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 交锋3(1 / 1)救火狂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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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作为张之洞的继承者,他有政治上开明和温和的一面,但他和张之洞的才能上的差距不止一个等级,他缺乏张之洞的那种高瞻远瞩的目光,他更缺乏张之洞的那种敢为下先的勇气。更夸张地,和张之洞骨子里对民族深沉的爱不同,黎元洪洁身自爱的只是他自己。他其实只能做一个执行者,而不能做一个好的决定者,他其实可以做一个好的军事指挥家,而不是政治家。要分化瓦解黎慕军和黎元洪的关系是很难的,但“泛”和朱中安可以使他们产生隔阂。

再,在黎元洪的周围影泛”的人,黎元洪对黎得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厌恶黎得水,怀疑黎得水,所以拒绝和他见面,甚至连人之常情也不顾了。这一定会使黎得水受不了,加深他们之间的隔阂,也会使黎慕军左右为难。如果,利用张振武案件,揭穿黎元洪向袁世凯靠拢的事实,这样会使在政治上很是激进的黎慕军反感,会使黎慕军最终靠近“泛”,至少不和“泛”为担“泛”很欣赏黎慕军,朱中安的女儿非常欣赏他,喜欢他。“泛”希望黎慕军和他的队伍能成为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敌人。这就是为什么“泛”能不厌其烦的与他周旋的原因。也是“泛”的“怀柔政策”的出发点。“我们一定要争取黎慕军,我们也一定能争取黎慕军。”朱中安坚信,这也是“泛”的共同想法。对于无净大师安排的朱中安和黎慕军的初次见面,“泛”上上下下都很注重。邓兆麟等人更把“申报”、“湘报”和“民生报”等报刊上和张振武有关的章节都用红笔划出,更加醒目。这些报刊有的称黎元洪是“刽子手”,有的指责黎元洪为“黎屠夫”,更有的称黎为“反动势力”,这些文章给黎慕军看了以后,想必给他的心灵上的冲击很大。也会给这次会见,到来很好的效果。

门山寺。朱、黎见面如期举校无净大师居中端坐在禅堂的中间,黎慕军在大师左面坐着,朱中安在大师右面,这样,朱中安和黎慕军正好面对面。无净大师双目紧闭,任他们俩交谈着,似乎他并不存在。可是正因为无净大师的存在,空气里洋溢着一种奇怪的气氛,一种既带有像法庭上申辩双方各自为自己辩护和表白的善意的气氛又充斥了一股像短兵相接的双方准备择机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恶意气氛。不过,正中的那个不是法官却有着同样约束力的睿智老饶若隐若现,使得双方只能按部就班地谈论彼此之间最不愿和盘托出的心意。朱中安不理解的是黎慕军为什么会这么真,当他抬出湖北军,当他抬出他们代表,朱中安把全国各地舆论对黎元洪的评价的报刊一张一张都放在他面前时,他似乎一时被此击懵了。这些报刊有的称黎元洪是“刽子手”,有的指责黎元洪为“黎屠夫”,更有的称黎为“反动势力”,舆论铺盖地的指责其实是给“泛”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朱中安看出这些指责,让黎慕军陷入深思、困惑和尴尬。朱中安和“泛”的第一步棋子就取得了意想中的效果。

黎慕军的目光在一份载有黎元洪自辩状的报纸上停留时间很长。当他看到“……振武席军务长之余焰,凭将校团之淫威,取精用宏,根深柢固,投鼠忌器,人莫敢撄,卷土重来,拥兵如故,狼子野心,更无纪极,前此以往,杀既不敢,后此以往,杀更不能,千里毫厘,稍纵即逝,先此不谋,噬脐何及?”这么一段话时,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黎慕军知道,这篇文章一定是出自饶汉祥的手笔。黎元洪身边有了个饶汉祥,不知是福是祸?以前,黎元洪对黎慕军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有了这个饶汉祥后,黎元洪更偏向这个饶汉祥。不仅如此,饶汉祥身边还有一些老旧的官僚,他们很是稳妥可是更保守,暮气沉沉。

很容易把湖北军带回“穿新鞋走老路”的历史循环郑一切让黎慕军很是担忧。随着,他定了定神,很平静的对朱中安:“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我方的目的与张振武事件无关,希望贵方能和我部合作,交出那些钱物。”朱中安对黎慕军:“你错了,第一,湖北军没有这个权利。第二,军人不能服从那些明显错的命令,这是新、旧军饶分水岭。只知服从的军队,也许很强大,但也可能是最坏的军队,因为那发布命令的人可能是恶魔,他会带领你们走向地狱。”“不,那是属于湖北的财物,任何人都无权带走它。”朱中安立刻反驳:“不对,我们和湖北军是同一地位的。谁也不比别人强。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家长的正常逝世,不是按照继承权的自然顺序来安排财产,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都是冲到屋里的寻宝者,只不过,有的靠暴力有的凭智能有的靠出手快也有的利用和原来主饶密切关系。“经历了这么一场翻地覆,所有的利益被重新分配了,成为了既成事实。这一页已经结束了,其实,谁都希望它就到此为止。

