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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翊走上前说道:

“皇爷爷,这是兄长为我生辰所画,您看是不是惊为天人,看来兄长在晋城真的有在认真学。”

阜皇听着欣慰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画,赞赏之意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放下画卷后端坐着看向傅承瑾,缓缓说道:

“很好,瑾儿,这次来了就不要走了罢,虽说离十年的管理晋川六城之令还差两年,但是这八年晋川六城都没有出过问题,你早些在京城住下,也不打紧。”

傅承翊闻言放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在京城住下,难道皇爷爷还是没有改变让傅承瑾继承太子的想法吗?傅承翊咬着牙,大口喘着气,抑制着心里的怒火。

底下的大臣似乎都听懂了阜皇这话背后的含义,现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站边,皆是噤了声,静观其变。

傅承瑾反倒是笑了笑,半跪着说道:

“瑾儿全听皇爷爷安排。”

阜皇听了朗声大笑,傅承瑾此话像是诉求又像是无欲所求,倒是一句话把事情扔给了自己,阜皇心里了然,傅翊手下的两个儿子,要挑一个做继承人,那必然得要天下人都能信服,思虑片刻后,便开口道:

“留不留下看你自己的表现了,眼下文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和承翊二人都去,你要是能拔得头筹,你就留在京城,再也不用离开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文武大会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文武大会既谈政论,又看武力,二人的强弱,文武大会便能见分晓。况且文武大会的结果百姓也是认的,这样也能保证公正,实在不失为一个好的抉择手段。

傅承瑾闻言和沈湛对视一眼,此行虽目的不在此,但却是意外之喜,傅承瑾重新看向阜皇回道:

“好!”

阜皇点点头转向傅承翊,傅承翊立马乖巧地点点头,阜皇欣慰地起身:

“好,那朕即刻让吏部拟旨。好了,你们继续,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就先走了。”

众人重新跪下送走了阜皇,看到阜皇离开,傅承翊神情复杂地坐回了原位。为了不让众人看得自己的慌乱,便吩咐内侍唤了舞姬上来表演。

舞姬们应声而来,宴会又重新回到了热闹的样子。傅承瑾看向领舞的舞姬,确认是翎儿后侧身跟沈湛低语道:

“太子府的竹叶青不错,我去拿两坛回去带给李老头。顺便透透气。”

沈湛闻言点点头,阜皇的话的确让人惊喜,或许傅承瑾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不过这酒的确不错,李老头见了怕是会乐得闭不上嘴。

傅承瑾轻声离开,表演继续着,突然门外又响起了声音:

“在下来迟了。”

众人转头看向门口,想看看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才来到宴会。当看清来人是谁后,所有人都噤了声,在腿上放着的手此时都紧紧地攥了起来。

来人正是邻国卫国的新任太子--卫衍。卫衍受阜皇邀请,带领卫国一众文武人才来参加每年一度的各国文武大会。

这文武大会,自傅承瑾的爷爷的爷爷辈就已经在各国流行。每年的比赛,既是展现自己国家实力,让他国臣服的契机,也是自己内部选拔人才的机会。

也正是每年一度的文武比赛,使得各国和平至今,毕竟每年的冠军都出自不一样的国家,说明各国实力均衡,战争打起来也会是五五开,所以人们都视文武比赛为重,每年轮流在各国举办,今年则正好落在阜国。

阜皇虽已年近花甲,可心性仍未迟缓,深知作为东道主的重要性,便亲自写下邀请书,送去各国,还为各国人才准备了京城最好的住宿条件。

可卫衍此人,此前并未出现在卫国人眼中,直到卫皇病重,才突然出现在了百姓的视野中。好巧不巧,卫衍回来没多久,坐稳东宫没多久的太子卫胤便重病不治而亡,卫衍亲手弑杀了兄长,得以上位成功入主东宫的传言便在各国慢慢流传开来。

