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威逼利诱(1 / 1)谢孤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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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了什么?”沈书看向余时谢,那些搜查停芸客栈得官兵是受谁人的命令?

“是卢敖的人。”

“他的手已经伸到官府了?”历来各州官府听命朝廷,哪有受一个王子卖命的道理。看来在这几年,他的势力已经慢慢的茁壮。

“他的野心可远不止于此。”

“这番他明目张胆的到停芸客栈拿人,看他已经打算开始行动了。”既然他要开始行动,说明毒体人的研制可能已经要成功了。到时候,这将是多么一个令人恶寒的消息。

“我不明白卢敖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静萱疑问,他们已经装扮成这样了,没道理卢敖能够找到他们并派人刺杀呀。

“可能不是卢敖发现的。”

“什么意思?”

“这回你们所有人做事都得注意,我们身边可能一直隐藏着一个可怕的人。”沈书不相信卢敖有这个能力,她们的身边可能出现了叛徒。

“这不至于吧,这次出行也就你我几人知道,谁还会出卖我们呢?”

“那如果那个人是我们身边的人呢?”

“怎么说?”静萱越听越糊涂。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中的毒吗?神不知鬼不觉暗害我,这样的人肯定在我身边潜伏了多年。”沈书私下里从未放弃过寻找当初害她中毒的人。还得揪出那人,因为这始终是个隐患。

“还有这次,将我引走的那个刺客身形与韩长载一无二致。更可怕的是,他穿的衣服也是白锦长袍。”不然沈书不可能将人认错,那个人就像是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他们身边盯着,谁都不能安生。

“那我们该怎么办?”

“求出那幕后之人,还是得要从京州入手,看来不得不要告知于京皇漳州发生的一切了,提醒他早做准备。”沈书有一种预感,京州肯定是水最深的地方,那人可能也在。

“这件事交由我吧,稍后我书信一封派人送到京州。”韩助安开口,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至于漳州这边,我们现在已入虎穴,抽身不得,只好各自行动,先发制人,打卢敖一个措手不及。”一步一步来吧,事情总会有破解之法。

“需要我们怎么做?”

“我问你,支撑卢敖现在一切谋划的东西是什么?”

“权势,还有钱财。”

“不错,大权在握,他才有发号施令的资格。而自古,权势钱财不分,最根本的就在这银子上面。”

“的确,笼络朝臣必得先收买人心,而那帮老东西最在乎的也就是那些银子。”余时谢痛斥到,官场腐败已非一日之寒。

“那要是我夺了他的人心,断了他的财路呢?”

“那他就得束手束脚,什么也做不成。”

“那我们就让他什么都做不成。”

“怎么说?”

“他一个王子,一年钱财最多不过1万两,禄米1万斛,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他的那些银子想都不用想,来历肯定不干净。

“据我所知,他的大部分银两是从那些被抄家的大臣身上搜刮的。那些罪臣的家当大半都进了他的口袋。”既然是被抄家的大臣,多半不是受贿就是偷了那些朝廷拨款赈灾的银子,家底自然丰厚。

“这就对了,我们来教卢敖第一招就是要让他看看什么是威逼。”

“怎么个威逼?”

“与卢敖交好之辈,怕也是底子不干净的大臣吧。”

“你的意思是?”

“既然底子不干净,那随时也有抄家的可能,那就顺便抄一两个看看呗。再散布出去,是卢敖狼子野心要抢夺他们的家底。利益都不在了,分崩离析也是早晚的事。谁还怕他们相互勾结呢?”说到底,这些成人的世界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沾着“利益”二字。为了利益,他们可以是凶恶的豺狼,也可以使摇尾的刍狗。这便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这一招,着实厉害。”

“不过成功与否还得靠余相大人帮持,毕竟那些人干的勾当以及把柄,还是得要自己人捏在手里。”

“若能顺带肃清朝堂还正清明,想必父亲定会愿意。”余时谢想,漳州这回,真的要大换血了。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轻轻的几句言语就有了翻动风云之势,果然小瞧不得。看来,当初他也没有找错人。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还不能痛伤卢敖,我们还得找到痛点。”威逼是远远不够的,它只能让那些人远离。而沈书要的,是归顺,彻彻底底的归顺。

“接下来就是利诱了,怎么在众人远离卢敖时将他们引进来,才是我们要做的。”

“利诱?那岂不是和卢敖一样,最终那些人只要见了更高的利益,就会弃我们而去。”

“这样的人哪里会有长久,只不过在这段时间归属我们就好。之后处理完卢敖,剩下的,就只是漳州的朝政了。”到时候,这些人是该留该杀,也与他们没多大干系了。

“可我们到漳州,身上的银子自己过活还行,怎么能拿出那么多钱财去钓满那么多张嘴呢?”这也是最现实的问题,他们没钱。

“那就去借啊。”

“从,从哪借?”怎么把借银子这事说的这么轻松,这么一大笔钱谁有,就算有谁会借啊?

“我问你,十三州里哪一州最有钱?”

“当然是锦州了。”静萱答道,锦州地处繁华,州人尤善经商发财致富之道。所以锦州累积的财富可数第一。

谈及锦州啊,文风眉间不经意一跳。沈书这人还不像他想象的那般。越接触,才会发现她更加聪明,有领导力,一身大格局。

“我们去从锦州借,他们能借给我们吗?”韩长载一听“锦州”二字,心里警铃大作,谁让那讨人厌的齐飏也在锦州呢?现在可好,还得要求人家帮忙。

“谁说是我们去借?”

