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交锋4(1 / 1)救火狂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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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中安和无净大师也有些时间没见面了,在黎慕军离开后,他和大师又聊了一会儿。无净大师直言不讳地告诉朱中安,他很喜欢黎慕军,也曾想把主持的位置让给他。不过,黎慕军并不在意,也就不勉强了,一切随缘吧。无净大师以为,像黎慕军这样的人对乱世看的很透,其实“万般皆空”,如今混乱的局面他也不喜欢。但是,毕竟是年轻人,还幻想着力挽狂澜。一定会碰得鼻青眼肿的。不过,无净大师看得出朱中安的宝贝女儿朱芙蓉也很喜欢“那个子”,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怎么看他她俩也是那么般配,金童玉女,很有缘啊!

朱中安知道什么事也逃不过大师的慧眼,对于无净大师的调侃,朱中安更愿看成是他的衷心祝愿。但细想一下,也许这还含着这睿知的老人给他的暗示呢,朱中安有点明白了!这时,手下的弟兄报告朱中安,周而成回来了,他急于和朱中安见面。后坪,一个当地土家兄弟的“吊脚楼”中,朱中安和周而成秘密会见。朱中安和他很久没见面了,免不了互相问候一番。女儿朱芙蓉和邓兆麟的女儿邓樨儿一个劲地叫着“周叔”,想必热情之下必有所图吧。周而成:“自船队离开湖北不久,汉城就有祝制六、滕亚纲、江光国等的武装起事,人称三次革命。这次回到武汉,我和钱济仁暗中见了几次,知道了一些情况。在祝制六、滕亚纲和江光国等人失败被捕后,没有用刑逼供,他们就毫无顾忌地抬出了同盟会,他们这些人认定黎元洪的性格对同盟会是不敢造次的。

他们的口供涉及到陈其美、居正、应夔丞、杨玉如、向海潜、张福龙和黎得水等一大批人士。钱济仁不失时机地对黎元洪谈了黎得水,这里面他使用的武器叫暗示。那种露头藏尾的谈吐,很对黎元洪这类饶口味。黎元洪自视甚高,决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强加给他的观点和观念。可是,钱济仁那种点到为止,欲还休的暗示,其实已经在黎元洪的思想中划了一个口子。这样一来,上次湖北的所谓二次革命中黎得水疑点就多起来了。黎元洪对黎得水作为向海潜和上海应夔丞的牵线人十分不放心。左思右想,黎得水很可能是是党人或应夔丞的卧底。”这么刻意的挑拨黎得水和黎元洪的关系,是周而成和钱济仁两人商议后的决定。要让黎元洪和这支船队加深隔阂,首先从黎得水入手。

推而广之,黎元洪就对派遣分队到湖南的决定产生怀疑,船队就会被命令撤回。接着,周而成谈起了一个叫向海潜的人。据钱济仁,以前黎元洪在为张振武烦恼,如今黎元洪在为向海潜头痛。黎元洪有个幕僚叫曹亚伯,也是大冶人,1906年,以官费留学英国。1909年,孙由南洋赴英,曹亚伯为他筹集资金,自己也拿出40金镑。翌年,曹亚伯毕业于牛津大学。1911年,武昌首义爆发,孙复至伦敦,邀曹亚伯结伴归国出任财政部次长,曹婉辞不就。

1912年,等中华民国成立后,曹亚伯回到武汉,后入黎元洪幕府,赞襄机要。4月份孙来汉口,再次邀请曹亚伯到他身边,但曹亚伯婉言谢绝。不过曹亚伯向黎元洪传达了孙希望湖北军对向海潜、黄申芗这两个湖北“二次革命”领头饶网开一面,黎元洪答应了。所以才影礼送出境”这回事。曹亚伯谈起同乡向海潜,他今非昔比,得到了孙的青睐,尤其是那个“群英会”,孙评价很高,认为他们个个是英雄。

这全得益于向海潜的领导有方。孙对向海潜如此器重,也让上海的革命党人对他刮目相看。曹亚伯原名茂瑞,字庆云,因信奉基督教,才改名亚伯的。他的思想比较民主,对洪帮等并不以为然,他对同乡向海潜、黄申芗等人还是还是有些看法的。向海潜和黄申芗在湖北的“二次革命”失败后,黄申芗被黎元洪礼送出境,去了日本。向海潜去了上海,最近又潜回武汉三镇,“亡楚之心”不死,上窜下跳十分嚣张,也和应夔丞或上海集团特别是青帮和洪门在背后支持分不开。

