里尽是不屑与狂傲,浑身散发着强者独特的气质。
“公主,是公主殿下。”江南雪无意间瞥见了那道身影,忍不住惊讶大喊。
“还有几个鬼面人,有人想要行刺公主。”顾千凝端着盛放点心的托盘,跟随江南雪的目光看向那个红衣女子。
一些宾客发现屋檐上的情形,也都极为震惊的仰头望去,更有甚者快速的跑上楼阁去观看。
“快看,屋檐上有人在打斗。”
“那莫不是天仙下凡吧,真是国色天香。”
“我这是在做梦吗,世间怎会有那样貌若天仙的妙人。”
霎时没有人再用心用膳,都十分好奇的去凑热闹,一时间靖王府乱成了一锅粥。
萧靖初在屋内陪着那些顾家旧交,还没有察觉出屋外的情况。
“六哥不好了,六哥。”十六皇子顾不上欣赏六皇嫂的惊艳,赶紧跑去报信。
“你六哥我看着像不好的样子吗?”萧靖初放下酒杯,帮喘着粗气的萧靖琛顺了顺气。
“不是你不好了,六皇嫂遇刺,在屋檐上正与刺客打斗呢。”萧靖琛抚着胸口,想要尽力把话说完整。
“什么?”在座的几位老大臣一听,惊讶的酒杯都握不稳了。
“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萧靖初听到后也是拧着眉心,真有人这么大胆吗,不自量力。
“莞儿呢?”萧靖初跟随萧靖琛走向方才打斗的地点,却丝毫不见莞儿的身影。
“人呢?方才还在。”萧靖琛踮着脚尖去看,可是屋檐上空无一人。
“方才屋檐上的女子呢?”萧靖琛一把拉过身边的一位宾客问道。
“她把刺客打跑后就跳下屋檐进房间了。”宾客还沉浸在那女子的倾城容颜与精彩打斗之中,忽然被人抓住衣领,有些失神。
“我们去房间看看。”萧靖初了解慕清莞的功夫,别管是什么人想要刺杀她,一般都不会在她手里讨到什么好处,毕竟你以为倾城仙子的名号是白叫的吗,何况她身边还有两个武功顶级的侍女。
“公主,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江南雪将慕清莞从梨花木椅上拉起,仔细打量着。
“雪儿,我没事,就那样水平的刺客要是能伤到我,我岂不是名不副实。”慕清莞端着糕点躲闪开江南雪的检查。
“可是这被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顾千凝拿起被子露出上面的一小片血迹寻问道。
“什么血迹?”萧靖初大力的推门而入,把正在吃糕点的慕清莞吓了一跳。
“咳咳咳……”慕清莞剧烈的咳嗽着,一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糕点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小心点,别吃那么急。”萧靖初赶紧端起茶水喂给慕清莞喝。
慕清莞咽下糕点,急匆匆的从顾千凝手中扯下被子扔在地上。
“这被子染上刺客的血了,不吉利,千凝你去再给我换一床吧。”慕清莞给顾千凝偷偷的背着萧靖初使眼色。
“方才说血迹,什么血迹。”萧靖初弯下腰去捡被子。
“我说脏了,不要了。”慕清莞双手插着腰,刁蛮无理的站在被子上,死活不让。
“挪开。”萧靖初蹲在地上不容置喙的仰视着女子说道。
“不挪。”慕清莞将两只脚都踏在被子上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萧靖初不敢用力拽被子,怕上面站着的女子跌倒,便叹了口气,从地上起身。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私事和王妃聊。”萧靖初脸色阴沉的轰走众人。
“你不挪,我帮你挪。”萧靖初一把抱起被子上站着的女子,将她禁锢在自己怀抱里。
“你干嘛?快放下我……”慕清莞挣扎着,但是力气不如男子大,没有成功脱离怀抱。
“王妃既然这么不听话,本王自然是要好好惩罚你。”萧靖初轻轻的将慕清莞放在床上,倾身压了过去。
“我告诉你,这屋里刚死过人,很不吉利。”慕清莞满脸娇羞,她被男子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自己好像变成了刀板上的鱼肉般,马上就要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