“嗯?”

“漳州的事情,自然是漳州之人解决咯。要借也是州王要借,而我们只是代为借而已,和我们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还是你想的周到。”静萱笑到,果然阿书还是阿书,让旁人占不得一点便宜。

“既然要从锦州借银两,那肯定是要先去询问齐飏的。”锦州现在的一些重要事情已移交齐飏手里,他终究还是要成为锦州的王主,这笔账,底下的人不可能不向他报备。

“这个,就得靠余时谢和韩助安了。”

“我?你没搞错吧?”余时谢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颇为惊讶。派韩助安去,那绝对是没问题,可自己这样一个臭名声的人,谁会放心把银子交给他呀?

“难不成等搬倒了卢敖,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混一辈子?”人呐,总是要出来面对的,以前他想成为大将军,是没有办法。以后,这个机会总是有的,他依旧可以做百姓心中的大将军,赵姑娘心里的少年郎。

“我,我还没想好。”他已经和当初那个心怀天下的少年两模两样了。现在的他在外人眼中一无是处,而且,那个要等着他回来的姑娘,不在了。

“余时谢,赵姑娘还在等你,等着你去救她。”每个人心里,赵姑娘可能已经不在了。虽然余时谢心里一直留着她的位置,可大多都是以怀念的姿态。因为这些,余时谢陷入了自我的牢笼,麻痹自己,甚至不愿再去感受一下拼命的感觉。可若是那个值得他拼命的人还在呢,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好,我去。”如果孤云还活着,见到他这个样子应该也会非常失望吧。他和她自小就拌嘴,互不服软,怎么能让她看笑话呢?他余时谢是何人啊?风华正茂的相府公子,这漳州矜贵的公子哥。怎么能一事无成呢?

“那个,不如就让我陪时谢兄一起去吧。”一旁的文风不再沉默,兀自开口。

“你去?”不是沈书多疑,只是若文风去,左右不过一个厉害的江湖侠士。王室又不看重这些,他们在乎的只是利益,所以未必锦州会把钱借给他们。

“在下游历山水时,曾有幸救过锦州王子一次,想来也会给我个面子。”

“你说的是,齐飏?”

“嗯”

好家伙,这人不救则已,一救全是些个声震各州的大人物。寻思着当初救韩长载的目的是什么,原来是等着这个人情呀。不定韩长载以后会被坑成什么样?沈书悲催的看了一眼韩长载。开个玩笑,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是真的救过他的。偶尔调侃一回罢了。

“那我也去。”听到文风开口,韩长载瞟了一眼沈书,当看见沈书望着他的时候,就知道娘子肯定对他寄予厚望。他当然自告奋勇去会一会齐飏了,证明他还是有用的。再说,文风公子都去了,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跑个腿儿的事,还能得到沈书另眼相看,多好。

“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是怕外面的危险还不够多吗?沈书看着韩长载,一天天的这个闹心的玩意儿。

韩长载蒙了,不是娘子你想让我去的吗?诶,我明白了。女子说不要,就是要。口是心非的,真麻烦!越是这样,他就越要表现的坚定。

“我就去,就去。”

“不许去。”沈书呵道。

“非去不可。”娘子一定非常想让我去才会这样表示,我懂,都懂。

“你在这儿闹腾个什么劲儿啊?”

“娘子,我懂,我就要去的嘛。”韩长载直接撒起娇来,他知道沈书最吃不得这套。

沈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懂什么了?

“你要去,谁会保护你?”

“不是有文风在吗?他在,我就不怕。”

原来是想和文风在一块儿呢,怪不得这么倔。看来为了文风,他连沈书的话都不听了,真是好样的。这文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他这样,况且他还是一个男人。

“好好好,你去,你和文风一起去。”

得到沈书的答案,韩长载蹦蹦跳跳地跑到文风面前。不过再回头看沈书,娘子这脸色怎么不对劲啊?女人心,实在是难猜。

文风看着对他这么热情的韩长载,忍不住笑。韩长载这人确实是挺简单的,还有点儿憨憨的感觉。

“那我,还用去吗?”韩助安开口,现在文风,韩长载,余时谢都去,他还有去的必要吗?

“你留下来吧。”

“咕咕咕~”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某人的肚子又在叫了。

“娘子,我又饿了。”

“哦,午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我去用餐吧。”余时谢开口。

时间恍然一过,已经到了晌午。一到地点,韩长载就看到了满桌的菜肴。

“时谢兄,你这也太热心了吧。”仿佛又回到了宫里的感觉。

“行了,你就别在这哇哇叫了,快去吃饭吧。”沈书看着这么没出息的韩长载,以前她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与她旗鼓相当或者比她更强大的人。现在面前这个没出息的人才是她的归宿,然而她还是喜欢上了他。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的很。

“娘子,你别总看着我呀,快吃饭!”

“谁看你了,天天自恋。”

“我知道自己长得秀色可餐嘛,你就不要不承认了。”

饭桌上,除了沈书和韩长载两人拌嘴,其他的几人安安静静的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么拌嘴到老,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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