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木莲山的夜空下,飞来一道五色祥光,祥光扑开,把一片天际照耀的明晃亮堂。
五色祥光从苍穹高处,飞流飘来,速度极快,瞬间便到了木莲城的房顶。
且这祥光的力量着实惊人,下落之时,光芒暴涨,阴山妖皇何等高深的法力,布在木莲山周围的移形换影结界,也才撑了半会功夫,便五色祥光冲了开来。
伴着五色祥光,一阵轻风吹来,两道白光也纷纷落下。
阴山妖皇一紧眉头,他自然不曾想到,此刻还会有谁闯进他的结界中来,一挥长袖,双眸闪出两道短促的绿光,凝目望去,已心中明白,不由地冷笑数声,瞬间额前又恢复了平淡,道:“慈航念珠,想不到,清净观也来这凑热闹!”
天际高空中,飞来的五彩祥光,正是清净观的镇观至宝,慈航念珠。六年前的那个墨色夜晚,一净道长曾使它震段天天幕的银蛇寒剑。
若不是天幕借助阴山妖皇所赐的风衣,加之一净道长心系路府公子降生,天幕自是难想从此珠下逃走活命。
需知道,慈航念珠,乃是洪荒乱世,众神未定之前,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元始天尊的弟子慈航道人手中修行法器,法力无边。
相传此珠的威力,绝不会亚于慈航道人手中至宝清净琉璃瓶,可收聚心神,重开悟道,破碎虚无。
“无量天尊。”
五色祥光不时乍现,木莲城的上空中,突地传来两道道家尊号,声音深远悠长,震人心神。
白光落处,两道人影闪现,来人皆是华须银发,面目慈祥,着一身灰白道袍,道袍上绣着一副太阳图案,二人手持拂尘,口中念了尊号。
正是清净观的一净和一秒两位道长,二人目光精锐,天庭饱满,均是仙风道骨,道行高深。
二人落定,屈指朝慈航念珠射出两道白光,顿时顿时念珠光芒陡然暴增,又增加了数倍。
光芒耀眼,却至善祥瑞,从念珠中传出一阵清音,声音虽小,却如洪钟敲打一般,在楚相侯耳际萦绕,渗入到他的周身经脉。
清心咒法。
阐教的清心咒法,透过念珠传了出来,果真是功效倍增。
此咒法乃是道家真言,主求清心寡欲,上善若水,修习深者,便能到达无欲无求,无为的至高境界,正好是阴山妖皇所施摄魂术的克星。
楚相侯在迷情心间,苦苦挣扎了许久,咒法震的他头痛欲裂,全身颤抖。
一净道长见状,忙轻拂拂尘挥动,往他丹田处,输送一股精纯的道家真气。
受到道家真气,楚相侯顿时身体一震,全身瘫软下去,双目中的红光迅速减弱,口中连连吐出了数口浊气。
“嗯。”
轻哼了一声,便坐在了地面,垂首闭目,俨然似一个受寒霜吹打过的茄子一般无力。
再看那许娇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面赤唇红,酥胸半露,一双如玉般白皙的藕臂无一物遮蔽,秀美纤细的玉腿,一大部分,也都暴露在外面。
许娇娘虽为人母,但依旧是绝世芳容,风姿绰约,又心地纯良,受人敬仰,但终究是凡人一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特别是遇上这等绝世妖皇,岂有还击的可能,只得任人摆布了。
况且,莫说阴山妖皇的摄魂术,便是这春药的魅惑之力,她自无法抵挡。
正好广寒双士来的及时,祭出了慈航念珠,将楚相侯制服,若是迟来半刻钟,失了贞洁,后果当不可想象,这一世的清白,便要不复存在了。
此刻许娇娘已在清心咒法的洗礼,安静地昏睡了过去,吐气如兰,那姣好的面目,谁看了,都会产生我见犹怜之情。
一秒道长见状,幸得他修道多年,道行高深,道心沉稳,忙道了一声尊号,翻手一扬,掌中飞出一道白光,床上锦缎被褥随之腾起,盖在许娇娘身上,遮去了身躯。
“无量寿佛,罪过罪过!”
一秒道长念过尊号,凝目朝空中望去,早已洞悉乾坤,与一净道长相视一眼。
一净道长向慈航念珠挥手一招,念珠自行飞入他的手中。
阴山妖皇现出了身形,一身青衣薄衫,透着深深地肃杀,他冷望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道:“原来清净观人称广寒双士的一净和一秒,两位尊者,昔日相见,阔别数年,别来无恙,瞧二位这身子骨,神采奕奕,不减当年。”
二人相视,一净道长拱手笑道:“多谢妖皇惦记,贫道一心修道,心无旁骛,自然身心健朗,偶偶游历人间,降服些为祸不良的妖魔鬼怪。”
他顿了顿,又道:“上次一别,已是许久未见,妖皇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连这损人利己的法子,也算计的炉火纯青了,用在凡人手里,当真了得。”
一净道长言语讽刺,暗说阴山妖皇做比无耻的勾当,有失身份。
阴山妖皇知一净话中有话,倒也并无不悦,反而笑道:“二位道长极是客气,本座虽有些手段,还不是被二位破解了结界,坏了本座的好事,想来还是尊者高明了些。”
说高明些,这话实则是往广寒双士脸上贴金了,二人心中自然明很是明白,若论及法力,与他相比,差距甚远,刚才二人倚仗慈航念珠的法力,才勉强破解了阴山妖皇施下移形换影的结界。
却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使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领慈航念珠。
这念珠之力,异常强大,向来能大放光彩,所发五色祥光,纵是修行数千年的大妖巨魔,见之避而不及,逃之夭夭。数年之前,二人合力祭出,阴山妖皇尚有些许忌惮,如今这祥光照在他身上,已无半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