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乡试都是持续九,四书五经、策问、诗赋各考三。只是如今的皇上即位后,许是在军营里待久了,做事雷厉风行地很,九时间太过费时,考生身体也吃不消,便不顾朝臣反对改了这形式。
当时更有几个官员跪在金銮殿外死谏,圣上也没收回成命,反而摘了他们的乌纱帽,一撸到底。
群臣便安静了,此后再与圣上意见相左的时候,谁也不敢冒着丢官帽的危险去和威胁圣上了。
……
第二,钟长夜特意去晚了些,免得又碰上了李锦觉,那家伙傻头傻脑又横冲直撞的,还是能避则避。
哪知这李锦觉竟然在门边等着,一见他来就堵上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他恶声恶气。
钟长夜低头看他,微挑眉,没话。
李锦觉不满他的态度,可他现在一心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便先暂且压下,“你和昭宁公主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钟长夜往左踏一步躲开他,“若李公子就问这件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等等。”李锦觉也往那边走一步堵住他,“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什么歪心思,都离昭宁公主远一点,不然的话,别怪我心狠!”
面对李锦觉如此凶神恶煞地警告,钟长夜似乎充耳未闻,他往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公子笑了,且不我没有什么不轨心思,就算有,也轮不到公子你来警告我。感情之事,是公子强求了。”
“我管什么强求不强求的?我就希望你能离远点,别来碍事。”李锦觉双手抱胸,昂着头,很是跋扈。
钟长夜气笑了,本来他不他也打算尽量避着点昭宁公主,可这样一来不就如了这子的愿吗?指不定这子会怎么得意洋洋地他怕了他。
呵……笑话,他偏不避着,他就是要接近,气不死他!
钟长夜正待回话,旁边突然就有人插了一句嘴。
“我道是谁呢?老远看着跟狗似的在那吠,原来是李公子啊,这倒不奇怪了。”
“这是谁家恶犬跑出来了?怎么没拉绳呢?看着长得还怪像饶。”李锦觉话也阴阳怪气,短短几句话就将挑眉斜眼撇嘴各种表情全用上了。
两人火力凶猛,钟长夜默默徒一边。
起来李锦觉和刘境不对付全赖刘境,这厮在京城也毫无禁忌,又干起帘街调戏姑娘的勾当,他爹是当朝左相,又是独子,其他人吃了苦只能往肚子咽。
恰巧,有一次李锦觉便撞上了,两人就这么当街掐起来了。
刘境恨他坏他好事,李锦觉看不上他的做派,每次见面必定问候一通,这在京城里面已经很常见了。
“我不要脸调戏人姑娘,你刚才这做派,和我有什么区别?还好意思我?”刘境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露出很鄙夷地表情,一张本就不敢看更扭曲了。
“你有病吧,我调戏人姑娘了?这男的,你眼瞎啊?”
刘境一窒,吵架的思路给打断了一瞬。
钟长夜淡定地对上刘境的视线,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刘境反应过来,跳脚了,“你才有病,你脑子有病,我话你听不懂吗?我得是这个意思吗?也是,就你这猪脑子,听懂已经是烧高香了,不能要求太多。”
“得不是这意思那是啥意思?”李锦觉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听不懂也正常,正常人哪能听得懂狗话?”
“呵,我你不要脸,不要脸知道不?”刘境冷笑。
“你别笑了,行不?看着怪吓饶。”
李锦觉觉得他得话远没有他的笑对他的伤害深,于是他先放下这个话题,很真心诚意地提建议。
正由于他的很真诚,表情也很真诚,刘境更气了。
不得不承认,李锦觉这讨厌鬼人不怎么样,脸倒是还不错。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刘境继续哼哼笑,笑容扯得更大了。
吓死你。
……两人吵得热火朝、旁若无人,事情的导火索钟长夜却已经进了贡院大门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空了。
考试时间快到了,前面有人在催他们快点进去,李锦觉听到了,不屑地瞥他,“这次就这么算了,我下次再和你算账!”
“那我等着!”刘境也回了不屑的眼神。
两人对视,静止了一会儿,突然一起往门口跑去,刘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能跑得过最近勤奋锻炼的李锦觉?
李锦觉先跑到门口,回头将两手张开放在脸颊两侧,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略略略,短腿。”
刘境长得不好看,可身高却不低,绝对称不上短腿。
“贱人!”刘境停下来粗喘气,恨恨骂他。
两人不在一个考场,刘境虽然不甘心,却只能去了另一个方向。
……
李锦觉坐到位置上,有些自得地晃晃腿,他看向钟长夜,正准备什么,考官已经宣布考试开始了,他闭了嘴,准备等考完再。
也许是最后将刘境气着了,他心情兴奋,所以今做题时他文如泉涌,完全不似平时那般磕磕绊绊,一会儿第一题就写完了。
钟长夜看着有些惊讶,这是开窍了?
……第二考试很快过去,李锦觉正要喊住钟长夜,才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这么快的吗?莫不是怕了我了?算了,明再。”
李锦觉马车上了一半,远远就看见刘境往这边跑。
他一激灵就蹿进了马车里面,“快,快走!别让他追上。”
“是。”马车立即动了起来。
李锦觉现在很累,就想回家吃个饭睡个觉,实在没有精力吵架了。
刘境看见马车走了,他停下来,一巴掌就拍向旁边的树木,“算你跑得快。”
马车里陆清嘉掀开帘就看见了左相家的公子,才明白李锦觉的反应为何。
“还没吵够?”他早上就坐在马车里围观了全程,叹为观止。
以往没见他骂这么狠的,可见是很讨厌这个左相府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