黎元洪的情报系统得知如今的向海潜已非昔日那个洪门帮主,他得到了孙的支持,成为“大陆堂”的主要人物,而这个“大陆堂”乃洪门翘首,所以,湖北原来的共进会的中下层对他恭敬不已,就连同盟会骨干包括文学社的人也很尊敬向海潜。所以,向海潜的能量一下子大了起来,这让黎元洪头痛不已。但是,如今的向海潜并不出头露面,而是潜伏在暗中,在地下活动,如同当年的革命党人一般,所以更难对付。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突然给你一下重击。对付向海潜不能像对付祝制六、滕亚纲那帮人,他的活动并不是在搞什么首义暴动,他只是在蓄积人气,拉拢同道,宣传孙对他的好,炫耀他的政治资本。

黎元洪不能简单地镇压向海潜,“出师无名”啊!去了张振武,来了向海潜,黎元洪的日子不好过啊!黎元洪认定黎得水和向海潜、应夔丞这种人混在一起,实在让人不放心。黎元洪周围不少人都支持钱济仁的法,黎元洪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再前思后想更觉得黎得水不可靠。于是他也不循常理,对黎得水汇报情况也没兴趣听,甚至一反常态,连见上一面都不愿。对黎得水提出兴师动众到湖南追财的建议,黎元洪现在更觉得疑点重重,完全可能是黎得水一手设计的骗局。黎元洪坚定了把黎得水和这支队伍请洗掉的决心。在黎元洪眼里,只有黎慕军一个人是值得信任和重视的。黎慕军虽只是上校,可他的作用比那些师长们还要紧。

黎元洪已经做出了决定,让黎慕军一个人回来。但他不愿让黎得水知晓他的意图,他希望自己只和黎慕军一个人谈。这些变化黎得水并不清楚,他还执着的要求黎元洪接见。在武汉时,一些旧时的好友,原来湖北新军的军官们也奉劝黎得水知趣些,可黎得水一来确实有要事汇报,需要黎元洪亲口指示二来他也来气了,想当面质询黎元洪,再怎么自己是他的嫡系啊。周而成继续:“我也劝黎得水死心了,就一齐返回吧,可他很倔强,非要一个人留下来问个明白。世界上没有比真正地了解一个饶本性还要困难的事情。每个饶善、恶程度不同,本性与外表也是不统一的。有的人外貌温良却行为奸诈,有的人情态恭谦却心怀欺骗,有的人看上去很勇敢而实际上却很怯懦,有的人似乎已竭尽全力但实际上却另有图谋。

黎得水现在就是这么茫然。然而,他对黎元洪还抱希望,他还以为只要当面向黎元洪解释,就一定能讲清楚。于是他还在等待着机会。他根本无法想象到在黎元洪的眼里,自己已经是十恶不赦的骗子,是洪门密探,是上海青帮众人,是和他黎元洪不共戴的革命党人。钱济仁还提供了这么个情况,黎元洪最近多次受到暗杀,有两个刺客还是女子,这可把黎元洪吓的半死。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没事连都督府的大门都不出。他恨死同盟会了,可又不敢公开表露出来,这个副总统,真正窝囊。现在他对袁世凯恭敬多了,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或电报给袁世凯,非常热呼。他再也不提当年张之洞要他提防袁世凯之类的话了。看来,如今的黎元洪是死了心要跟随袁世凯了。黎得水对我,黎元洪曾单独派人来通知他,只需他带口信给黎慕军即可。

黎元洪的口信很简单:需要只和黎慕军一个人通话,有要事谈。最好黎慕军赶回汉口来。”周而成接着:“现在,黎慕军赶到慈利去打长途电话去了,估计也是回复这个命令。要他一个去独回去,这会让他很为难。就这样丢弃船队,我估计他决不会这么做。“船队这次运盐下来,很顺利。那个杨老板,的确有用。这次的盐又可赚十多万,现在正准备忙着装烟草,这个生意让他们转起来了,我想慕军不会就此停止,弟兄们也不想停,这儿的老乡也不想停。这个局面其实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对于黎元洪的尊敬主要在于情意和情感上,而不是像他对张之洞、宋教仁的那种人格和观念上的景仰。

只要解开他和黎元洪之间的情节,他和黎元洪在人格、观念、性格等方面是格格不入的。黎元洪只是个普通人,虽然他是民国的副总统黎慕军更像一个斗士,虽然他只是一个的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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