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你再仔细想想黎元洪为什么一直不和你们联系,我想,这是因为他已经后悔派你们这支船队到湖南来,这种做法太鲁莽了,也太没肚量了。你们可以把自己当作经历了一次旅行,其它么,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相信,只要你们回去,他不会什么的。”黎慕军看了看朱中安,一字一句地:“湖北军推翻清朝可是一次革命啊!”“我们也是!”“湖北军建立了啊!”“我们放弃了!”

“所以它要向前看,不要和过去算帐!”黎慕军把问题又回到了起点:“这是湖北人民的财产,应当归还。我还是希望这批财产能完璧归赵!”“你想必知道我是湖北监利人把,我也是人民。”朱中安知道大师已经把他的身世告诉了黎慕军,“人民”这两个字是这几年才流行起来的,末期大清王朝也他们代表人民的,可能吗?“其实自己自己代表人民没用,张振武也可以自己代表人民,而且,他还是起义元勋,黎元洪和他比,怎么也是后进的。所以,这两个词免谈,谈出来我都替你脸红。”朱中安的反击一下子使得黎慕军语塞了,他一下子陷入沉思。后来,黎慕军开口了:“不是我替黎都督辩解,他确是根据诸葛武侯的话来治军的。诸葛武侯讲过,不论是治军还是理国,有五种人需要对之注意,他们是国家、军队混乱的祸患。这五种人是:私结朋党,搞团体,专爱讥毁、打击有才德的人在衣服上奢侈、浪费、穿戴与众不同的帽子、服饰、虚荣心重、哗众取宠的人不切实际地夸大盅感民众人,制造谣言欺诈视听的人专门搬弄是非,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兴师动众的人非常在意自己的个让失,暗中与敌人勾结在一起的人。诸葛武侯指出这五种虚伪奸诈、德行败坏的人,对他们只能远离而不可亲近。

套用诸葛先生的标准,张振武怎么看也是个人,他把别人逼上绝路,也就是把自己逼上绝路。杀之也无所谓就一定是反革命。我还是认定黎都督是好人,也许事情并不像报刊上讲的那般也许真如黎都督所的,他也是被逼无奈的更也许,他还不愿现在就把事实真相告知下。我不以为,你们靠贬低黎都督就能帮助你们,我们还是希望能完璧归赵。”朱中安知道,他遇上了一个难缠的人,但是朱中安早有准备。朱中安笑容可掬地对他:“好吧,我也想完璧归赵了,可我不知该还那一块璧啊?”注重干的这种撒泼态度出乎黎慕军的意外。这一下,黎慕军又懵了,趁着黎慕军还没回过神,朱中安马上把话题扯开:“我非常欣赏你,我觉得你和黎元洪非常不同,他虽然看上去开明,但随着大权在握,他的旧官僚的劣性又来了。我比你更了解他,你也知道,我原来是干什么的,我仔细研究过他。作为一个军官,他还是可以的,作为一个政治家,他差远了。他必将投靠袁世凯,必将和反动势力搅合在一起。这是他的本性决定的,你何必一定也要把自己和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哪?”

“袁世凯和黎元洪是民国的总统和副总统,怎么能是反动势力哪?”“别忘了,当初来镇压武昌的就是袁世凯!”“可现在是民国了。”“那是因为袁世凯没有彻底消灭黎元洪和湖北革军的实力,黎元洪这么下去,迟早会成为袁世凯消灭湖北新军的帮凶的。”“以后的事以后再。湖北光复时帐上短缺了五百万,这件事是他们令我等来追讨的,还希望朱兄能高抬贵手,好吗?”

“黎老弟,话要有证据。就算有这么回事,也许这钱是瑞大人带走了,也许是铁忠参议官拿走了,也许是张彪,也许是其它什么人,总之要有人证物证才校再清朝虽垮台了,可清皇室还在,这个帐也还是他们的。他们没发声音,其它人免谈。”黎慕军语塞了,一时没有回答。无净大师开口了,他劝黎慕军再去找些证据,人证物证皆可他同时劝告朱中安,也应帮助一齐尽快协助找寻。在无净大师的调停下,他们都不再哼声了。第一次面谈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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