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奈何男女本无差(二)(1 / 1)何苗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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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茳到了与吐蕃的边界,他一眼便望见了前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虽说只有几月不见,可他分明觉得,父亲更苍老了些。待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眶逐渐湿润时,他假装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抱怨着风过于猛烈。

将军咳了几声,夏茳赶忙上前:“爹,您可有受伤?身体如何?”

“无妨,只是这风过于寒冷,吹进喉中有些不自在。”

二人来到营帐之中,夏茳将皇上的意思告知了父亲。

“茳儿,你可有把握?这吐蕃兵力不差,适应低温,而我军对这种气候环境并未有半点接触。更可恨的是,吐蕃人趁天色入夜,将我们周围可用来生火的物品全部清除,为的就是让我们不占而败。”

“这都多少时日了?军队没有进行适应气候的训练?”夏茳不禁有些疑惑,却也从父亲的眼中猜到了几分,接着问道,“在此之前,双方可有交战?”

“交战倒是从未,只是有几个敌兵进入我国界内,可也被我军及时扣押住了。”

“父亲先歇着,我去外边看看。”夏茳起身,向外走去。

果然,本该站满士兵的驻兵地,却是寥寥几人。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在一炷香时间内集合。”他大声吼道。

寒风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穿梭着,众士兵嘴里都小声嘀咕着。

“一炷香时间到,让还在营中的士兵都回都城吧。”夏茳的这句话宛如一块丢入水中的石头,掀起一处波涛。

现场的士兵有些面面相觑,有些情绪激动,更有些大声问道:“凭什么营帐中的可以不受这寒冷的气候,回到都城?”

“你若想走,可以回去收拾物品了,其余人也是如此。”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场上只站着一小部分的士兵,风中还残留着那句“这前线又不打仗,留下来喝西北风吗?”

待脚步声逐渐消失,夏茳这才起身,面对着身前熙熙攘攘的士兵,缓缓开口:“除在场的士兵,其余的全部遣返回都城,按情节严重受罚,轻者降级,重者除去军队职务,转而看守皇宫地下冰窖。”

见场上的士兵各个面带疑惑,却不敢表露过多,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上了前线,就要时刻准备战斗,而不是叫你们来养老的!敌不动,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松懈!自明日起,所有人都按照原来的标准进行训练!若是有偷懒的,后果自负!”

“少将,如今我军走了大半,恐怕……”

“历史上并不缺乏以少胜多的战役,你们只需做好本分,其余的,还有我。”

“全听少将安排!”

回到营帐内的夏茳,不禁抖了抖身子,这边的天气,确实比都城寒冷不止一点。

过不了几天,一组垂头丧气的边塞军队,毫无士气地回到都城。

“胡闹!”得知此消息的皇帝一甩衣袖,扫落案上的书卷。

“皇上,夏老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还未等夏将军行礼,皇帝疾步走向他:“夏将军,你作何解释?”

“皇上息怒,听臣详说这一情况。”夏将军轻咳了几声,“犬子在得知边塞士兵毫无作战精神后,将以无仗可打及天气寒冷为由,不听指挥的士兵全部赶回都城,罚他们卸下兵职,在皇宫冰窟做苦工,这才有了方才的场面。”

“可他不该不顾大局,如若在此期间,对方乘虚而入,我军如何抵挡?他会死!”

“回城的军队早已失去了基本的士气,若将他们留在边塞,不仅不听指挥,还会浪费军粮。皇上,夏茳作为少将,理应不怕生死,以护国为第一重任!”

“他是我朝唯一一位少将!若他死了,谁来替他?”

“如若皇上有如此顾虑,那当年从火中死里逃生的,无论是夏茳还是夏茗,对皇上来说,又有何区别?”夏将军突然跪下,“皇上,皇后的人选众多,可能带兵打仗的,却屈指可数!”

好一个,屈指可数。

皇帝颤抖着,紧握双拳:“立即派精兵赶往前线,中途非紧急情况,不得停下,否则,死刑!”

他后悔了,当初是看前线许久不作战,兵力不算弱,仅仅是天气寒冷,这才松口允许,可谁知……

此时的吐蕃营地,一位年轻的男子正躺在暖和的账内,闭目养神。

“玄将军!对方的领头人换成了一个毛头小子!”

“什么来头?”声音慵懒。

“据说是原来那个将军的儿子,十七岁,名为夏茳。”

躺着的人影一顿,缓缓睁眼:“就是妹妹夏茗被蛮夷放火烧死了的那小子?”

“这个,属下不清楚……不过,听说他赶走了多数士兵,我们需不需要……。”

“不必,再等等。”玄将军嘴角一勾。

“可是,这是难得的绝佳机会啊!将军!”

玄烬摆了摆手,又闭上了眼,心想着:这夏茳,还算有点脑子。

当晚,玄烬将军只身一人潜入敌国界内,却听见了两个愤恨之声。

“夏茳算个屁!还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皇上就是看上了他和夏茗一样的脸罢了!”

“不过就是他妹妹的替代品!”

……

“夏茗,夏茳,有点意思!”

玄烬悄悄跟着两人,走到一个营帐旁,见他们分头行动,玄烬选择潜入营帐中,钻进床下,准备看看接下来的情形到底有多精彩。

果然,又是一出下属谋害上级失败的平庸戏码。

“看来是带着大不了你死我亡的冲动来杀我的。”夏茳收起手中的剑。

“就算回到都城,哥俩一辈子也毫无出路,不如杀了你解气!”

“你被皇上宠幸,金枝玉叶,与女人无区别,自己不觉得丢人?”

床底下的玄烬不禁摇了摇头:莫非在你们眼中,你们的皇帝不过是一个断袖?

“你们只是在为自己前途黑暗,不努力进取找借口罢了,若你们有这个实力,便不怕皇上不重用你们。”夏茳欲喊人将他们押送回城。

不料,一根针刺入他的小腿,他一动,小腿便如筋脉割断一般疼痛不止。

地上两人见有机会继续行刺,便将飞刀扔向面色痛苦的夏少将。帐外的士兵听到动静,及时进帐。

待夏茳处理好此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出来吧!”

玄烬自知早已被发现,起身看着这个忍着疼痛转向自己的身影,嘴角一勾。

就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一滴泪划过夏茳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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