个中详情并未可知,但卫衍来到阜国第一天,便经历了一件大事。

在卫衍来到傅帝跟前准备献上卫国的珍宝时,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突然拔剑欲行刺傅帝,电光火石间卫衍扯下腰间佩戴的玉佩往同方向飞去,断了剑的走势,失了控制的剑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玉佩也是碎了一地。傅帝的近卫军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片刻便把主殿围了起来,并把潜逃失败的行刺者抓了起来。但傅帝年事已高,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由贴身太监搀扶着送回了寝殿。

毕竟是卫衍的贴身侍卫,总归有人对此次的行刺加以揣测,没承想卫衍听到有人当面说他的不是,毫不犹豫便斩杀了说闲话的太监。傅帝听说此事,内心非常愤怒,一个邻国太子竟也敢在天子眼下杀人,但又不敢在此时发作,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衍今年不过19,但处事之狠绝,让听到此事的阜国众臣都瑟瑟发抖。

没想到这卫衍也来插一腿,他今日穿的是便装,也并没有带任何手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来道一声贺?大臣们皆噤了声,想看看他今天到底为何而来。

傅承翊对宫里发生的事也是了然,心下也是讶异,明明也只是出于礼貌的随口问了一句,以为他并不会参与阜国的宴会,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

迫于自己对卫衍并没有任何过多的熟悉,为了显得不是那么失礼,便也命人为他准备了坐席,见卫衍并没有其他动作,傅承翊便直接挥挥手让表演继续。

领舞的舞姬扬起嘴角,万种风情从桃花眼里流出,一支舞蹈信手拈来,舞姿曼妙,柳腰微扭,傅承翊看的有些呆。

卫衍眼睛看着灵动的舞姬,心却早已飞出了门外,今日本来是按计划探查卫国在京城所布下的眼线和运作的几家店铺的,没承想走过太子府时被一阵熟悉气味所吸引。

那是薛小小自制的迷魂散的味道,虽然和小时候的味道已经有了很大出入,用过以后的留香几乎没有,隐蔽性更强了。但底料还是那熟悉的底料,因为这底料毕竟是自己所制。

他看到胡同口随意扔着被迷晕的门侍,不禁失笑,也就薛小小会把这些人就这么扔在胡同里。

他此行来到阜国,说是来文武大会替父亲瞧瞧阜国的实力,私心就是为了能再见到薛小小。没有薛小小和薛稷,卫衍可能早就死在了无人的边境,后继无人,卫国也早就毁于这几年邻国的蚕食。

说起来,也有五六年没有见到她了吧,卫衍双手掐了掐眉心,觉得疲累,来阜国这么久,今日才来看薛小小,实在是抽不得空,现下路过这里,那便是非要来看一看不可了。

余光瞥见桌上的酒杯,随意地拿起往嘴边送去,醇酒入喉,顿觉清爽,没过一会儿又有酒精味在鼻腔散开,甚是爽快。这阜国太子府的酒还是香的。

卫衍突然失笑,宴席上必定是请不得薛小小的,她来到这里定是看准了太子府的竹叶青吧。也不知她现在躲在哪棵树上喝酒,卫衍看着众人,想等到合适的机会溜走去找一找薛小小的身影。

傅承翊看卫衍就这么无事地坐在坐席上,只是随意地看着舞蹈,喝着酒,竟也无一句话,倒是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皇爷爷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不知道出了事自己能如何应对。

视线回到自己眼前的这幅画上,第一眼看还未觉得有何不妥,此时再细看,这画中的男子竟无比陌生,就连第一眼觉得几可乱真的眉眼,此刻都没有自己的味道。反而更像是--

像是傅承瑾!

他到底是何意?明明是为自己所作的画,却画着他自己,而这箭分明也是朝他而来,这明显是对自己的警告,他架着箭,眼里的凌厉也像是快把自己给剜了。

傅承翊失神,画卷滚落,等他再想去拿时,又看到画中的箭更像是离自己近了一分,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他毕竟才八岁,虽然母亲告诉自己以后会是他的天下,什么都不用怕,尤其是这个废弃的哥哥,可他此刻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威胁。

傅承翊气愤地抬头,想看看傅承瑾是否正玩味地看着自己被耍的得意的样子,却看到傅承瑾消失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一旁的沈湛还在与邻座的刘太傅相谈甚欢,傅承翊不禁疑惑,这时候离席,他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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