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人类拥有法力，除非这个人本来就是神佛的后裔。”何欢摇头。

“不一定啊，听说联盟一直在研究让人类获得法力的方法，都持续上千年了。”

“结果呢？”

“结果就是联盟也获得了一些突破，比如我以前听一个同伴说过，联盟在暗中进行‘造神计划’，已经有些人类掌握了浅显的法力，只是没有向外界公布。”

潘子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兴奋道：“老板，你试试嘛，你尝试着用精神控制下这个酒碗，说不定可以用法力让它漂浮起来。”

“你的确是需要好好开导下心理，这种事哪里可能做到......”何欢不以为意。

“试试嘛老板！”潘子神色还是兴奋不已，继续鼓动着何欢。

被逼无奈，何欢只能点点头：“好了好了，听你的！说好了，就试这一次，如果没奇迹出现，你可别失望。”

“可以，但老板你不能糊弄，你必须专注！”

“行......”何欢苦着脸点点头。

潘子一口将碗中酒喝干，舌头在碗底舔舐干净后，才连忙将酒碗放到何欢面前。

于是何欢开始全神贯注看着那个酒碗。

他精神高度集中，什么“妈咪妈咪哄”，什么“波若波若蜜”之类的咒语，在心底疯狂念动。

然而，过了四五分钟后，那酒碗还是一动不动。

何欢累的脑门都沁出了细汗，摆摆手道：“看吧，我就说不可能。这一会儿工夫，累的我头昏脑涨。”

“你得用精神去控制它，我听人说过，想要施展法力，必须将精神凝聚为一根针。”潘子“谆谆教导”。

“你说的倒好听，什么是精神？如何凝聚成针？这些虚妄的东西，咱们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

见何欢彻底放弃，潘子神情也像秋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吧下去。

可能法力这东西，真不是人类能掌握的吧......

又欢笑着聊了会儿天，俩人站起身来结账走人。

刚迈出酒肆门口时，潘子还是有些不甘心，再回头看看那个一动不动酒碗，他憨笑道：“老板，要不咱们再回去试试？”

“要试你取试，反正我试了一次就累的不行了。”何欢瞥了眼那个酒碗，毫无留恋地出了酒肆。

......

就在他二人离开不久，酒肆的伙计过来收拾他们喝酒的桌子。

伙计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酒碗，因为它的底部被潘子舔的太干净，没有一丝酒渍。

他刚想拿起来，忽然见酒碗像被风吹动一般摇晃了下。

接着晃晃悠悠转了个圈，“啪嗒”一声从酒桌上摔落下去。

酒碗顿时裂成了无数块碎片。

伙计疑惑抬头看向四周，身上并未感觉到有风吹过。

“见鬼了！”

他低骂一声。

......

......

凌晨时分，何欢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说是凌晨，其实天色依旧黑漆漆的，早霞才刚露出了一丝萌芽。

有些不爽的擦了下脸，他打开了门。

是那位联盟三级灵舰调查执事，杨江文。

“现在才四点多，有什么公事不能白天再说？”他没好气道。

杨江文却保持着优雅微笑，“不是公事，是私事。秦汉号上发生的一些问题，我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所以特意过来邀请何舰长，希望何舰长能到我们灵舰调查司内坐坐。”

何欢眼神一凝。

与调查执事私下谈话，和被请到调查司问话，这两件事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像地铁警卫例行搜身，后者就像被抓入了大狱，随时可能被严刑拷问。

何欢虽然对灵舰调查司不是非常熟悉，但这不影响他推断这个部门的作风，一个类似锦衣卫的地方，去了显然不会让他坐的太舒服。

他眯着眼看了杨江文小半天，问道：“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一些涉及联盟机密的事情，而且还要出示一些重要文件，我和同事们不得不小心。”

何欢眼睛眯的更窄，“杨执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针对秦汉号上发生的事情，对我正式提出了控告？”

“何舰长误会了，”杨江文轻轻摇摇头，“只是一次例行谈话，聊聊天，品品茶就好。当然，后期如果我们真的掌握了新证据，也许真的会对何舰长提起控告。”

何欢嘴角一扬，“那就是你们根本没什么证据。”

“但这并不妨碍灵舰调查司有权请何舰长过去坐坐。”

......

......

天色已大亮，阳光泼洒向了大地，给世间带来了无限温暖。

不过何欢并不觉得温暖，反而觉得有些冷。

因为他并未坐在灵舰调查司的待客厅内，反而坐在一间狭小的屋子中。

里面只摆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墙壁黝黑，仅有的一个窗户根本无法将阳光全部投射进来，所以屋子内阴森的渗人。

何欢坐在一把椅子上，杨江文坐在对面，两人被桌子隔开。杨江文的背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正靠着墙壁默默注视着何欢。

这个男人身穿执事标准袍服，年纪约三十岁，面相看起来很是和气。

但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和气，相反，看向何欢的目光中满是冰冷与傲慢。

“何舰长渴不渴，渴的话我吩咐佣人给你端过来一杯清风茶。”杨江文不紧不慢开口。

何欢想了想，笑道：“暂时不麻烦了，而且，秦汉号已经被联盟接收，所以我的代理舰长身份应该也被取消了。”

“好的，既然这样那我就称呼你为何兄了。”

虽然何欢拒绝，杨江文还是冲外面招呼了一声，很快有下人端进来两杯热茶。

随后他打开了一个砖头大小的晶石板，在上面拨弄了几下。

“联盟历994年，古守阁为执行一项绝密任务，派遣十七艘战舰远赴某个坐标系，与敌人发生了大战。随后星云号不知因何原因坠落在荣源星上，被何兄获得，何兄于半年前驾驶星云号按照预定轨迹重新闯入了那个坐标系，拯救了五百余位联盟士兵，并且将任务目标成功带回地球，我说的对吗，何兄？”

“对。”

“据何兄所说，星云号坠落在荣源星球上时，内部已无一人存活，只剩下十几具尸体，对吗？”

“对。”

“星云号是十七艘战舰的旗舰，也是联盟顶级战舰之一，却被敌人一下轰破灵性护罩，并且残余能量倒灌会议室，导致曹舰长等在内舰队高层同时团灭，对吗？”

“对。”

“为什么面对那样恐怖的敌人，曹舰长等人会昏了头，同时集中到星云号的会议室中？难道他们不知道可能会被一锅端吗？”

“这就要问身陨的曹舰长他们了，我对战斗的情况和你们一样无知。”

“你撒谎！”

杨江文猛地一拍桌子，双目怒睁瞪向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